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厭詐。”格蕾絲俏皮的對他眨眼。
西弗勒斯擡手把她落下的發絲順回耳後,眼神溫柔,無奈的笑“是,我輸了!”
格蕾絲滿意的移開魔杖,伸手拽起西弗勒斯。
“今天不早啦,咱們去吃晚餐吧!我覺得我能吃掉一頭牛!”
“好。”西弗勒斯拍拍身上的灰,拿起兩人的書包。
揚言要吃一頭牛的格蕾絲,沒吃幾口就吃不下了,撐着頭看着西弗勒斯,最近他整個人都挺拔了不少,臉色也不再是蠟黃蠟黃的,運動完白皙中透着健康的紅。
“格蕾絲收收你赤裸的眼神,好像媽媽桑~”悠悠的聲音從耳後傳來,吓得格蕾絲差點沒拖住下巴,磕在餐桌上。
“索菲亞!”格蕾絲一拳打在索菲亞的肩膀,索菲亞誇張的趴到在桌子上,做了個吐血的假動作。
“你個暴力女…”
“說誰呢……嗯?”格蕾絲伸手在她身上癢她,索菲亞這次是真的沒力氣的趴在桌子上。
“饒了我吧!”索菲亞舉雙手投降,格蕾絲滿意的拉着西弗勒斯回地窖補作業。
夜幕降臨,格蕾絲和西弗勒斯借口說要回去休息,實際上回到宿舍披上隐形衣,隐形衣是波特友情贊助的,甚至都沒問她借來幹嘛,真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她蹑手蹑腳回到公共休息室,停在埃弗裡和威爾克斯所在的沙發背後。兩人不知道在密謀什麼,格蕾絲跟着他們離開休息室。
兩人鬼鬼祟祟地穿過地窖走廊,最後停在一間廢棄的教室前。
透過門縫,兩人正用魔杖尖戳着個不斷抽搐的布偶,布偶胸口已經破了好幾個洞棉絮像内髒一樣翻出來。
"明天就給那個泥巴種來個實戰演練。"埃弗裡把布偶抛向空中,魔杖射出紅光将它釘在石牆上,"盧克伍德學長不是嫌咱們不作為嘛,正好用這幾個泥巴種交差。"
威爾克斯發出鴨子般的笑聲:"上次那個麻種女生哭着跑出教室的樣子太好笑了...但是...上次差點被麥格教授發現..."
"怕什麼?"埃弗裡不耐煩地打斷他,"有盧克伍德學長罩着,隻要别被教授直接抓到就行!"
格蕾絲悄悄退開,直到安全距離才放心。她捏着手裡的記憶球,慶幸還好她提前準備了。
連續幾天的監視讓格蕾絲疲憊不堪,但她依然不敢放松。
這天晚上,她發現埃弗裡和威爾克斯沒有去往常的廢棄教室,而是朝着禁林方向走去。
格蕾絲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兩人在禁林邊緣停下,埃弗裡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懷表,嫌棄的隔着手帕抓在手裡。
"這樣事情會不會不好收拾?"威爾克斯的聲音有些發抖。
"你想多了,那個泥巴種有膽子來禁林?"埃弗裡輕蔑笑着,
就在這時,格蕾絲踩到了一根枯枝。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夜晚格外刺耳。
"誰在那裡?"埃弗裡猛地轉身,魔杖已經握在手中。
格蕾絲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她能感覺到冷汗順着後背流下,心跳聲大得仿佛要暴露她的位置。
"可能是動物。"威爾克斯松了口氣,"我們快走吧,這裡怪吓人的。"
埃弗裡把手裡的懷表連同手帕一起抛進禁林裡,嘲笑威爾克斯是膽小鬼。
等兩人走遠,格蕾絲才敢移動。她快速返回城堡,心中充滿了不安。他們扔了誰的東西?
第二天清晨,當格蕾絲來到黑湖邊時,發現西弗勒斯已經在那裡等着了。他穿着簡單的運動服,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你看起來...不一樣了。"格蕾絲驚訝地說。
西弗勒斯聳聳肩:"你說得對,我需要增強體能。"他頓了頓,"而且...我不想你總擋在我前面。"
格蕾絲心頭一暖,正要說什麼,突然感覺一陣眩暈。連續幾天的監視讓她疲憊不堪,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倒。
她倒在了一個不算結實的懷抱裡。西弗勒斯身上淡淡的魔藥苦味混合着清新的皂角味環繞在她鼻尖,讓格蕾絲安心的蹭了蹭。
"你最近在做什麼?"西弗勒斯皺眉問道,"看起來很累。"
"沒什麼,隻是...作業有點多。"格蕾絲送開環在他腰上的手,拍了拍他的腹肌挑眉壞笑。
“還有進步空間哦。”西弗勒斯無語的推開這個女流氓,格蕾絲眼看西弗勒斯不買關注她,松了口氣。
西弗勒斯當然不相信這麼蹩腳的借口,但他沒有追問。他默默調整了訓練強度,時不時在她看不見的角落用擔憂的目光看向格蕾絲。
訓練結束後午休時,西弗勒斯拉住格蕾絲塞給她一個小瓶子:"這是我練習熬制的提神劑,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格蕾絲接過瓶子,看顔色就知道是完美品質,肯定是特意熬給她的,她指尖磨砂着瓶身。
"謝謝。"格蕾絲輕聲說,
西弗勒斯點點頭,轉身快速爬上旋轉樓梯。格蕾絲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他一直在用他的方式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