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号,第八賽季正式拉開帷幕,本周霸圖客場對戰賀武,姒白茶上首發。
那個時候她正在宿舍區一樓大廳一角的書桌那裡埋頭練字,對面是專心看書的副隊長,夏令營時養成的習慣被帶了回來,張新傑依舊會在晚上吃飯散步之後帶着她讀書寫字,霸圖宿舍大廳荒廢了許久的休息區這才利用起來,慢慢地大家也就習慣了,甚至韓文清時不時也會拿本書過來坐着看。
每次白言飛路過的時候都是帶着一種敬畏的心理,他甚至專門拍了張照片發到wepo上,配字是“感覺這個角落被文化的聖光照亮了”。
他愛吐槽,wepo更新頻率不慢,相對于韓文清或者張新傑的主頁熱鬧了不少,充斥着生活氣息,吐槽一下食堂的菜鹽放多了,抱怨一下新看的電影劇情過于胡扯,因為接地氣,加上别的職業選手偶爾也會露面,也吸引了不少對霸圖的生活感興趣的粉絲,霸圖的運營也樂得看這樣的場面,畢竟指望韓文清或者張新傑經營自己的wepo賬号給霸圖吸點娛樂類粉那是不太可能的了,因此一來二去下白言飛這個賬号看起來居然像是霸圖俱樂部的運營小号了。
他這張照片一發,粉絲自然注意到了照片裡正專心緻志看書的張新傑對面還坐着個小姑娘,姒白茶把将将到鎖骨的頭發紮了個小辮梳起來,定格的畫面裡她露了半張側臉,看起來幹淨利落又漂亮,雖然她剛出道沒什麼人關注。
不過還是有粉絲跟裝了顯微鏡似的,留了條評論,“這個是不是副隊長在學校和醫院被偷拍的時候身邊的女孩子啊?”
白言飛生怕他們誤會點什麼,再出點幺蛾子,回複了句“小白茶的身體那個時候确實不太好,看病去了”。
幸好關注到這一點的人不多,更多是關切地問什麼病,大多還是在玩梗開玩笑膜拜大佬感受文化氣息的。
而事實上姒白茶隻是在抄各個職業的技能以及cd罷了。
姒白茶記性不好,萬一記串了技能或者記錯了cd,到賽場上那就是給大機會,像是黃少天那種機會主義者,抓住一點機會就能把對手打得媽都不認識,對于姒白茶來說,想要避免犯這種低級失誤,就隻能下苦功夫把這些常識練成下意識的反應了。
這一天她照舊把職業技能默了一遍并且抄寫語文課本裡的文言文,張新傑掐準點放下書,姒白茶也差不多松開了筆,這個時候一旁的韓文清開了口,“白茶,這周你上首發,個人賽第二場。”
姒白茶愣了一下,“我嗎?”
“有問題?”韓文清問。
姒白茶急忙搖搖頭,“沒有!”
“早點休息,周末好好發揮。”韓文清放下一句鼓勵就走了,留下姒白茶在那裡發呆。
就,直接上首發呀?
張新傑沒走,看她一幅瞳孔都在地震的模樣,唇角有了些上揚的弧度,“怎麼,怕輸?”
萬一呢?姒白茶沒敢說話,但她的眼神裡透露出了點這樣的信息。
“放心,霸圖不至于輸不起一場個人賽,況且你已經把自己放到了必輸的位置上嗎?”張新傑問她。
姒白茶就是,稍微有那麼一點沒底氣罷了,她小聲跟張新傑解釋,“就一點點!”
“那就多練,如果輸了就反思總結然後再來。”張新傑拍拍她的頭,“自信起來,你是能在二十分鐘之内耗掉我50%血量的刺客。”
要不是不能,姒白茶真想把那張流淚貓貓頭的表情包貼到自己臉上。
副隊長是牧師啊!牧師!!!
眼看着姒白茶似乎被他的話噎到無法反駁,看起來郁悶又無奈,張新傑的心情更愉快了。
“回去早點休息,明天繼續訓練。”他叮囑了一句,看姒白茶乖乖地抱着紙筆課本消失在樓梯口,才收回視線,拿出手機點開張佳樂的頭像,“白茶這周上個人賽首發,她可能會自己回去加練,留意她的狀态。”
張佳樂正開着小号幫百花刷boss,轉眼看到張新傑的消息,手一抖差點放錯了技能,還以為是張扒皮來監工了。
他放慢了輸出速度,一隻手回張新傑消息,“霸圖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新賽季第一場比賽直接放小白茶?”
他不是不信任小白茶,但這兩天的對戰情況來看,她的水平确實大不如以前,霸圖就這麼把她放上去真的不是在讓她挨罵嗎。
“是我和隊長一起讨論得出的結果,賀武比較适合她練手,容錯率也高。”張新傑回到房間才回複。
當然,也不止這麼一個原因,哪怕對戰的是微草張新傑也會讓她上,赢了最好,如果輸了他自然會關注姒白茶的心理,但無論如何總比畏手畏腳保護着她好,職業賽場裡不需要溫室花朵,強大的心理素質和承壓能力也是一個優秀的選手需要的良好品質。
張佳樂自然也想得通,就是在感慨他就這麼把姒白茶推了出去,“好,我過會兒跟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