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常!老常!”方和左顧右盼,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常青樹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了程明明的胳膊。“你給我回家!”
“老常,老常你冷靜一點。”方和抓住了常青樹的手,“你别沖動。付總他們看着呢!”
常青樹沒有理會方和,一把甩開了他,拉着程明明就出了會場大門。
門外,常新背着程明明的帆布包,在走廊的長桌前挑着好吃的蛋糕。看着常青樹拉着程明明怒氣沖沖地沖了出來,常新連忙将手中的蛋糕塞進了嘴裡。
“爸,這是?”常新看着常青樹的臉色,頓感情況不對。
“回家!”常青樹黑着臉說到。
幾人坐着電梯下了樓,直奔停車場,常青樹開車,帶着兩個孩子回了家。
一路上,衆人沉默。
上了樓,段梅開了門,發現自己家這爺倆的表情很古怪,正納悶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程明明跟在後面也進來了。
“明明,你怎麼來了?”段梅驚訝地問到。
“舅媽。”程明明打了一聲招呼。常新走了過來,他指了指常青樹,拉了拉程明明。程明明隻好走向了常青樹。
“常舅。”程明明放下帆布包,和常青樹打了一聲招呼。
常青樹已經氣得直喘粗氣了。他沒有看向程明明,而是拿起了自己面前的水杯,噸噸地将水杯中的水全都喝光了。啪嗒一聲,常青樹将水杯摔在了桌面上。他才擡頭看向了程明明。
“你什麼時候認識的付洵?你什麼時候給他當秘書的?”常青樹憤怒地質問到。
程明明不知道該怎麼解答,她隻能默默低下了頭。
“明明,你找到工作了啦!這是好事啊!我們得慶祝慶祝。”段梅不知道情況,連忙摟住了程明明。
“你别說話!”常青樹暴怒。“我問你,你到底什麼時候當上他秘書的?”
“我沒當他秘書。”程明明不知道從何解釋。“我今天是去頂班去的。原先的那個秘書今天請假了。沒跟你們說是因為我那個工作……”程明明看了看常青樹,又看了看段梅。“我現在在付洵家幹保姆呢!”
此話一出,常家人都震驚住了。常青樹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程明明。“你,你怎麼敢?”
“有什麼不敢的?”程明明立刻反駁到,“保姆有什麼不好的?我也是憑自己的勞動掙錢。”
“是不是那個成攀給你送過去的!那個王八蛋就沒安什麼好心。你立刻把這個工作辭掉,我幫你找個新工作。”
“我不。”程明明直視着常青樹的眼睛,直截了當地拒絕道。
“我要在付家呆着。”
“你!”常青樹被氣到語塞。“好,那我就找成攀,我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你不能這樣!”程明明也有些生氣了,她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機會,我不能就這麼放棄!”
“那麼多工作?”常青樹說到,“你為什麼就非要在付氏呆着?你為什麼不能聽大人的話?”
“那為什麼常新可以在付氏上班,我就不行?”程明明說到。這話一出,倒是常青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要幹什麼,常舅您應該已經猜出來了吧!對,就是您想的那樣。我跟付氏,不死不休。”程明明此刻好像一個女魔頭,她憤恨地說着她積累了多時的怨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常青樹轉頭就看到了在一旁立着的兒子,大聲咆哮到,“你跟她一起瞞着我!”
“這件事跟常新無關。”程明明說到,“這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主意。我要查出來真相!”
“你要什麼真相啊!”常青樹錘着桌子,生氣卻又無力。“你隻是接受不了現實而已。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不是勇敢,是無知!你不是堅持,是固執!你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麼嗎?你有幾斤幾兩能招惹人家啊!”
“我可太知道了。”程明明說到。“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疑點重重。常舅,我不相信您一點兒都沒有察覺!但是我理解您,您有家。可我跟您不一樣,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程明明說到這裡,放聲大哭。“我隻有她,可她被人害了。我的一生都受益于她。如果當初不是她把我撿回來,我早就沒命了。這個真相,誰都有權利不去查,但是我沒有!我必須還她一個公道,我不惜一切代價!”
說完,程明明抓起了自己的包,走到了門廳,換上鞋,離開了。
常青樹頹廢地坐在沙發上,段梅站在客廳裡,歎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