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卧弦費解地看他一眼,遞了個眼神,意思是那咱倆傳輸的那些文件……
隋寂才管不了那些,他拍的可是陸在蘅寫的,萬一陸在蘅進去了,他還找誰去寫啊。就連後面每天要求陸在蘅寫的,他都跟陸在蘅說好了,他一周檢查一次,用視頻的方式拍照。
手機上的攝像頭又動了動,沈卧弦好奇地趴過來,隋寂站起身,拿走手機,打了個哈欠說要睡一覺,便自顧自地跑進沈卧弦卧室裡,都躺下了,才想起問:
“你們剛才沒在這裡大幹特幹吧?”
幹個頭!
沈卧弦氣得要死,回了句“沒有”,說完才覺得自己被繞進去了,好像沒在卧室床上,在别的地方怎麼着了一樣,他打算好好解釋一下,結果隋寂已經閉上了眼睛,隻好作罷。
很晚了,隋寂被沈卧弦叫起來吃了點東西,倆人照舊沒什麼話,各自洗澡睡了。沈卧弦把主卧讓給隋寂,自己去客卧睡了一夜。
次日一早,隋寂睡飽了,精神抖擻,喊沈卧弦跟他一起出去:
“走,我們去趟養老院。”
沈卧弦恍然回到大學周末去養老院的時候,要出門了才回神,問隋寂去做什麼。
隋寂說去找汪域闌算賬,沈卧弦瞬間明白,拉着門不願走,隋寂扯不動他,兩人在門口僵了好一會兒,後來隋寂說你再不走我就親你了,沈卧弦才一臉菜色地跟着走。
養老院,汪域闌這個年過得不太痛快。
好些人都被孩子接回家過年了,他在養老院認識的女朋友都沒在,以往結交的無論是闊太還是普通的有夫之婦,沒人給他發一條拜年信息。
汪域闌恨極了隋寂,可他現在什麼也沒辦法,自己的賬戶被那母子倆控制了,他除了住在養老院還能安穩無憂,離開了這裡無處可去。
早知道在隋寂更小的時候就把他的第一次賣出去……汪域闌正狠厲地回想往事,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他擡起頭,正是他那個後悔着沒早點培養的兒子。
隋寂冷冷地掃他一眼,給自己跟沈卧弦拉了把椅子坐下:
“你想出去?”
汪域闌怔了怔,很快伸出手:
“……錢、卡給我。”
隋寂像是很好說話地點點頭,拿起手機點了個什麼,接着站起身,一把将汪域闌推倒,拽了了他家居褲,舉起手機就開始拍,一邊拍一邊居高臨下地命令:
“擺點你的拿手姿勢啊……”
沈卧弦都看呆了,他是怎麼也沒料到這一出……勸也不是,拉也不行,背過了身子。
汪域闌開始大力掙紮,嘴裡喊着:
“媽的……救命,兒子強.奸老子了!”
隋寂拍完幾張,詭異而陰森森地笑了一聲,嫌棄地收回手,去洗手間用消毒液搓洗了半天。
汪域闌這時候提起褲子跑到門口,繼續大聲嚷嚷,沒一會兒門口圍了一圈人。
隋寂被一衆老頭老太太職責着,他毫無懼色,面無表情地打開照片,在衆人眼前很快地晃了一圈,朝着汪域闌,但聲音能使每個人都聽見:
“你要出去的話得從事老本行啊……但你那老本行得換個思路了,前面爛成那樣肯定是用不了,不如用後面吧,往視頻網站一傳,準備有人約你……很多男人好這一口呢,是吧沈卧弦?”
沈卧弦大腦早已宕機,說不出話來,也沒有表情。
隋寂也沒要他回答的意思,又提高了兩分音量:
“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們,我爸情況特殊,你們沒事多幫着照應照應……不過我勸你們别打他前面的主意,尤其是奶奶阿姨們……”
話還未說完,衆人一哄而散,有偷偷給工作人員告狀的,這會兒都趕緊跑過去說沒事。
隋寂哈哈笑了起來,以後汪域闌就是在想勾搭養老院的老太太都不可能了。
啪,汪域闌年老色衰,手勁還挺大,隋寂被打得嘴角都流了血。
隋寂沒還手,仍是笑着:
“爸爸,你還想出去嗎?”
汪域闌沒說話,擡起手,還要再給隋寂一耳光,隋寂緊緊捏着他的手腕:
“你在哪裡安的視頻監控?”
輪到汪域闌哈哈笑了起來,将手掙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馬桶上啊,你竟然真的沒發現過……哈哈哈我兒子的□□不錯,我用照片騙了不少女人跟我上.床……她們還說我那兒貨不對闆……哎兒子,還是得你出馬給那些女人見識見識……那來錢可比你開那破機構賺錢多了,考慮考慮?”
隋寂把他的髒手甩下去,退後一步,一言不發。
汪域闌還是笑着,半晌才冷下臉:
“不過你已經被人草.過了吧……不值錢的玩意兒,早知道……”
嘭,隋寂一拳揮了出去,汪域闌像是早就預料到,躲了下,隋寂的拳頭堪堪劃過他的下巴,重重地落在木門闆上,一個豁然大洞。
隋寂被沈卧弦扶着離開了養老院,大門口的一棵樹下,隋寂“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沈卧弦手足無措地給他買水、遞紙,又帶隋寂去附近的診所包紮手,心裡無比後悔沒事跟着來這一趟幹嘛,看隋寂的傷疤嗎?
做完這一切,兩人又回到沈卧弦家,隋寂在衛生間足足洗了一個半小時,才覺得自己重新變得幹淨,他什麼也吃不下,将自己關在卧室裡,給陸在蘅發消息:
“鴨鴨快來,我要明天就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