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糾結許久，才收起手機，斟酌着問副隊長，“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

副隊長：“嗯？”

你把這個故事裡的主語換成了你的一個朋友，把王傑希換成了你的一個朋友的偶像，然後你的這個朋友幾年前被她的偶像鼓勵了一把才勇敢走出了自己的步伐，現在她也算是穩定下來了，而且她的偶像生日快到了，她想買個禮物送給偶像道謝，一方面不知道買什麼禮物，另一方面買了禮物抽不出空也怕當面道謝太尴尬，這個情況該怎麼辦。

副隊長動了動嘴，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看着你信賴的表情，又托着下巴思考片刻，“你……的這個朋友的偶像是男生還是女生呢？”

“是男生。”你不假思索回答，過了一會兒又猶豫道，“女生也需要，他們……他們男女混合組合出道的。”

你之前跟四月初九聊天的時候她提起過，她的生日也是七月初六，你也想給她買個禮物，可是好像給她買禮物更突兀，希望她能接受。

副隊長陷入沉思。

二十八、

“那這兩個人有沒有什麼偏好？”副隊長問，你可疑地沉默了幾秒，才拿起手機，“我……我問問我朋友。”

微草那邊的官方資料會不會說王傑希喜歡什麼呀，你不知道啊，你唯一肯定的就是他喜歡微草，但這有什麼用，你又不能把微草送給王傑希。

而且你也不是很确定四月初九的喜好，你們的溝通其實就是你發動态她評論你再回複，很難說你現在發動态這麼勤快是不是就是在期待她的回複，她就像是一個很可靠的大姐姐，你非常喜歡她，但你對她的了解也很少。

很多次你都想鼓起勇氣私聊她加她好友，但你又不敢，你很怕她拒絕。

你不安地捏緊手機，“不好意思，波濤，那我先等我朋友的回複吧，我也不太清楚她粉的是什麼組合。”

好消息是你記得叫副隊長的名字，而不再是恭恭敬敬地叫副隊長了。

副隊長看起來很是欣慰，也沒再問你怎麼突然看起來又有些沮喪，而是另提起話題，問起來你明天回去之後要幹嘛，一般比完賽周日回到俱樂部之後的時間都是你們自己的，主場作戰還好，能休息一整天，客場作戰還要坐飛機完回去休整一下，滿打滿算也就半天不到，你搖搖頭，表示還沒想好。

“那要不出去走走吧，靜安寺離俱樂部也不遠，你想買禮物的話去人民廣場也行，哦對了，城隍廟我記得有很多小吃。”他提起來，“你來了之後好像還沒出去逛過，出去透透氣吧，好歹也是在上海，不逛逛總覺得白來了一趟。”

你左思右想，決定回去搜一下王傑希的喜好，實在不行你把隊長吳啟杜明他們問一遍，再參考一下四月初九的意見，這樣也比較穩妥。

這麼想着，你遲疑着點點頭，“那好，我明天下午……”

“那我在俱樂部門口等你。”副隊長搶過話頭，自顧自決定，“明天下午幾點？”

你愣了一下才聽出來他打算和你一起出去，想想好歹副隊長都來了一年了，他肯定比你認路，而且有個人幫你參考也好，你還是信得過副隊長的眼光的，總比你好點，但這麼麻煩他還有點不好意思，你把決定權交給他，“我都可以，你方便就好。”

“不如十二點？明天上午十點到，你回去收拾一下，我們還能出去吃頓飯。”他提議道，“總吃食堂我都覺得有點膩了。”

确、确實！

你瘋狂心動，沒有說食堂不好的意思，但你在經過今晚這頓豐盛的夜宵之後，對外面的飯突然産生了極大的憧憬，你都吃了三年食堂了！

“那我呢……”

一道低沉緩慢的質問傳來，你吓了一跳，一擡頭看到坐在前面的隊長轉過頭來，神情莫名幽怨，“又不帶我。”

看着隊長控訴的眼神，你心虛地瞟了兩眼副隊長，副隊長卻還是那麼氣定神閑，“但是小周，你要出門的話，萬一被粉絲發現會很可怕吧，尤其我們去的還是人多的地方，子曰不常出門稍微僞裝一下還行，你可是上海本地人。”

換句話說，上海的粉絲熟悉隊長遠勝過熟悉你。

隊長不作聲，隻是把腦袋靠在兩個座椅的空隙間眼巴巴看着你，你對顔值沒什麼感覺，可隊長他裝起可憐來真的，真的好可憐！

你動搖了，小聲問，“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你是真不出門，對這個完全沒概念，

不等副隊長說什麼，隊長立刻回答，“那就一起死。”

……啊？！你突然對明天的行動感到萬分擔憂，已經上升到生死的等級了嗎？！

“小周你要是能拿出這個語速上采訪，主持人要感動哭了。”副隊長由衷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