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不知道走了多遠,終于在一個山腳處停了下來。
程明明被人拽了下來。她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帆布包和早已經涼透的小籠包。她警惕地看着周遭的環境。
這裡應該素城的城郊,四面環山,風景秀麗,要是度假是一個極佳的去處。當然,要是想把自己埋在這裡,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程明明已經吓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拼命地回憶着,自己這二十來年究竟得罪了誰?究竟多大的仇和恨,至于這麼喪心病狂。
那些保镖推推搡搡的,将程明明推到了一條路上。程明明擡頭望去,那條路看不見盡頭,直通山頂。
這是打算把自己從山頂上推下來,僞裝成意外嗎?程明明吓得腿都在抖。
她拼命地抗争,躲避那些想要抓住自己的手。可是抗争失敗。
那些保镖從車裡拿出來了一些繩子,将程明明綁了起來,然後像擡小豬一樣,将程明明擡了起來。
一行人就這樣上了山。
付氏大樓裡,付洵早上并沒有等到程明明。他以為程明明還沒有從昨天的經曆中緩過來,不過看在這小姑娘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就再給她放一天假吧!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付洵開始處理今天的工作。
突然,辦公室的門開了,康樂走了進來。
“我查出來了。”康樂着急地對付洵說到。
付洵擡起頭,示意他關上了門。康樂隻能咽了咽口水,轉身把門關上了。
“我查出來給你下藥的人是誰了!”康樂又重複了一遍。說完,他将打印出來的監控截圖放在了付洵的桌面上。
“我查了查莊園裡所有的監控,終于找到了唯一的可能性!”康樂指着自己用紅色顔料筆畫出來的圓圈。
“就在這裡。你看,這個男人的手劃過了這個杯子,然後他就把酒杯遞給你了。之後不久,你說你上不來氣,要去一下洗手間。在之後就沒有監控了。”康樂邊說邊掏出手機,将視頻片段放給付洵看。
“查出來這個人是誰了嗎?”付洵問到。
“宴會的每個人都是實名制,查出來并不困難。但是……”康樂有些為難地說到,“這個人并沒有邀請函,誰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
付洵皺着眉頭,盯着畫面上的那個男人,努力回憶着那天的情形。
“好,我知道了。”付洵想了很久,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康樂沒想到付洵的反應會這麼平靜,他連忙追問,“知道了就完了?我們不好好查一下嗎?”
“唉!算了。”付洵搖了搖頭,繼續整理手上的工作,“我們已經知道這個人是什麼目的了,以後小心防範就是了。而且,現在已經過了那麼久,藥物都代謝掉了。更何況,監控畫面并不是很清晰。我們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說明就是那個人。”
“但這件事真的很危險啊!”康樂大聲地說到。當時付洵跟自己說他被下藥了,着實給自己吓了一大跳。
“你說,能不能是那個小保姆幹的?”康樂壓低了嗓子,神神秘秘地說到。
“她故意裝作正義凜然的樣子。實際上是她安排人下藥,目的就是獲得你的信任!”
“你電影看多了,當這是在拍戲呢!”付洵被康樂的推斷弄得笑出了聲來。“她雖然古怪,心機頗深,不過本質上還是好的。她并非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種事情,她應該不屑于去做。”
“你對她評價倒是很高!”康樂有些不忿地坐在了付洵對面,上一次程明明怼他的樣子,他還是曆曆在目。
“我們的隊伍人員太少了。”付洵說到,“是時候招兵買馬,擴充我們的隊伍了。她是一個很好的人選,隻不過我還沒有想好她應該在的位置!”
“那你可得好好想一想。”康樂感到無語,轉身離開了付洵的辦公室。
當程明明被保安從肩上摔下來的時候,她已經頭暈目眩,快要吐出來了。
她努力地想要恢複自己的狀态。終于,她能看清眼前的景象了。
隐隐約約的,程明明看到了角落裡站着一位老熟人。
成部長!又是這個糟老頭子!
程明明氣得五髒六腑都在翻江倒海。
她本想跳起來質問,卻發現成部長的表情古怪,一直在輕微搖頭,好像叫自己不要叫他。
程明明直視前方,一個圓滾滾,胖乎乎,卷頭發的男人正笑着看着自己。他的手中還夾着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