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你現在在哪裡?”
“醫院,白茶在做檢查。”
“哦哦,那白茶怎麼樣了?”經理剛關切地問完,很快反應過來,還沒出結果,急忘了,他拍拍腦袋,“副隊,你上午跟白茶去學校的圖讓人拍下來發網上了,現在正挂着熱搜說白茶是你的女朋友,公關部要發個聲明,您覺得要不要把白茶的身份點一下,還是直接說是假的就可以了?”
經理也是辦事利索的人,他直接把事情說明白,張新傑想都不用想,“先不要提白茶,直接辟謠。”
他并不希望姒白茶過早地暴露在大衆視野下,她連心态都還沒調整好。
“行,對了,那家人把錢打過來了,二十萬,說不再讓兩個孩子見面了,二十萬一切算個頭。”
說起這個,張新傑冷下臉,“他們不道歉了?”
“唉,也不說,直接就加了五萬就說不道歉了,有錢真就不把别人當回事了,韓隊當時說他還真說對了。”
張新傑沉默片刻,才道:“跟他們說,不可能。白茶後續出現任何問題,他們要負責白茶後續治療的所有費用,這段時間麻煩你去法務部那裡咨詢一下,如果他們拒絕就說直接告上法庭,這是他們應有的賠償,白茶已經放過他們了,不要得寸進尺。”
“好的。”經理歎口氣,也覺得這家人是真的太惡心了。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張新傑帶着姒白茶跟報告再去找醫生,醫生拿着報告看了半天,又聽張新傑簡單地說了說姒白茶這兩天的情況,沉吟片刻,才慢慢說:“腦子裡有一小塊淤血,應該是壓迫到了這片區域,導緻了輕微語言障礙,至于健忘,應該還是腦震蕩的後遺症,包括你說的容易暈眩嘔吐這類毛病,這些都沒辦法立刻就治好,隻能說保證充足的營養,作息健康一些,好好休息休息,一般來說三個月之内會好,但是再多了半年一年的也有,然後在精神狀況上也要注意一下,很多患者後續都會出現易激怒易焦慮甚至導緻抑郁症等神經方面的病症。”
張新傑全神貫注地聽醫生說,不時用手機記錄一些要點,而姒白茶在一邊聽得心神惶惶,她不敢說話,手指捏着裙角,指尖用力到泛白。
轉頭張新傑才注意到她的神色,“不舒服了嗎?”
姒白茶搖搖頭,她聲音有點顫抖地問醫生,“那,那我還能打遊戲嗎?不,不是,那個……電競。”
醫生詫異地擡眼看她,“電競?你是打電競的?那一般來說是不行的,但是還是要看恢複情況,很多時候腦震蕩會影響到個人的反應力和注意力,也會對光和聲音産生一定的刺激……”
出來的時候,姒白茶腦子裡都是空蕩蕩的,如果不是張新傑及時拉着點,她都要撞牆無數次了。
張新傑拉着她的手,雖然好像不太合适,但就姒白茶現在的狀況而言,還是牽着點她讓他放心一點,腦子本來就沒好透,别再撞一下真撞傻了。
臨開車的時候,姒白茶才懵懵地問:“我還有機會嗎,副隊長?”
“準确來說,我有些後悔草率給你的機會。”張新傑握着方向盤,目光平靜地直視前方,“你現在應該休息,而不是試着練習榮耀。”
“……我想這樣。”姒白茶低着頭,雙手死死地捏着安全帶,“不是你們要求的,我想的。”
她一無所有,如果不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如果不給自己的世界裡塞點什麼東西,她……她還有什麼呢。
那些找到她的朋友是從前留下的,那些對她的友好态度是從前留下的,所有都是從前的,她分不清失憶後的自己和失憶前的自己到底還是不是一個人,也沒有能力去分辨,可是她明白的是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遺留,唯一的,全新的,隻屬于她的,是榮耀,是遊戲裡她努力背下來的技能操作步法,是她達成師父的要求時那一瞬間開心的心情,是她在競技場跟人比試勝利後發覺自己還不是他們眼中那麼病弱那麼無能的驚喜自豪……
眼前的一切逐漸模糊,姒白茶睜大眼睛不想讓眼淚滑出來,但手上還是一點一點地被雨滴打濕,直到一張紙被遞到她面前。
“哭什麼。”哪怕小姑娘在面前淚眼朦胧,張新傑還是面不改色,他把紙放到了姒白茶手裡,“我沒有剝奪你玩榮耀的權利。”
“我……我怕你不讓。”
姒白茶揉了揉眼睛,立刻被張新傑撥開了手,“髒。”
看得出來姒白茶是真的害怕了,鼻子一抽一抽地還努力地想忍住,但是眼淚這種東西,往往都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好,一旦旁邊有人,那簡直越哭越來勁,眼看着哭了快十分鐘還沒停,饒是張新傑也無可奈何,他想在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經曆裡搜羅出怎麼哄哭着的女孩子的方法,最後無奈發現他上學的時候周圍朋友全是男生,進了霸圖那除了姒白茶幾乎就沒再見過女孩子長什麼樣了,而姒白茶也不是愛哭的性格,因此總結一句話就是,沒有。
正當張新傑苦苦思索怎麼勸解的時候,姒白茶大概是哭得過頭以至于腦袋發暈,突然一聲幹嘔,捂着嘴巴迅速推開車門跑下了車,還不忘扯了幾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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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熱搜實在是勁爆,韓文清看了會沉默,霸圖公關看了會流淚,馮主席……馮主席看了想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