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絲安撐着手坐起來,還帶着剛睡醒時的懵懂,看着有些陌生的房間,她一時竟沒反應過來自己在什麼地方。
直到發現窗上的那盆鈴蘭花,熟悉的花盆,前面還有弗雷德充滿了浪漫心思刻上的兩人的名字。
這是弗雷德的房間,韋斯萊魔法把戲坊。
接受到這個信息後,她微微松了口氣,可随即她突然睜大眼睛,拿起一邊的魔法時鐘。十二點,這是中午了。
她抓起床邊的衣服換上,急忙沖出卧室,正巧撞上弗雷德和喬治,他們正在擺刀叉和盤子。
“哦,醒得剛好!”弗雷德笑着說,“剛好吃午飯。”
“爸爸媽媽他們——”
“不用擔心,黛比來過,埃琳諾讓你多玩幾天,參加訂婚宴再回去,你爸爸出差去了。”喬治對她擠擠眼睛說。
得知昨天母親的傳信,莉絲安立刻捂住了臉發出一聲哀歎,可以想象,等她回家一定又會被調皮的母親取笑。
“你看上去可真是吓壞了。”喬治笑着說,“連鞋都沒穿。”
“是啊,慌慌張張。”弗雷德說着走過來把她抱到椅子上,又走進卧室把她的拖鞋拿出來給她穿上。
“如果沒有看見我按時回去,他們很可能會擔心的。”莉絲安嘟囔着,把頭發捋到身後松松垮垮綁起來,脖子上那些小印子在雪白的皮膚上非常明顯。
喬治挪開目光,把她喜歡的薯餅推過來,與弗雷德讨論起要交給魔法部的那批防咒鬥篷。
莉絲安咬着薯餅,聽兄弟倆安排事務,這些黑魔法防禦術領域的産品他們全都隻接大批量預定單,且價格高昂。這不僅沒有使銷量受影響,反倒是供不應求,現在形勢嚴峻,連法律執行司司長都能被殺害,這樣的産品簡直受到熱烈追捧。
吃過飯,莉絲安拿出羊皮紙給瑪麗埃塔寫信。随信過去的,還有強力消除膿包藥劑。
莉絲安的信寫到一半,弗雷德回來了。
“在寫什麼?”他擠在這張椅子裡,把毛蓬蓬的腦袋湊過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莉絲安。
“給瑪麗埃塔的信。”莉絲安嘟囔着,把他的臉往旁邊推,“别這麼看我。”
“可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不讓看自己女朋友!”他不滿地嚷嚷,委屈巴巴看着莉絲安,更像是一隻大狗狗了,“你不能因為我愛你就這麼欺負我,這是恃寵而驕。”
“我什麼都沒說。”莉絲安放下羽毛筆,捏住他的鼻子,“明明是你吃準了我看不得你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到底是誰在恃寵而驕?”
“是嗎?”弗雷德歪着頭問,把腦袋抵在她脖子上,“你看不得我可憐兮兮的樣子?”
莉絲安不理他,重新拿起羽毛筆,繼續寫下配合的咒語。
“你看,你又不理我!”他叫道。
“我在寫信呢。”莉絲安耐心說,“等會兒好嗎?”
“我等不及了。”弗雷德又把腦袋亂蹭,“我想親你。”
“不可以。”莉絲安冷酷地拒絕了,“等會我還要去貓頭鷹郵局。”
弗雷德一下坐起來,起身離開了。
莉絲安松了口氣,繼續專心寫信。她又絮絮叨叨寫了不少最近的事情,滿滿兩張羊皮紙。
拿起信紙在空中晃動兩下,讓墨水幹得快一些,随後,莉絲安折好信,裝進信封裡。
她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準備倒水喝,剛一轉身就被後面滿臉哀怨炯炯盯着她的弗雷德吓一跳。
“你做什麼呀。”她撫着胸口抱怨。
“我在等你寫完信!”弗雷德昂着頭說,那模樣可真神氣。
他盤腿坐在地毯上,輕輕一用力就把她也拉下來,兩手在她腿窩一提,讓她面對坐在自己腿上。這姿勢怎麼都感覺很危險,莉絲安扭了扭想跑,“我想喝水。”
弗雷德伸手就把水杯拿下來了,把杯子湊到她嘴邊,笑着說:“喝吧。”
莉絲安就着喝了幾口,“我要去寄信啦。”他又把她按住了,兩個人的力量實在懸殊。莉絲安歎了口氣,放棄抵抗,“你想做什麼?”
“就這麼認命了嗎,莉絲安?”他輕輕笑着,胸膛也随之震動。
莉絲安擡眼看着他沒說話。
他笑得更開心了,在她臉龐各處親吻,根本收不住。好在,把她的嘴巴變得嫣紅水潤後,他停下了。
“你對我的誘惑簡直比吃了迷情劑還要大,”他發出一聲喟歎,抵着她的額頭,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嘴唇,“還有一年才畢業呢,莉茲,太久了。”
腹前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莉絲安的耳朵燒起來了,她急忙往後躲,混亂地說:“時間是個不等式,你快它慢,它快你慢,嗯……我要去寄信!”
莉絲安滾到地上跳了起來,抓起信拔腿就想跑,她的腳踝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