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絲織成細密的簾幕，鹿汐趴在課桌上，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她咬着下唇，指尖死死掐住桌角，指節泛白。小腹傳來的絞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仿佛有無數把小刀在體内翻攪。

"鹿汐？"蘇沫轉過頭，看見好友蒼白的臉色吓了一跳，"你沒事吧？"

鹿汐搖搖頭，想要擠出一個笑容，卻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她摸索着書包裡的止痛藥，卻發現保溫杯裡一滴水都不剩。該死，偏偏今天忘記打熱水了。

沈疏白正在講台上整理物理試卷，餘光瞥見鹿汐蜷縮的身影，眉頭微蹙。他放下試卷，快步走到她身邊："怎麼了？"

"沒...沒事。"鹿汐勉強擡起頭，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沈疏白看着她慘白的臉色，目光落在她緊按着小腹的手上，瞬間明白了什麼。他轉身就要往外走，卻被宋書淮攔住。

"喲，周大學霸這是要去哪？"宋書淮倚在門框上，漫不經心地把玩着車鑰匙，"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去？"

沈疏白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繞過他快步離開。宋書淮聳聳肩，走到鹿汐桌前："小可憐，要不要我送你去醫務室？"

鹿汐疼得說不出話，隻是搖頭。宋書淮伸手想摸她的額頭，卻被她躲開。他讪讪地收回手，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薄荷糖："吃顆糖會好點。"

"她不需要。"沈疏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手裡握着一瓶礦泉水，外套有些潮濕。

宋書淮挑眉："就這？冷水隻會讓她更難受吧？"

沈疏白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鹿汐身邊，将礦泉水瓶貼在自己胸口。他解開兩顆襯衫扣子，将冰涼的瓶子貼在溫熱的皮膚上。

鹿汐愣愣地看着他的動作，連疼痛都忘記了片刻。沈疏白的皮膚很白，隐約可見青色的血管。他的鎖骨很漂亮，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等五分鐘。"他低聲說，聲音裡帶着一絲不自然的沙啞。

宋書淮嗤笑一聲："裝模作樣。"

沈疏白依舊沒有看他，隻是專注地感受着胸前的溫度變化。冰涼的瓶身漸漸被體溫捂熱，他的皮膚也因此泛起淡淡的紅暈。

教室裡很安靜，隻能聽見雨聲和鹿汐偶爾的抽氣聲。蘇沫和其他同學都識趣地沒有出聲，隻是偷偷打量着這難得一見的場景。

五分鐘後，沈疏白将礦泉水瓶從胸前取出。他試了試溫度，确認不會太涼後，才擰開瓶蓋遞給鹿汐："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