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本特,咱們好兄弟,不用說太多,你就把你上次搶到的莫林閣下的簽名畫作讓給我就行,兄弟我馬上就原諒你把我後背打花了的事情。“波特摟住本特的脖子嬉笑的說道。
“回到首都星就給你,“本特明顯還是沒有放下心中的愧疚。一把抱住了波特一陣嘤嘤嘤的道歉。
“早點休息,12小時以後加入護衛隊的巡邏計劃,對方可以困住我們多久還不清楚。雖然,這邊一直是家族構建的堡壘基地,但對方到底還有多少針對蟲族的武器,我們不清楚,還是要多加小心。“喬爾實在受不了自己回頭塗臉的樣子,快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隻想盡快洗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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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午餐後,喬爾再一次見到了杜牧,很顯然對方是特意到主樓的飯廳來找他的。
“嘉淩家族可以對萊納家族伸出援手,我們是非常感激的!”杜牧客套的說辭被喬爾揮手打斷了。
“咱們可以一個宿舍,相互穿制服的交情,不用和我這麼客氣。你們家雌君讓你過來找我啥事?”喬爾随手扔了一個紅漿果給杜牧。“住的還舒适吧?要是有什麼不習慣就和我說。”
“啊……”單手接住紅漿果,杜牧有些語塞。其實嘉淩家族是雄蟲做主整個蟲族的貴族圈都知道。而且嘉淩家族的雄蟲性格都很溫和,大部分都是科研蟲或者學者一類的職業,所以家裡雌蟲的待遇都很好。在萊納莊園隻能6蟲擠在一個8平米不到的房間裡,而在這裡卻可以兩個蟲單獨住一個帶獨立浴室的套間,那裡說的上什麼住的不舒适。“就是吧……我們去看過雄主,他到現在都沒醒,不知道莊園裡有沒有雄蟲專用的治療倉,我們想接用一下。”
“這個事情呀,”喬爾拉着杜牧一起在連廊的休息沙發上坐下,“雄蟲治療倉有倒是有,但是那個是我雄主專用的有基因識别系統,沒有辦法給别的雄蟲用。我之前問過醫蟲了,他現在很難确定萊納子爵閣下是中了什麼毒,而且現在外面情況不明,全都聯系不上,也沒有辦法到大醫院檢查。醫蟲隻能用一些舒緩的藥物先維持着。别擔心,一旦外面情況好了,立刻就會送萊納子爵閣下去醫院救治的。”
“喬爾,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别的想法?之前,你一提到我的雄主就對他恨得咬牙切齒得,現在怎麼突然好像很平靜的樣子,而且前天夜裡那麼晚你會經過萊納莊園?這不像你會做的事情。”杜牧擡手阻止了喬爾要打斷他的動作。“别和我說是給我送藥的,送個要你安排個手下來就行,不用你親自來。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喬爾坐直了身體,深深凝視了自己的老同學五分鐘,他的眼光仿佛要穿透杜牧的皮膚,深刻的望進對方的骨子裡。就在杜牧被他看的有些心理發毛的時候,喬爾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杜牧,你那個雄主就是個蟲渣,而且他現在還是個半死不活的廢物蟲渣。你别解釋,如果他真的不是個廢物,你也不會頂不住精神力暴動症的初期症狀來找我找藥。你軍校一畢業就被他下藥匹配了,一天戰場都沒上過,但是你的精神力暴動症比我先爆發,可想而知你在他手裡過的什麼日子。我确實不想救他,但是他現在對我有點用。現在也是你們的機會,你和所有萊納家雌蟲的機會,現在外族偷襲,整個星球亂成一鍋粥,這個做柴火都嫌費事的蟲渣可能會不行喪生在異族手中。”
杜牧聽到喬爾的話,本來有些探究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是個D級雄蟲,而且他沒有雄仔,如果他出了什麼意外,我們這些雌蟲都得變成無主雌奴!你到底在想什麼!你想幹什麼?”
