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刺客中了陛下的毒,活不過今晚,雖然他不明白楚勝為什麼要說那刺客還活着,甚至戒嚴皇宮,還要對外宣稱自己受了傷,但他照做就是了。
.
洛湫回去的一路上都沒看見唐穆,這麼久大概早就不知道搜到哪裡去了,天都快亮了。
他循着記憶原路返回,這會兒腺體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了,連帶着破壞劑的那份痛感也不見了,但身上的力氣還沒恢複,他不想把鎖鍊再戴回身上,就這麼倒在玻璃箱裡睡了過去。
“啊!你!啊!你!!!!!”
洛湫被一陣刺耳的叫聲吵醒,他猛的睜開眼睛,眼底一絲困倦過後的迷糊都沒有,銳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
不過當他看到房間裡的人,冷冽的目光又垂了下去。
等等!他昨天晚上好像被标記了!還是他仇人的弟弟!等他殺了楚勝,再殺了那個敢标記他的alpha!
楚歡正一臉慘白地指着他:“你怎麼把鎖鍊解開了?你……這些東西根本困不住你!”
洛湫歪了歪頭,從玻璃箱裡走了下來,他走一步,楚歡就退一步:“你說你要幹什麼就行了,别動!”
洛湫乖乖停住了步子,問:“你知道一個叫做楚異的人嗎?”
昨天那人說的話他并未全信,且不說研究院根本沒有楚異的信息,他也從未聽說過有楚異這個人。
楚歡聽見這個名字,愣了愣:“知道啊……怎麼了?”
洛湫頓時擡眸:“他是誰?”
真的有楚異這個人,那人倒是沒騙他。
楚歡雖然不知道洛湫怎麼會知道楚異的,還是如實道:“他是我哥哥啊。”
洛湫逐漸相信了昨晚那人的話,再次确認道:“那他和暴……陛下是什麼關系?”
楚歡覺得楚異的事情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于是道:“楚異是我哥哥,當然就是陛下哥哥的弟弟了。
洛湫:“……”
完了,還真是那暴君的弟弟!
“反正這皇宮也沒幾個人承認我。”——楚異好像是這麼說的。
洛湫不由得對楚勝的厭惡又多了一層,這暴君的兩個弟弟,一個慫得很,而另一個竟然被囚禁在皇宮的一個角落,百般折磨,果真是暴君,殺了那麼多兄弟,留下的兩個又是打壓又是折磨的。
“你……你怎麼知道楚異的?”楚歡見洛湫沉思,輕聲問。
洛湫看了他一眼,想起昨晚标記的事,淡淡道:“不關你的事,你不是要帶我去見陛下嗎?我們不去嗎?”
楚歡擺了擺手:“我哥他不在,而且……昨晚上有刺客!”
洛湫的心頓時被提了起來:“刺客?”
“嗯!”楚歡重重點頭,“那刺客把我哥刺傷了!這幾日皇宮戒嚴,我哥也不見人,所以暫時就先委屈你在這裡多待幾天啦。”
洛湫那雙好看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昨晚想要啥那個暴君的居然不止他一個,對方竟然還得手了?
也不知道是誰,不過暴君受了傷,但是沒死,真是命大!
“刺客……有線索嗎?”洛湫多嘴問了一句。
楚歡搖頭:“不知道,哥哥派了唐穆在皇宮搜尋呢。”
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有力的敲門聲,洛湫頓時看向楚歡。
好在楚歡是個沒心眼兒的,立刻就問:“誰啊?”
門外的人自報家門:“屬下唐穆,奉命查探刺客的下落,楚歡親王方便開門嗎?”
楚歡看了洛湫一眼,低聲問:“你要不回玻璃箱裡面去?”
洛湫問:“為什麼?”
楚歡看着他,默默道:“我怕唐穆把你當刺客抓起來。”
洛湫看向門口:“我又不是刺客,不怕他看見。”
至少,昨天刺殺暴君的不是他,即便唐穆追的是他,但他确定,唐穆沒有看見他的模樣。
楚歡應了一聲,跑去開門。
唐穆朝楚歡行了禮,問:“親王這裡有什麼可疑的人嗎?”
楚歡搖頭:“沒有,沒有。”
唐穆的目光卻隔着楚歡,落到了洛湫身上,準确來說,他就是為了洛湫來的。
他擡步走了進去:“他身上的鎖鍊為什麼解開了?”
楚歡也看向洛湫,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剛剛被洛湫一通反客為主的問話,他都沒來得及問洛湫問題呢。
洛湫同唐穆對視,想了想,指着鎖鍊道:“那裡,不舒服,我不喜歡。”
唐穆凝視着洛湫,又将人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這白貓看着很乖,但實際上他能感覺到,小貓的爪子很鋒利,但沒關系,畢竟是s級Omega,他有的是耐心:“昨晚皇宮進了刺客,而你剛好昨晚來的,今天一早,鎖鍊自己解開了,未免太過巧合。”
洛湫問:“唐穆上将準備把我帶到哪裡去?”
唐穆:“自然是帶去審問。”
洛湫又問:“那如果我不是昨晚刺殺陛下的刺客呢?”
唐穆看着洛湫,一闆一眼道:“那我親自代楚歡親王将你獻給陛下。”
洛湫看了一眼楚歡,既然這楚歡是個靠不住的,不如跟唐穆走,至少唐穆能夠帶他見到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