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讓阿羨走了,夏藍星卻無動于衷,這還說明不了什麼嗎?
阿羨啊阿羨,在某些女人面前,你那張臉可不好使啊。
吃完飯,夏藍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打開手機查了一下江羨這個名字,發現網上除了去MIT留過學之外,沒有太多他的信息。
沒想到江羨看上去那麼高傲,在感情中卻心甘情願扮演着備胎的角色,夏藍星對他的觀感就十分割裂。
何展顔的話也讓江羨對自己額外的照顧有了解釋,畢竟他與何展顔快要分手了。
然而就算如此,他的品行也有待确認。
還沒分手就迫不及待對别的女人獻殷勤,那不是無縫銜接嗎?
鑒于江羨隻是額外照顧她,并沒有露出與她暧昧的迹象,夏藍星決定靜觀其變。
之後的幾天,夏藍星見到江羨時都有些不自在,還好她需要拍戲,就算不拍戲的時候,盛宴也會找她對戲,主要她一時無法消化江羨與何展顔的過去,想等那尴尬勁過去了再說。
而江羨不知道夏藍星經過了怎樣的心态轉變,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事惹了夏藍星的不喜,換做是以往,他不可能在乎一個陌生人,現在卻是與以前不一樣了。
何展顔的腿傷好得差不多了,現在已經可以慢慢走路了,見到江羨又是一大早來到别墅,饒有趣味地撐着樓梯的欄杆看着他。
樓下的年輕男人見到她,問道:“夏藍星還在嗎?”
何展顔扶着樓梯一步步走下來,淡定地說:“去片場了。”
又道:“我的腳傷差不多好了,你以後可以不用來了。”
江羨正想着别的,沒理會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問她:“你有沒有覺得夏藍星最近在回避我?”
何展顔心裡笑開了花,嘴上卻淡定道:“沒有啊,我覺得她隻是越來越喜歡盛宴弟弟了。”
江羨皺眉。
何展顔:“你看着我幹什麼?藍星本來就喜歡盛宴弟弟啊,現在他們一起拍戲,可不就水到渠成嗎?”
江羨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食指中指并攏抵着太陽穴輕輕按揉。
看着他少有的頭疼的樣子,何展顔差點笑出了聲,沉默半晌,她說:“你要是實在忍不了,可以請她吃飯,好好問一下啊。”
語畢沒有任何回應,江羨對姐姐淡淡一瞥,有種不可能為任何人低頭的孤傲。
何展顔慢悠悠走下樓梯:“那就沒辦法了。”
說罷佯作遺憾地搖搖頭:“我的弟弟長得這麼好看,可怎麼就是不讨人喜歡呢?”
她化好妝準備的時候,弟弟卻默默跟了上來,何展顔心底暗笑,看你忍到什麼時候。
現場,夏藍星在拍與男主的戲份。
工作人員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忙活着,隻有少數幾個人關注到姐弟兩的到來。
夏藍星演得這場戲,是殺手身份被識破後,被男主林鑒抓住,關了她一個月後,回大理寺複命的場景。
不同于前幾場戲的光鮮亮麗,這場戲中的夏藍星頭發糾結,衣衫破爛,但那雙小鹿眼卻澄澈透亮,她伸出戴着鐵铐的手舒展了一下身體,陽光映得她整個人纖細修長,走路時腳上手上的鐵铐叮叮當當地響。
“大人,”她喊,“行行好,把這些鐵铐砸開,讓我騎馬,咱們能走得更快。”
騎在馬上的林鑒皺眉,露出一口白牙和怒氣沖沖的懷疑,“妖女,你是個犯人。”
“你打算自個兒去京都複命啊,木頭?”
“當心你的小命,我不叫木頭。”
“我叫衛姬,不叫妖女。”
“朝廷命官不是你的殺的?”
“你看起來不像木頭?别不承認,你這種人,一棒子打不出三個屁來。”她無辜地笑笑,“這不能怪我呢,誰叫你木讷呢?”
林鑒冷哼一聲:“若不是你還有用,我早就将你的頭割下。”
“好好好,叫你大人,大人是公公嗎?”她嬌笑,“看着有些像……”
林鑒下馬想讓她閉嘴,誰知被迎面呼了一把灰塵,就這一晃神,對方拔出他的佩劍。
武器出鞘,衛姬不假思索,當胸就刺,林鑒立刻拔出腰後的匕首将其擋開,利器相交,“铛”的一聲,兩人越打越恨。
夏藍星和男主陳俞允都是實打實地拍,每個動作硬橋硬馬,江羨看得出神。
一個嬌小的女孩子怎麼會這麼有活力?本以為她是個弱女子,此刻卻鋒利如刀,連眼神也是。
江羨看過很多電影,但隻有少數才符合他的口味,此刻旁觀的他卻是有些興趣了,尤其是對夏藍星的電影感興趣。
這個女孩好像有很多面,每當他以為她不過如此的時候,她總是能給他驚喜。
為了追求更好的效果,這場戲來來回回拍了四五遍,女男演員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但是兩人沒有一個人喊疼喊累。
最後一次喊了卡,汪麗梅的頭從監視器前探出來,笑道:“辛苦了,今天提前收工,全劇組加餐!”
大家都歡呼一聲。
拍戲的過程很辛苦,偶爾也需要放松一下。
夏藍星和陳俞允走過來時候,汪麗梅對他們說:“你們卸完妝先别走,大夥兒聚一聚。”
不遠處的何展顔對身旁的江羨說:“你該回去了,我們要聚餐。”
江羨的眼神還沒收回來,那邊盛宴走向夏藍星,正和她談笑,江羨收回眼神。
“我能去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