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尾巴被人拽了一下,也太刺激了,不亞于在他的腺體上咬了一口,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把臉上的溫度降下去。
楚勝沒想到把人逗成這樣,看着洛湫道:“抱歉,真的不是故意的。”
洛湫見楚勝确實不是存心的,便将這事兒翻過去了:“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被鎖鍊鎖在池子裡嗎?”
楚勝擡起食指放在唇上“噓”了一下:“偷偷出來的,别告訴别人。”
洛湫深深看着他,神色有些冰冷:“既然池子裡的鎖鍊鎖不住你,你為什麼不跑?”
楚勝笑着道:“我跑不掉的。”
洛湫聞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楚勝的腳踝上,對方這會兒剛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淩亂,他看到楚勝腳上戴着的東西。
果然是電擊環。
洛湫地目光剛觸及,那人便将衣服整理好,褲腳落下,蓋住了電擊環,将他身上的恥辱全部遮住。
他重新看向楚異,眸光中多了點憐憫。
池底的鎖鍊困不住楚異,s級的強大信息素,這樣的天之驕子,卻被囚禁在那個花房裡,戴着屈辱意味的電擊環,永遠也無法離開皇宮。
楚異對于楚勝來說究竟是什麼呢?這樣囚禁着,怎麼看也不像是弟弟的待遇,這人說不定能夠成為他的助力?
洛湫收回了目光,沒再看楚勝,似乎這樣就能減少對方的難受:“那你為什麼會到陛下的房間來?”
楚勝溫和地笑了笑,将洛湫的神色盡收眼底:“來偷東西。”
洛湫本來想說,他好歹是親王,在皇宮裡還得靠偷嗎,但又想到對方的處境,便也沒話了,隻能問:“偷什麼?”
楚勝:“出宮的令牌。”
洛湫聞言一愣:“出宮的令牌?你不是說你沒辦法離開皇宮嗎?”
“隻是想出去看看,哪怕隻是一眼,我都不知道皇宮外面是什麼模樣。”
洛湫看着楚勝,對方眼底的那份落寞如果是演戲,那可真是太厲害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其實也沒什麼不一樣,就是比這裡熱鬧一點。”
片刻後,床上傳來一聲輕笑。
洛湫耳尖微紅,輕輕甩了甩尾巴,意識到自己似乎說的太多了,正要走,卻看見楚勝輕輕皺了皺眉,雖然很淡,但洛湫很擅長動态捕捉,再微小的動作也逃不過他的眼睛:“你怎麼了?”
楚勝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洛湫的反應這麼快,他搖頭道:“沒事,我想我該回去了,花房那邊他們已經發現我不見了。”
洛湫想起剛才引開唐穆就是因為有士兵發現花房不對:“那你趕緊回去吧。”
他說完就要走,又想到什麼,回頭兇着威脅道:“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你今晚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你,知道嗎?”
楚勝又笑了一聲:“那在沒見過你之前,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洛湫步子一頓:“什麼問題?”
楚勝看着他,悠悠地問:“你為什麼偷偷跑到我哥哥的房間裡呢?”
洛湫:“……”
一瞬間,洛湫就起了殺心,如果楚異猜到他的身份,那他就隻能殺掉對方了。
但楚異的身份不允許他突然消失,如果殺掉,恐怕打草驚蛇,昨夜的刺客沒能将暴君一擊斃命,已經是打草驚蛇了,現在不能節外生枝,可如果楚異猜出他殺手的身份,他任務失敗,死的就是他了。
洛湫冷着一張臉,注視着楚勝,腦海裡一個接着一個的猜測與處理辦法閃過。
最終,他開口道:“我……我進宮還沒見過陛下,想偷偷溜進他房間,争取……侍寝。”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洛湫終于體會到了,他當時以為不會再見到眼前這個人,信口胡扯,沒想到回旋镖紮了回來。
但這是目前最穩妥的辦法了,就看楚異能不能被他糊弄過去。
楚勝倒是沒說什麼,隻是神色有些古怪:“……你想侍寝?”
洛湫抿唇:“我是陛下的Omega,想和陛下親近一些,獲得榮寵,不可以嗎?”
楚勝的神色更加古怪了:“百分百契合度的臨時标記應該沒那麼快消失,如果你今晚真的成功了,那才是你真正的死期。”
“你自己說的,如果讓我哥哥知道我把你标記了,我們兩個都得死。”
洛湫:“……那我還得感謝暴…陛下今晚不在了?”
楚勝下一句話,卻直接讓洛湫眯起了眼睛:“你那麼聰明,甚至那天還要跟我劃清界限,怎麼轉頭就忘了?或許……你的目的并不是這個?”
洛湫的手不動聲色地碰到了他的匕首上,但随即又想到了另一個辦法,他摸着自己的腺體,突然倒在地上,别扭地喊了一聲:“疼……”
楚勝一怔,立刻走到了洛湫身邊,想要去看對方的腺體:“是臨時标記對你産生了什麼影響……”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銀白色的光一閃而過,楚勝反應極快地往後退了退,但洛湫并不是要殺他,那匕首本也不會要了他的命,隻是洛湫出手也極快,那匕首貼着楚勝的脖頸側面,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有血珠從傷口處滑落,楚勝沒有理會,隻是望着地上的洛湫,淡藍色的眼瞳中凝起一層碎冰。
沒良心的小貓,他剛替對方化解危機,反手卻要殺他。
洛湫在楚勝的注視下擦了擦匕首上的鮮血,貼身放了回去:“我沒想殺你,但匕首上塗了從藍環章魚身上提取的信息素制成的毒液,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會把解藥給你。”
“記住了,你今天沒見過我。”
等他回到房間,緊繃的身體才緩緩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