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局局開始了。
開局三張公共牌分别是紅桃K,方塊10,黑桃3。
逢夏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梅花3和梅花10。
還不錯能湊成兩對。
第四張公共牌,紅桃10。
第五張公共牌,黑桃K。
逢夏雙手交叉放在腿上,考慮一會兒,牌面相對而言不錯。
她觀察着對方的神色,粉象似乎有一些猶豫期。
就是這一絲猶豫讓逢夏勾唇笑了,她更加确信對方應該比她小,所以不敢跟。她潇灑地賭上她如今現有的三分之二。
“我……”粉象猶豫地摸着箱子裡的賭資。
“棄牌嗎?”逢夏挑眉問:“膽子小?”
她把剛才團長評價她的話還給對方。
“沒怕。”粉象立馬回答,把面前的賭資一推:“我跟。”
牌打開。
對方的大,逢夏輸了。
她本來燦爛地笑容僵硬在嘴角:“怎麼會……”
逢夏靠在座椅上,難耐地捏捏鼻梁,眉頭緊皺。
地精陸陸續續把逢夏身邊的東西搬走三分之二。
反正這些東西幾乎都是之前赢來的,就算輸了她也不吃虧對吧,頂多就是回到原點。
而且還能赢回來的。
一定能。
她再次睜開眼睛,聲音仿佛從齒縫中擠出來:“再來。”
“逢夏!差不多就得了!你瘋了嗎!”阿莫斯瘋狂地搖晃着籠子,哐哐作響。
“小夏,我們還是算了吧,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我下一把一定能赢回來。”逢夏雙眼專注地看着桌面,沒有分給他們一個眼神。
“最後一次,再來最後一次咱們就離開。”逢夏咬着下唇,粉嫩的唇立刻因為擠壓變成白色。
“逢夏!你忘了咱們來幹什麼了!你快給我清醒一點!”阿莫斯怒吼。
粉象皺眉,向着他那邊甩甩鼻子,立刻有地精拿着鍊條和一塊膠帶走近,強行封住了阿莫斯的手腳和嘴巴。
“真吵啊。”粉象搖搖頭:“有些所謂的朋友其實是人生進步路上的絆腳石,總是自以為是地對别人的人生指手畫腳。”
“你覺得呢?”粉象試探地遞給逢夏一杯水:“渴了吧,喝口水歇一歇。”
逢夏沒有回答也沒有接,粉象很好脾氣地把水放到逢夏手邊。
“這遊戲很有意思不是嗎,你們得到了你們想要的,我也找到了人陪我一起玩。”粉象鼻子輕輕拍了拍逢夏的肩膀:“你很有天賦啊,你的實力比我想象的好很多呢。”
“别被其他人的評價影響。”
“滾開。”逢夏皺眉,不耐煩地拂開粉象的鼻子。
一種柔軟溫熱的詭異觸感。
惡心。
粉象收了鼻子,被罵了也不生氣。
反而笑眯眯地看向逢夏。
要知道,下毒的時候要趁着别人注意力最分散的時候。
現在逢夏應該吸入不少無色無味緻幻的毒氣了。
現在她隻會對遊戲越來越癫狂,慢慢喪失思考能力,淪為遊戲的奴隸。現在他隻需要給予對方最後一擊。
就能輕輕讓她崩潰。
所謂的最後一局開始了。
紅色的紙牌在地精綠色的手裡飛舞旋轉着。
轉着轉着就變成了紅色的蝴蝶在飛舞,甚至有的還飛到了逢夏的眼睛裡,正在試圖用口器觸碰逢夏的眼球。
逢夏一眨眼,一切又恢複如常。
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她晃晃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這次逢夏的牌出奇的好,她能聽見自己的心髒如擂鼓一般,她細瘦的手腕都在抖。
于是她立刻賭上全部身家。
用盡全身力氣将面前的賭資一推:“這次我all in。”
這次她一定能赢。
牌面打開。
逢夏和團長都是順子。
一個是45678,一個是56789
粉象正好比他大一點。
逢夏不可置信地拿起那兩張牌。
“诶呀,正好大一點呢。”粉象看似遺憾地搖搖頭:“好了好了說好了最後一句,不玩了,你們走吧。”
在逢夏這邊堆積成山的藥品、槍支彈藥、積分卡統統被地精收走。
看着這些人的動作,逢夏好像木頭一樣被定在原地。
“小夏沒關系的。”李步拉她的手:“我們走吧,能離開了就很好了。”
逢夏把她的手拂開。
“再來一局。”
“小夏…你——”李步瞪大雙眼,看看逢夏,又看看自己的手。
她低下頭,捂住了自己被推開的手。
粉象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很從容地向後依靠着椅子。
“可是你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跟我賭了呢。”
逢夏手指僵硬,慢慢掏出來五張卡牌俺在桌子上,這是他們五個的身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