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紛飛如亂麻”,“世人笑我太瘋癫”。)
啪嗒啪嗒持續打字中-說話真特麼難聽,别咒亖,OK?
噔…-又逐個删除,不聊了。
一束亮光從他後背照來,停在他的身旁,裡面的先生降下車窗,放下手中的轉向盤說道:“帥哥,上車嗎?”
柳晨曦啊手機裡放着視頻,幹看着,可能是沒反應過來。
他身高遺傳他爸的,1米8的大高個,身材清瘦又筆直,路燈下他的中山裝沾染了些小腳丫子印,看着有點顯髒。
手機放着——
…今天讓我小阿giao,來給老闆上一課——
柳晨曦立馬關上手機,“怎麼了?”
“我送你回去,要嗎?”
不好意思的摳臉,掩飾自己的尬聊。
司機這才反應過來難道這個男孩不會認出他,是的,不會。
柳晨曦想了想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至于出現什麼勾當的事情,他問道:“多少錢去驚帆小區?”
因為自己的母親喜歡住老房子,不想換地方,所以在小區已經8年了,都沒離開過,柳晨曦倒是不一樣。
“65,去嗎,太晚了,便宜買賣。”
柳晨曦看了一眼這輛嶄新的黑色大衆,遲疑,司機等待着,也不着急。
這麼便宜,而且車看着挺新的,司機也年輕,寸頭,墨鏡,剛進社會?
算了,算了,都這麼便宜了,不上白不上。
“好的。”
柳晨曦毫無猶豫的上了車,掃微信收款碼付錢。
柳晨曦相當于自己撿了個便宜,隻要沒上黑車拐走就行。這個一點自我安全意識都沒有的呆瓜。
“同學迷路了?”搭話,演的有模有樣。
“沒有。”搖頭。
“那你膽子挺大的,看你樣子沒多大,一個人走夜路不害怕?”
“不會,心中所想,感覺…就還好。”低頭,最後一句話有點頓。
司機莞爾一笑,沒再繼續問下去。
柳晨曦坐在車内邊上,車裡的清新薄荷味剛開始不是很适應,慢慢的覺得還好,因為皮膠,煙酒之内的雜味。
他望着窗外發呆,樹木在他眼前唰唰而過。
今天發生了好多事情,好像都是因為那個男生的出現。
他叫什麼去了?
姓沈,名…
對了,還沒問。
啧,我在意他叫什麼幹什麼?
名不名,姓不姓的又不重要!
反正就是有這一個人存在!
不重要的人就不記在本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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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晨曦到家後,大家都已進入夢鄉。
因為周夢婕了解他的習慣,總會被朋友邀請出去,所以不會管他太多,自己先休息了,她這個人主要以自己為主。
柳晨曦洗了個澡,就在客廳陽台處抽電子煙,欣賞夜景。
四處沒開一盞燈,漆黑暗淡,僅靠陽台的月光,屋裡頭微微亮。
少年身穿黃白格睡衣斜靠在陽台那,修長的手搭在白色欄杆上,右手拿着電子煙,嘴裡輕輕吐出白色煙霧,飄飄欲揚而去。
清風徐來,臉無波瀾,發絲飄動。
後背着的他左腳挺直,右腳踮地,隻身一人在那。
他無緣無故的笑了起來,像是在晚上犯啥病一樣,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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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殘陽貼了一張白色便條在母親爵士灰的房門上,走在過道上。
——他回想起今天下午與田柾的對話——
沈殘陽看遠處的柳晨曦站在垃圾桶旁入了迷,田柾試問他。
他手插兜,穿着黑色皮外套,藍色牛仔褲,卷毛,氣質帶點美式風。
-你是不是認識那個黃毛。
沈殘陽聽到聲音回了聲。
-嗯。
-不去打招呼?
-他應該早忘記我了。
-這還是我認識的你嗎,沈殘陽?
-想當一個膽小鬼?
-呃…唔……
沈殘陽無神挺立在那,像棵樹,大自然觸碰于他。
春意盎然萬物複蘇的精神狀态不可能在每個人身上發生,自在春天,便是繁花世界。
但即在春天,又能如何。
内心的深處-
清澈的湖水我想擁進你雖無形但有形亦是你的出現換得我的重生
湖海蕩漾在了我的眼前——柳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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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完後,沈殘陽走進了自己的房門。
貼在門上白色的便條不粘的掉在了地面,上面寫着——我的媽媽,希望你永遠開心快樂
字體潇灑,細長,剛勁有力,寫在中央。
這句話的輸出是因為他早就猜到是保姆所做出的可恥行為。
母親隻喜歡對沈殘陽身上發火,但從來不會強加于沈月熙身上,一直以來對她都是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