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喬慕嶼靠在門闆上,反手直接一個鎖門動作。鎖上房門的聲音在安靜的酒店房間裡顯得格外清脆,他的手指還停留在門鎖上。
“這麼着急?”俞清硯靠在牆邊,浴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一截精緻的鎖骨。他的聲音裡帶着了然的笑意,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着狡黠的光。
喬慕嶼轉身拉住俞清硯的手腕,又單手撫在他的臉頰。
“你想泡多久,我奉陪到底。”
陽台上的暖池已經放滿了水,熱氣在微涼的傍晚爬上玻璃窗。喬慕嶼解開俞清硯的浴衣腰帶,布料滑落的聲音讓他喉結滾動。但當俞清硯看清喬慕嶼的穿着時,忍不住笑出了聲。
穿着衣服的人說起話來就是不害臊。
“你這人怎麼穿着衣服泡澡。”
很滑稽的是,喬慕嶼上身和下身都套着貼身衣物,保守又禁欲。
俞清硯挑眉看着喬慕嶼身上保守的貼身衣物,指尖輕輕劃過對方緊繃的腹肌輪廓,“昨天晚上可不是這樣的。”
喬慕嶼耳尖發燙,卻強裝鎮定地跨進浴缸,“因為我要陪你啊。”
水波蕩漾,溫熱的水立刻浸濕了兩人的衣物,俞清硯輕笑一聲,轉身背對着喬慕嶼靠在他懷裡。
陽台的簾子照例被拉下來,完全私密的空間,讓兩個人都放松了不少,尤其是喬慕嶼,完全另一幅面孔。
“我們來玩個遊戲,你坐穩了不許亂動。”俞清硯仰頭靠在喬慕嶼肩上,他翹起一邊嘴角,神秘兮兮地說道。
哈?——什麼啊
喬慕嶼看着眼前的人,背對着自己,靠在自己的懷裡,被自己完全包裹着。
好嘛,俞清硯把他當成了最佳角度的人肉靠墊。
“清硯,你真的很重啊。”他低頭看向懷裡的人,有些幽怨。
兩人正對面的牆壁上,貼着一面清晰透亮的鏡子,盡管屋内的燈光柔和,門窗緊閉,但依舊能看得到鏡中兩人的表情和動作。
喬慕嶼擡頭看見的就是,鏡子裡貼得很近的兩個人,而身前的俞清硯也在透過鏡子盯着自己,他看到自己通紅的臉和俞清硯狡黠的笑容,一瞬間感覺自己比沒穿衣服還要糟糕。
“說好了,你不許亂動哦。”俞清硯對着鏡子說。
俞清硯擡起他的雙臂環繞在自己脖子上,然後低頭親吻他的手指。先是輕柔的唇瓣觸碰,然後是牙齒的輕咬,在每根手指上都留下淺淺的牙印。喬慕嶼呼吸急促起來,他能感覺到俞清硯的背緊貼着自己的胸膛,兩人心跳的節奏逐漸同步。
“唔……”
本就相貼的身體,變得不安分起來,喬慕嶼向前輕輕推了推俞清硯的肩膀。
“不許動。”俞清硯的聲音帶着勝利的愉悅,指尖在喬慕嶼腿上劃過,又瞬間抽開手,引起一陣戰栗。
啊喂,再這樣下去,喬慕嶼很難保證自己還能穩如泰山地坐在這裡。
他雙眼放空,盯着鏡子裡兩人的臉,俞清硯是被熱氣蒸得雙頰泛紅,他是純粹被俞清硯又親又摸又貼,整得憋紅了臉。
再這樣下去……
“我認輸了。”喬慕嶼俯身在俞清硯耳邊低語,熱氣噴在對方敏感的耳廓,“你說懲罰吧。”
俞清硯摸了摸自己脖子和鎖骨上淡粉色的痕迹,對着鏡子裡的喬慕嶼猝不及防地說,“好像顔色淡了些,你再給它們上上色吧。”
诶?欸欸欸——
喬慕嶼被刺激得說不出話來,瞠目結舌地看向鏡子裡那個口出狂言的家夥。
“你……我……”他支支吾吾地道。
“願賭服輸哦。”
他輕松得像在說今天天氣怎麼樣一般,徒留喬慕嶼羞恥得想把自己埋進水裡——
猶豫了半天,臉紅脖子粗,對面的鏡子把他糟糕的樣子映照得一清二楚。
最終,喬慕嶼擡手捂住俞清硯的眼睛,像是這樣就能給自己一些勇氣,接着他埋下頭完成懲罰任務。
他的動作很慢,像是在品味每一寸肌膚的觸感。俞清硯在他的手掌下輕輕顫抖,被剝奪視覺後其他感官變得更加敏銳,加速的脈搏和微微緊繃的肌肉昭然若揭,被喬慕嶼這樣磨磨蹭蹭,即便是高端的獵人也快要失去耐心了。
“好癢啊。”他抓住喬慕嶼四處點火的手指,順勢轉身面朝那人。
“要結束懲罰嗎?”喬慕嶼愈來愈亮的眸子眨巴着,像是真的在努力完成俞清硯留給他的懲罰。
俞清硯拉開他蒙住自己眼睛的手,圈住他的脖子,“嗯,輪到我了。”
诶?欸欸欸——
溫泉水濺濕了陽台的地面,喬慕嶼雙手扒住扶手邊緣,大喘氣,不敢随意動作。
……
“我們出去吧,泡太久會不舒服的。”俞清硯神清氣爽地從裡面走出來,順帶着揉了揉裡面那人濕乎乎的頭發。
喬慕嶼一臉錯愕,他貼身的衣物被捏得皺皺巴巴,整個人狼狽地躺在溫泉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