“蟲族的繼承法我雖然當年沒有你的分數高,但是這種情況我還是知道的。但是如果我有辦法讓你們都不用做雌奴呢?”喬爾自信且堅定的望着杜牧,“我是要對萊納做點什麼,但是這對他未必是壞事。不過,我不希望你們在這件事中置身事外,我需要你們的合作,所有萊納家雌蟲的合作。而我提出的條件絕對值得你們冒這個險。畢竟現在這個情況,不管我治不治了萊納子爵他都在向死亡滑落,他的一隻腳已經踏上了前往蟲神殿的道路。你可以和你家雌君直接說,我相信那位一直保持着一級戰鬥機戰鬥英雄伸手的軍雌會覺得和我合作更有利。”
“是為了莫斯閣下是嗎?萊納子爵閣下現在的狀況很适合做個藥蟲對吧?”杜牧緊緊盯着喬爾的眼睛,“如果那天異族沒有襲擊,被你得逞了的話?我們這些雌蟲會如何?”
“依然會和現在一樣,我會提供一個我們雙方都感到滿意的交易。畢竟你是我的好友,而利達*尤裡畢竟是利達家族的雌蟲。而且我對戰鬥英雄都是很尊敬的。萊納子爵匹配了太多雌蟲,他對你們的精神控制早已經逆反了吧?”喬爾聽到杜牧的問話并沒有緊張,反而突然放松了下來。
杜牧垂下眼簾沒有回答喬爾的話,“我會向雌君轉達你的意思的,要不要交易還是要他決定。“杜牧明白喬爾為了不讓尤裡覺得杜牧自己和喬爾已經有了私下交易,所以不會再繼續透露這個所謂雙赢的交易内容了。随即,杜牧站起身向側樓方向走去,突然,杜牧停了下來輕聲問道,“如果我們不同意交易,你會殺死我們嗎?”
“萊納家真的那麼不幸一家蟲都被異族殺害了的話,恐怕偏遠荒星上會多很多從其他星系流亡過去的雌蟲呢……“喬爾看着窗外粒子炮光束散發的光彩淡淡說道。
杜牧仿佛什麼都沒聽到,繼續向側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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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尤裡坐在窗前的沙發裡,窗外的不停閃爍的光亮映着他的面孔忽明忽暗。”可以,但我要求萊納家的所有雌蟲一起和他談,在雄蟲面前我們都曾經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但今天既然我們要用雄蟲做交易,那麼我們要自己為自己選擇命運。“
尤裡的幹脆超過了杜牧的預想,他有些錯愕的望着尤裡,那些勸服對方的話語就這樣卡在了喉間。
“很難理解?“尤裡望着有些呆愣的杜牧笑了笑,”我是萊納子爵的第二任雌君,他在第一任雌君過世後,依然保持着窮奢極欲的生活方式,後來他用幾年的時間就花光了他雌君、雌侍以及雌奴名下的資産,然後,他連雌侍和雌奴都售賣了出去。當時,他急迫的需要找個有錢的雌蟲繼續供養他,但他賣光了雌侍和雌奴的行為讓他的名聲極為不好,已經不能在首都星混下去了。當時,利達家族因為和三殿下的婚約和舊貴族那邊多有龃龉,需要做做樣子,把姿态放低讨好一下舊貴族團體。所以就選中了我這個醉心于戰鬥,并不熱衷升職不能給家族帶來足夠利益的雌蟲。然後,我就成了萊納子爵的雌君,負責供養他,成為了維系利達家族維系與舊貴族關系的籌碼。而萊納子爵在得到我的資産後有開始了他新的獵豔生活,這些二十多個将近三十雌侍、雌奴都是他在娶了我之後匹配的。這裡的雌蟲沒有一個從他那裡得到過足夠的精神力撫慰,反而每一個都飽受他那些特殊愛好的摧殘。所以,我對萊納的感覺就是,即使在同意個屋檐下都會讓我感到無比的惡心。現在既然有機會合理的擺脫他,又何樂而不為呢?對于喬爾,我雖然不熟悉,但是在那種情況下,沒有棄我們于不顧,而是和我們并肩作戰的雌蟲,是值得信任的交易對象。“
當天晚餐後,沉寂許久的嘉淩莊園宴會廳迎來了多年來第一次如此多蟲的光臨。
“頭兒,我們和你一起進去吧!“本特在宴會廳門口,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不用,在咱們自己的地盤,還要帶人和對方見面,我可沒這麼慫。你們踏實在外頭等着。”喬爾不耐煩的第六次拒絕了本特跟随的要求。
“哐啷啷”伴随着古老的迎賓鈴的鈴聲,宴會廳的大門徐徐打開,二十七雙不同顔色的蟲眸向喬爾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