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新将程明明拉到了一旁，反複得打量。

“你找我什麼事情？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是明希出事了，還是家裡出事了？”程明明緊張地問到。

“都沒有。”常新說到，“我是在網上看到，付洵住在這裡，我……我去老宅沒有找到你，就想着你沒準在這裡。我……我隻是想來看看你。”

“你工作怎麼樣？付氏叫你和常舅回去上班了嗎？”程明明接着問到。

“已經上了兩天了。我們都沒事。”常新快速地說到，“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網上說你和付洵要結婚了，這件事是真的嗎？”

程明明沉默了，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和常新解釋這件事。可是她的回避，在常新看來，确是更加印證了他的想法。

“我不許你嫁給他。”常新一把抓住了程明明，雙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臂。

“你先放手，你弄疼我了。”程明明想要拽下常新的手，可是他抓得實在是太緊了。

“明明，是不是他逼你的？你跟我說！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常新很緊張地說到。

“你放手！大街上呢，你幹嘛！”程明明廢了很大的力氣，終于掙脫了常新。

程明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擡頭看向了常新。“沒有誰逼我，也沒有誰欺負我。我現在過得很好。”

程明明的這一番話顯然刺激得常新更加瘋狂了。

“你為什麼要隐瞞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究竟有什麼難言之瘾？你是不是為了明希，還是為了我和我爸的工作？我們不在乎。”常新激動地說到。“我們不幹了。我們走吧！我們離開素城，我們一家人換個城市重新開始。”

程明明從來沒見過常新這麼瘋狂過。他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壓根沒聽清楚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

“我過得很好。”程明明又重複了一遍自己說過的話。“從來沒有誰逼迫我去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付洵也并不是想你想得那樣。你和常舅的工作，也不是因為我要嫁給他才被解決的。這本來就是你們應得的。”

“你在向着他說話？”常新驚訝地說到。“明明，你為什麼在維護他？”

“我沒有在維護他！”程明明從來沒覺得說話這麼費力過。“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可不可以不要帶着情緒說話？”

“你變了，明明。”常新不敢相信地後退了幾步，“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為什麼要和那種人混在一起？付洵他不是什麼好人，他那種人對你不會有真感情的，全都是利用。他現在看你年輕漂亮，等将來怎麼辦？”

程明明叉着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看着常新。

“你說完了嗎？”程明明說到，“你說完了我就上樓了。”

“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的。”常新擋在程明明回去的路上，繼續說到，“你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麼難言之瘾。我們可以去過那種平凡普通的生活，我很能掙錢，很能吃苦的，我們可以活得很滋潤……”

“我不可以。”程明明打斷到。“常新，你從來不知道我究竟想要的是什麼。你說的都是你想要的生活，不是我想過的生活。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總是要将你的想法強加在我的身上。”

常新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了。

“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人逼我去做我不願意的事情。”既然都說到了這裡，程明明索性就将話都說開了。“這是我的人生，我現在過得就是我想過的生活。我已經選擇了我熱愛的人生，作為朋友，你應該祝福我。”

程明明說完，扭頭就離開了。可是走了兩步，她又轉過身了。

“還有，我和你說了很多次了。不要叫我的名字，叫我明明姐。”

說完，程明明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隻留常新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這個常新真是軸。程明明搖了搖頭。她本想上樓，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一聲。程明明低頭查看，竟然是很久不發信息的成部長給自己發了一條短信。

他沒事給自己發什麼消息？程明明皺了皺眉，點開了手機查看。

成部長竟然就在小區門口！他說他想見自己一面。

自己剛才忙着跟常新吵架，也沒有注意到周圍有什麼成部長。

程明明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