過了幾天，非人類聚會結束了，沈洛文去送他們：“那下次見。”
“下次見。”容長老笑呵呵地，他拿着一個盒子遞過來，“給你的禮物，之前果實還沒成熟。”
“多謝。”沈洛文接過去。
“之前沒有來得及，現在補上。”人魚族的星月長老走過來也給了他一個盒子。
“我們也有。”其他人也走了過來。
沈洛文笑着謝過他們，最後手上捧着一打盒子。
衆人送完禮後互相旺了一眼：“是誰開會的時候說還沒熟？”
“我沒有說，誰說的？”
“有人說不可以用來研究。”
“沒有說吧。”
“長老！要趕時間去機場了！”後面的小輩喊道。
長老們連忙說：“反正你拿回去當果子吃吧，下次見。”
“那再見，多謝。”沈洛文臉上帶着笑再次道謝，當果子吃？會不會吃死人。
沈洛文看着他們的車隊一溜煙走了，抱着盒子微微歎息。
顧閻幫他拿着一些：“回去看看裡面是什麼。”
“我也想知道。”沈洛文上了車，心裡已經有隐隐的預感。
回到家後他就打開盒子看，第一個是容長老的紅色果實——和夢裡見到的一模一樣。
第二個是人魚族的，也和夢裡見過的一模一樣。
沈洛文已經不用再看下去了。
顧閻望了一眼就說：“都是末世的果實。”
“我知道。”沈洛文把盒子蓋上，“等餓了再吃。”
“可以，反正能放很久。”顧閻點點頭。
沈洛文看着他，看顧閻的模樣是認真的，這似乎真的可以當果子吃？
*
距離明年元旦越來越近的時候沈洛文也開始緊張起來。
願力的對決就快到來了，到時候就是鹿死誰手的時候。
沈洛文為了讓自己平靜下來就常常跑去張豐那邊看進度，然後他發現顧閻的工作也忙碌起來了。
例如他加班，會更深夜地回來，但是他會經常發信息問自己在哪裡在做什麼。
沈洛文這時候就會去接他回家，與此同時，京城那邊對顧閻的看法也毫無消息，就像突然寂靜下來一樣。
他問過柴尚賢，他說那邊打算再開一個會議，大概還沒商量好。
“應該沒問題的，你放心。”柴尚賢頓了頓，“顧閻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吧？”
沈洛文覺得他問得有些奇怪：“沒有，他一直和我在一起。”
“那就好。”柴尚賢不動聲色，“我怕他多想。”
“沒事。”沈洛文搖頭，突然手機又響起，沈洛文拿出來一看又是顧閻的信息，顧閻又在查崗了。
顧閻：【你在哪裡？】
沈洛文：【在柴叔家裡。】
顧閻：【我一會兒過來接你。】
【好。】沈洛文無奈地收起手機，最近顧閻越發緊迫盯人。
柴尚賢笑着問：“是顧閻？”
“對，他最近都這樣。”沈洛文說，“他說一會兒來接我。”他覺得顧閻似乎比他還不安。
“好。”柴尚賢點了點頭，中午的時候他就見到顧閻，表面看上去倒是沒什麼不妥。
沈洛文上了車和顧閻離開了。
這一天，沈洛文突然得到一個消息，墓門少主莫名失蹤了。
沈洛文收起手機擡頭和顧閻說：“墓門那個少主突然失蹤了。”
正在斟茶的顧閻紋風不動，把茶斟完後才看着他說：“做這些事情的總會有危險。”
沈洛文想了想，雖然顧閻說得很直白，但确實是這樣。
顧閻拿着茶走過來遞給他：“而且隻是暫時失蹤，或許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你也說得對。”沈洛文接過茶杯，墓門那邊有那麼多人應該也有辦法吧。
顧閻也坐下來和他喝茶：“張豐說電影快做完了，之後可以進入宣傳階段。”
“那就好。”沈洛文笑了笑，低頭喝了一口茶，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感覺。
顧閻抿了一口茶，微微低目看着沈洛文，他又看向茶杯，仰頭把茶水喝盡。
又過了兩個月，電影終于完成了，張豐他們也正式進入宣傳階段。
沈洛文也轉發了他們的宣傳，網絡上的人開始讨論。
沈洛文看了看評論，突然見到一條熱搜——元旦前後可能有流星雨。
沈洛文的心情終究還是緊繃起來。
晚上他抱着顧閻說：“元旦的時候我們到鐘樓上看煙花。”
“好。”顧閻笑着說，“我也有東西給你看。”
“是什麼？”
“到時候你看看就知道了。”
沈洛文點點頭，但他真的有些疲倦邊睡着了。
顧閻看着他的臉，摸了摸他額前的頭發。
就快結束了。
*
知道了流星雨的日子後沈洛文數着日期過，他也停止了所有工作，他去給養父母掃墓，又去看望長老他們，然後又去顧家看祖母。
在這期間一切都很平靜，連上面的人都毫無動靜，新聞裡播放的是觀看流星雨的最佳地點。
一切都平靜地詭異，就像暴風雨的前夕。
沈洛文看着看着忽然覺得有些壓抑，他關掉了電視。
在元旦前夕，沈洛文約了朋友出來聚會。
樓瀾難得沒有嘴毒：“今年的天氣好像特别溫暖？”
何緣撥弄了一下佛珠：“溫室效應吧，過完元旦應該冷了。”
葉新宇喝着酒說：“冷幾天都快到立春了。”
沈洛文看着他們，喝着酒笑了笑：“也不太冷也挺好？”
“還是有雪比較好？”樓瀾說，“瑞雪兆豐年。”
“話說顧閻去了哪裡？”葉新宇問。
沈洛文看向外面：“約了朋友去了。”
何緣看着他，低頭撥弄了一下佛珠。
葉新宇瞪着眼睛：“他不陪你跨年？”
“我十一點也約了他。”沈洛文補充。
葉新宇沉默：“那我們自己看流星雨。”
樓瀾笑着說：“反正是同一片天空。”他頓了頓，“你們那對玩偶我已經做好了，回去後我就寄給你們，不許退貨。”
“好。”沈洛文拿着被子和他碰了碰，“多謝。”
“等你結婚後給我一個大紅包就好。”樓瀾點點頭。
“好。”沈洛文低頭喝了一口酒，又忍不住拿出手機來看時間和熱搜。
*
此時顧閻這邊，他們正站在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