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憶拉回剛才到年級主任辦公室所發生的情景。

在15分鐘左右前，他被高二年級副主任宋洪濤盯上了，原因竟是因為他那時看着高挑傲慢的站姿，緊接着就是他那帽子邊緣未遮住的黃頭發背叛了他——

他們剛進去沒多久，從一位短發的女老師那打聽到了年級主任高耀明今天休假的意外情況，讓他們等年級副主任上完廁所再給他們簽字。

她滿臉的小雀斑，有點龅牙，坐在電腦前小小的一個，像一隻小麻雀。

“你們是找高主任嗎？”

“他今天休假還沒來，這個簽字，你們可以找一下副主任宋洪濤，他去廁所了，麻煩你們稍等一下，可以随便坐。”

她聲音很小，說話語氣很樂觀熱情。

“嗯，沒事，謝謝。”

偌大的辦公室，他們不敢坐着，所以兩個人像傻子站在後面的空地處等待了一分鐘，任誰看了在這個地方他們兩個像無處安放的物品，感覺往哪站都顯得有點尴尬。

這種氛圍周夢婕哪受得了，直接就和柳晨曦來到了外面，她在門口無所事事的遊蕩，而柳晨曦則乖乖的站在辦公室半邊掩門的地方。

當宋洪濤閃亮登場的時候，頗具特色的就是他的地中海和圓潤的肚子。

周夢婕雖然有時看着不拘謹，但到關鍵時候還是有一種别樣的風範，剛開始還在漫步遊蕩的她，亭亭玉立在宋洪濤面前。

宋洪濤看着他媽媽年輕漂亮的氣質，以為是新來的年輕教師，他上下打量了她身旁的學生，第一眼神神秘秘的，跟做賊似的；第二眼還染的黃毛，怕不是不良少年；第三眼都都帶到這裡來了，肯定犯過很多事，必是學校裡的“害群之馬”與“老鼠屎”。

這...不會是逃課抓了回來？

“是新來的教師嗎？這學生是犯了什麼事情？帶到這來了。”

柳晨曦這一聽就覺得不對勁了，這還不認識，他就開始被年級主任定義了。

周夢婕聽到他這句話覺得莫名其妙，感覺二人之間有着嚴重的誤會，剛組織好的語言全都亂了一套。

她把她的發絲挽在耳朵後面，手裡提着粉色蝴蝶結的手提包瞬間不鎮定，“等一下，您好像是誤會了什麼。我是柳晨曦的媽媽，周夢婕，我是過來和他一起辦理轉學手續的，來找你們簽字，我不是這裡的新教師...”

語氣溫柔快速。

“哎呀，實在抱歉，我想起來了，你們是來辦理轉學手續簽字的對吧？”

“你看我，把你認成老師了？”用笑容掩飾自己的行為。

周夢婕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很不高興。

“嗯。”

“還有就是請不要以物類聚，不以事類推去評判别人。”

聲音不大，但對人沖擊力很大。

這還是我媽嗎？

柳晨曦看到自己的母親這麼維護自方利益，有點難以置信，這是她少有的反駁，與别人質面的語調。

下個瞬間柳晨曦聽到媽媽說的話就不淡定了。

“可以了，我們進去說吧？”周夢婕表示禮貌請示，把手掌向門口。

“好...好的。”

他看到他們一個兩個的一前一後的進去，這畫面顯得過于複雜。

這是反客為主了？

柳晨曦都不知道他們後面是怎麼順利聊下去的。

因為宋洪濤是靠了些關系才得到的官位，他很少來學校管理，大部分老師他都不認識，隻要是不眼熟的他一律概括為新教師，再加上記性不好，所以才認錯了人。

-

與此那時——

皎陽似火，太陽金光燦燦的照曬在人們的臉上，汗水在男孩潔白的肌膚上滾動，如同璀璨透明的珍珠，他們在陽光下诠釋着青春這一縷永不敗落的清風。

籃球在沈殘陽手下躍動，彈跳出幻影，防守的田柾腳比肩膀寬，重心放低，手掌張開，往後坐，臉上寫滿了專注與認真。

“媽的，真是受不了了。”

“我在你這裡真是陷入防禦失敗循環了，這一球你可别想投進去。”

“那你知道為什麼嗎？”

“什麼意思？”

“……”

“因為你内心深處認為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防守失敗是陷了進去，但你不能死腦筋。”

這一句話可是把田柾内心的力量激了起來。

田柾左右死死防守，腳踝和臀部的力量在防守進行快速移動，跟着沈殘陽的身影左右躲閃。

鞋面在球場上摩擦的聲音，嚓嚓作響，雙方都處于面部緊繃的狀态。

兩人的臉龐被陽光照得透亮，膚色差很是明顯，像兩個一白一黃的球。

當沈殘陽正當前進的時候，他們兩個都處于正面狀态，他運用身體的慣性使用了現代外側角轉身，抵禦了田柾的轉身。

這次田柾改掉了他對抗使用外側腳的習慣，用手臂正面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