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嫌給的時間短？”見路辭凡沒有反應，孫庭華疑惑不已。

“那，那，半年！不，一年總該夠了吧！”

孫庭華是真的沒辦法了，錦華動物園現在資金已經開始短缺了，再這樣下去真的離倒閉不遠了。既然沒辦法搞垮北梨動物園，那他就換一種思路，就把人挖過來也不是不行啊！

見對方還是沒有回應，孫庭華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一年的時間還短啊？你，你當初一年的時間可是讓北梨動物園都準備翻修了！我們動物園的條件可比當初的這裡好多了！”

“啊，不是，不是！”見孫庭華越來越激動，路辭凡忙擺手否認，想讓對方冷靜一點。

“我可以幫您，但我不能離開北梨動物園太長時間。”路辭凡解釋。

“哼！那我可不管，你要是不答應，那我……”

孫庭華本想再說點威脅的話，一低頭看到了路辭凡桌子上的照片，畫面中的人相當熟悉。

“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孫庭華快步上前，一把抓起照片，看着照片上的人，他激動得手指開始不自覺發顫。

果然沒看錯，就是她！

看孫庭華的樣子顯然是認識照片上的人，路辭凡低聲試探性開口，“照片上的人您認識？”

這話猛然點醒了孫庭華，他沒有回答路辭凡的話，而是不停問道，“這照片哪裡來的？你怎麼會有她的照片？”

路辭凡隻好解釋道：“這張照片是我姨母留下來的，哦，也就是北梨動物園的前園長，您的朋友，顧雲雁。”

“顧雲雁？”孫庭華呢喃一句，轉而低笑一聲，“原來是這樣，怪不得。”

他視線離開照片，擡眸，“我想你誤會了，我并不認識顧雲雁，更不是她的朋友。”

“因為我之前不是錦華動物園的園長。”

路辭凡錯愕之餘已然猜到了幾分真相，便道：“那之前錦華動物園的園長是……”

“是她，蘇錦，我，我的愛人。”

找到了照片的線索，路辭凡追問道：“那這位蘇錦阿姨就是我姨母的朋友了！她現在在哪？”

孫庭華眼眸迅速暗淡下來，緩緩搖頭，“她，出了車禍，走了。”

路辭凡收了聲，世上莫大的痛苦，莫過于親人，愛人的離去，這種感覺路辭凡明白。

沉默沒有持續多久，孫庭華調整好情緒，“既然這樣，我也不瞞你們了。”

孫庭華的态度明顯緩和不少，語氣也和善起來。

他看向路辭凡道：“蘇錦确實和我提過她在北落市結交過一個好友，但我當時忙着在國外辦書法展，也沒有仔細問這件事，隻知道對方好像也是在動物園工作的。”

“後來，我接管了動物園，蘇錦她生前讓我好好看着動物園，我答應了。但我明顯不擅長經營，如今錦華動物園資金不足，已經快維持不下去了，路園長看在她們曾是朋友的份上，請救救錦華動物園吧。”

路辭凡一驚，忙扶住孫庭華，“您放心，我會盡力的。”

“那就好，那就好。”孫庭華此時才略有了些笑意。

“想不到我們兩家動物園還有這樣的緣分，隻可惜，唉。改天方便的話，不知道可否讓我去拜訪一下這位顧女士。”

孫庭華這話說得真誠，路辭凡卻緊跟着歎了口氣，簡單将姨母的故事告訴孫庭華。

……又是良久的沉默，一切仿佛命運開得殘忍玩笑一般，離譜而又真實發生了。

孫庭華歎息良久，忽然想起什麼一般告知路辭凡，他的妻子一直有寫日記的習慣，或許在那裡可以找到關于顧雲雁的信息。

路辭凡眼眸一亮，“真的？”

最終路辭凡決定暫時跟孫庭華一趟錦華動物園，去查看那封神秘郵件，也看看那裡的具體情況再計劃經營方案。

宋朝聞則留下來告知其他人，看着路辭凡離去，他忽覺心中怅然若失，大概是習慣了路辭凡在身邊，明明知道她會回來，卻還是會忍不住想念。

宋朝聞想着，便低頭笑了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矯情。就在他走出辦公室時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沈子逾目光冰冷地看向宋朝聞，“你怎麼在這？這裡應該不是獸醫應該待的地方吧，路辭凡呢？”

宋朝聞看着沈子逾手中拿着的玩偶，淡淡道：“去錦華動物園了。”

“她去那裡做什麼？”

宋朝聞：“自然是有事。”說完他便向門外走去。

看着宋朝聞越過自己，沈子逾眸子冰冷。

宋朝聞喜歡路辭凡他是知道的，最可怕的是路辭凡對宋朝聞也很特别。路辭凡在感情上很遲鈍，這一點他相信宋朝聞也知道。

她察覺不到自己的變化，可這種情緒沈子逾可以感受到。

所以他讨厭宋朝聞，又害怕路辭凡有一天會發現自己的感情。

不甘的情緒在心中蔓延開來，手中的玩偶漸漸握緊，這本來是送給路辭凡的，沈子逾緩緩閉上了眼。

如果……那麼就讓他來先來。

……

錦華動物園，孫寶楊看着孫庭華和路辭凡一起回來，不由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