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卻是他頭一次摸别的男人的腹肌,貼在上面一動不動,僵在原地,耳朵又燙了起來。
楚勝的手覆在他的手上,他像一塊夾心餅幹,被對方掌控着,那人帶着他的手在腹肌上遊走,絲滑得仿佛在摸一塊大巧克力。
到後面楚勝的手已經撤走了,但他卻自己遊走在對方的腹肌上,對方随着呼吸在他的掌心下起伏,稍稍用力便能感覺到下面堅硬的肌肉。
他也不知道自己摸了多久,直到自己的衣服下擺被人掀起來,冰涼的觸感貼上他的腰,洛湫才一驚:“你幹什麼?!”
楚勝的手落在洛湫的腹肌上,笑道:“禮尚往來。”
洛湫這下整張臉都紅了,連忙把手收回來,退了兩步,和楚勝拉開距離,一手扯了扯衣服下擺:“誰讓你摸的。”
楚勝評價道:“有點小。”
洛湫覺得自己快熟了:“你才小!還軟!”
楚勝愣了一下,悶聲笑了起來,仿佛連續的音節,一下一下砸在洛湫的耳邊。
洛湫氣急:“陛下該休息了!”
楚勝卻道:“出言不遜,以下犯上,吾該罰你。”
他其實很少直接說要罰人,他的那些下屬自然會從他的話語中明白他更深層的意思,甚至過度解讀。
但他不介意對這隻小白貓說這樣直白又濃烈的話。
洛湫頓時嚴肅地問:“陛下要罰什麼?”
楚勝躺到了床上,悠悠道:“罰你睡地闆。”
洛湫:“……”
洛湫最終自己打了個地鋪,睡在楚勝的床邊,入睡前不由得多嘴問了一句:“那陛下原本打算讓我睡在哪裡?”
打地鋪是懲罰的話……原本是叫人來搭個床嗎?
楚勝:“原本吾可沒打算讓你睡覺。”
洛湫:“?”
什麼意思?
第二日洛湫便跟着唐穆前往審訊室,他看着審訊室大門,心底歎了一口氣,果然進到這裡,隻有零次和無數次,即便這次不是進來“被審訊”,但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再次“被審訊”了。
在看到江浔的時候,洛湫微微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看到他哥哥被用刑,這些人還沒開始對他哥哥做些什麼,除了手上的電擊環沒有摘下,其他的和昨天并無兩樣。
隻是他這口氣松的注定有些太早了。
唐穆朝他遞來了一個遙控按鈕,洛湫不明所以地接了過來,隻聽見唐穆望着江浔道:“他現在坐着的是電擊椅,而你手上的遙控器有三個按鈕,從左到右分别是弱電、強電以及超負荷,同時你每按下按鈕一次,他身上的束縛帶就會收緊一點,直到完全勒緊,血液不流通,電擊更明顯,他也就更痛苦。”
洛湫突然很想把手裡的遙控按鈕丢了。
“開始吧。”唐穆走到旁邊,看向洛湫。
洛湫問:“審什麼?”
唐穆淡淡道:“你來審,我來問。”
洛湫點頭,道:“那你問吧。”
唐穆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你确實不會審人,你該不會覺得審問的流程就是我問問題,犯人回答,不回答你再用刑吧?”
洛湫:“不然呢?”
唐穆笑着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移動他的手指,一邊道:“當然不是,在沒用刑之前,所有的回答都沒有任何可信度,明白嗎?”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洛湫的指尖被他強行按在了超負荷按鈕上。
“啊!”江浔痛苦的叫聲頓時響起,如同一隻大手揪住了洛湫的心髒。
洛湫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他甩開唐穆的手,将手裡的按鈕砸在了地上,碎片濺在了唐穆的腳邊,唐穆有些詫異地看着洛湫。
洛湫冷聲道:“陛下說了,你問,我審,那動刑的事,就不必唐穆上将教我了。”
唐穆挑了挑眉,朝旁邊用重新拿了個新的遙控按鈕遞給洛湫。
洛湫眸光一凜,s級精神力瞬間朝着唐穆釋放了過去,他奪過按鈕再次砸碎的同時,整個人閃到了唐穆的身後,在對方抵抗他的精神力瞬間,貓尾纏在了對方的脖頸上,身體弓成弧形,一腳踹在唐穆的脊骨上,将人直接踹到了牆上,兩個人的姿勢瞬間猶如一張拉滿的弓。
唐穆咳出一口血,眼底的震驚溢了出來,這小白貓跟在陛下身邊溫順的模樣,讓他忘了對方是隻雙s加持的可怖存在,他能隻憑自己的信息素引得方宿當場進入易感期,要知道,他們軍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是他大意了。
“唐穆上将聽不懂話嗎?軍令如山,我替陛下教教你什麼是絕對服從。”洛湫冰冷的眼眸望着唐穆,猶如睥睨蝼蟻。
唐穆趴在牆上動彈不得,也知道自己理虧,于是道:“是我逾越了,你繼續。”
洛湫這才松開尾巴,收回了腳,他順手從唐穆腰間抽出那把鑲嵌着紅寶石的匕首,緩步走到江浔面前,眼底的冷意早在轉身的時候煙消雲散。
他俯身,手裡的匕首輕輕抵在江浔脖頸間,他在對方耳邊輕聲道:“不論是否還有其他人活着,你都要說是,明白嗎?”
他說完,也不等江浔回答,匕首輕輕在江浔的脖頸是劃出一道血痕,和他被“挾持”的時候,位置、力度,都分毫不差。
他看向唐穆,道:“唐穆上将,問吧。”
唐穆看着江浔那條連痛都算不上的傷痕,頭一次露出了無語的表情,卻也隻能問話:“除了你,艾佃伊帝國是否還有其他人活着?”
果然。
洛湫露出了然的神色。
随之,他有些緊張地望向江浔,江浔猶豫了半晌,才道:“是。”
唐穆又看向洛湫,顯然如果換做是他,根本不會相信這個回答。
洛湫冷笑了一聲:“唐穆上将是不滿意這個答案嗎?”
唐穆無奈,話語間帶着警告:“我滿不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是否會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