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硬拉出一個假笑,結巴道:“帥…帥哥,我…我…我下次一定長眼點,我現在就去去把眼睛找回來,拜拜。”手抖的擺了擺手。
這人跑的比兔子還快,沈殘陽本來還想吓吓他,沒想就消失了。
……
我還沒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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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晨曦坐在教室裡,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又酸澀又難受,似乎就像有一顆樹正紮根在他的心髒之中。
一點一點向它深進,一點一點讓他疼痛。
開始并不在意,而現在不知為何而煩悶。
沈殘陽回來的剛好,剛好趕上了英語老師進來。
柳晨曦咬着的嘴唇終于松懈,生怕他說話惹出個是非來。
這次談話與之前相反,這次雙方切換了的立場。
沈殘陽把衣服放在他的桌子上,像他的親人一樣責問他。
“柳晨曦,你是有喜歡别人衣服的癖好嗎?”
“……”
不想說話。
“你是不是要洗到衣服發白,你才甘心,柳晨曦?”
還是不想說話。
沈殘陽每說一次他的名字,柳晨曦的心靈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沒什麼感覺。
但他眼睛不敢看他,緊看着桌面的書本上密密麻麻,眼前模糊的字,不再像之前清晰可見,仿佛被敷上了一層厚厚的保鮮膜。
柳晨曦這一節課安靜的讓人可怕,既不睡覺,也不聽課,就光坐着,什麼也不幹。
沈殘陽很在意他這樣的感受,但他明白柳晨曦口中的無所謂從來都不是不在意,反而更加看待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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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柳晨曦以前有一天放假和周夢婕去過一家奢品店,柳晨曦挑了一撿件自己喜歡的物品——金絲線楓葉手帕。
他當時主要看上了它的樸素無華,以及設計,四經絞羅織有的楓葉,其他白色布料上還凹有許多各式各樣的花葵,一時興起接近五位數的手帕買了下來,當作自己的收藏品。
走在商場的路上,兩個人到處閑逛買買買,偶然遇見了一個穿着古雅,面相和藹可親的老奶奶撿地上蛋糕吃,柳晨曦連忙去阻止時,雖然挨了一頓她的不高興,但看她雙手沾污,還是拿出自己的手帕給她擦幹淨了。
最後經她家裡人了解是老年癡呆的原因才産生的現象。
回家之後,柳晨曦就在清洗他的手帕。
周夢婕故意問他:“你不是讨厭自己的東西這樣嗎?為什麼還要拿這個去擦?”
她作為母親,很講教育問題,這句話并沒有惡意,就是想知道柳晨曦當時出于什麼樣的想法去做出有心行為的。
柳晨曦沒說什麼,當時一拿就是這個手帕,絲毫都沒有在意會怎麼樣。
他來了個反問句,“那又怎麼樣?我也不知道。”
“是嘛,那你不要洗久了,小心弄壞了。”
我不懂他每一個下意識的瞬間,但我知道他心底滿藏心意。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