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喬去啊,年輕能吃苦,順便放出去曆練一下,還能給小俞分擔一下酒局的壓力。
當日名單結果就公示在組群裡。
許斌看見孫孝仁派遣了俞清硯,和那個酒量很不錯的年輕人小喬,當下覺得可以撒開手,讓年輕人跟着去曆練一下,反正有孫孝仁組兜底。
——惠雲事務所休息室
“清硯,你看通知,我們要一起出差。”
俞清硯了然地笑了笑,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參與這次的外派,隻是沒想到這麼巧,孫組長會派喬慕嶼和自己一起。
“聽前輩說,我們晚上有自由活動的時間。”
喬慕嶼将餐盤裡的青豆挑出來放進俞清硯的米飯上,又将對方不怎麼喜歡的香菇夾到自己碗裡。
“嗯,或許能趕上當地的煙火大會,據說那裡的溫泉也不錯。”
俞清硯将手機裡搜集到的信息遞給喬慕嶼看。
哦,溫泉。
诶?溫泉!
喬慕嶼面上不顯,淡定地接過手機了解詳細的圖文。
“看起來,是挺不錯的。”
路過的胡蝶在一旁接水,不自覺地笑了笑,當下被兩人同步地望過去。
她讪笑着擺手,“路過,哈哈,你們繼續聊。”
關鍵是她也完全融入不進去兩個人的談話,像是向外豎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這兩人還真是關系很不錯的前後輩啊,看來事務所的人文關懷做得是越來越有成效了。
喬慕嶼和俞清硯之間的關系沒打算告訴身邊的任何人,這是兩人暫時達成的共識。
11月底,外派人員的海外相關證件和資料已經完全審批下來,周六一早他們就要出發。
前一天晚上,喬慕嶼和俞清硯在家裡收拾行李,兩個人的東西有不少可以共用,整理下來,倒也沒有太冗雜。
“還有什麼遺漏的嗎?”
行李箱的拉鍊聲在安靜的卧室裡格外清晰,喬慕嶼蹲在地上将收整歸類的行李分格一一給俞清硯展示介紹,詢問對方的意見。
“應該都齊了,你最信得過了。”俞清硯正倚在床頭翻看護照,絲綢睡袍滑落出半截清瘦的鎖骨,暖黃燈光沿着喉結曲線蜿蜒而下,最後被阻擋在凹陷的陰影處。
瞧吧,他的生活管家又上線了。
看着喬慕嶼呆愣不開竅的樣子,他默默歎了口氣,希望這次的外派工作能轉換一個新的場景,他們的相處模式也能迎來調劑。
喬慕嶼的膝蓋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俞清硯不知何時蹲在他面前,掌心覆上他因久跪發紅的關節:"也不知道墊個軟墊?"
他的拇指按進膝窩,喬慕嶼猛地繃緊腰背,後頸瞬間漫開細密的汗。
突如其來的觸碰還是讓喬慕嶼耳根發熱。雖然已經交往近一個月,但每次俞清硯主動的肢體接觸仍會讓他心跳加速。
接着兩個人起身,坐在床上,大腿隔着睡褲輕輕相貼。
“明天要早起,今晚早點休息?”喬慕嶼提議道,手指卻不自覺地絞緊了睡衣下擺。
俞清硯将護照放進随身背包,轉身時注意到喬慕嶼緊繃的嘴角。他伸手撫上對方的後頸,手指輕輕摩挲,“緊張?”
“有點。”喬慕嶼誠實地點頭,“第一次和你一起出差。”
更重要的是,這是他們确認關系後第一次長時間獨處。事務所的同事、陌生的環境、共處的酒店房間...所有因素都讓這次出差變得不同尋常。
俞清硯突然傾身,鼻尖幾乎貼上喬慕嶼的,“怕被人發現?”
喬慕嶼喉結滾動,“我隻是...”
話未說完,俞清硯貼得更近,溫熱的氣息拂過唇瓣,呼吸突然被掠奪。喬慕嶼下意識往後仰,卻被俞清硯扣住後腦。
溫柔又不容拒絕。
喬慕嶼睜大眼睛,一開始他雙手懸在半空不知該放在哪裡,這個吻比想象中更潮濕纏綿,唇齒間輾轉的力道帶着某種克制。喬慕嶼慌亂地抓住對方睡袍腰帶,絲綢從指縫滑走,冰涼,順滑,此刻卻在他掌心發燙。
分開時兩人呼吸都有些亂。俞清硯抵着喬慕嶼的額頭,低笑出聲:"接吻要閉眼,小嶼。"
“清硯...”他聲音發顫。
看着那人垂落的睫毛,以及睡衣領口随着動作豁開更大的空隙,露出胸前的朱砂,在冷白皮膚上紅得驚心。
俞清硯的指尖探進他睡衣下擺時,喬慕嶼突然按住那隻手,聲音低啞:“明天...要趕很早的航班...”
俞清硯低笑,轉而埋首在他頸窩輕咬,溫熱呼吸噴在跳動的脈搏上,指尖暧昧地劃過腰窩,“不過…到了箱根,可沒有早班機當借口了。”
喬慕嶼的耳尖瞬間紅得能滴血。不僅如此,他還知道箱根有溫泉,更知道日式旅館标配的鴛鴦浴池。
兩人順勢躺下,身後床墊微微下陷,溫熱的胸膛貼上喬慕嶼的脊背,俞清硯的手臂橫過他腰間。
“冷麼?”俞清硯的鼻尖蹭過他後頸凸起。
喬慕嶼倒抽一口氣,小聲道:“...空調開的是二十六度。”
身後的人難掩笑意,震得他後背發麻:"那怎麼在發抖?"
一晚上喬慕嶼的耳尖都是紅的,他轉身将對方埋進自己的懷抱。
“不許捉弄我。”
俞清硯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輕喃:“你忘了晚安吻,難道必須要主人批準才可以嗎?”
喬慕嶼完全說不過俞清硯,明明今晚他們已經吻了很多次。
可他還是照做了,輕輕地吻了吻嘴角。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