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藏着答案看别人猜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我?”青山月扭頭對上她的視線,眼角挂着笑意,刻意将尾音拉長:“我猜……”
沐夕晚被釣得兩眼放光:“誰?”
便聽他一字一句道:“你、夫、君。”
沐夕晚:“……”
雖然很想辯解,但她覺得對方不會在意。
幾天下來,她算是搞明白了,青山月這人隻撿自己喜歡的話往心裡去。
話鋒一轉:“師尊就這麼肯定,沒準會天降紫微星,壓上季仙君一頭呢。”
“這世上哪有什麼紫薇星。”青山月遙遙望着遠山,信誓旦旦:“況且,不出意外的話,季淮安這次怕是拼了命也要赢,他狠起來可不是什麼善茬。”
沐夕晚眨了眨眼,問:“為什麼?”
沒有回應。
“好吧。”不該知道的事不要知道,沐夕晚還是懂這個道理的,抿了抿唇,遺憾喃喃:“那也太可惜了。”
數日後,青山月果真帶着火鳳前往宗門大比現場,獨留沐夕晚一人在平雲峰練習畫符。
待他走遠,沐夕晚悄摸鑽進木屋。
她先前隻來過花廳,還是第一次看到花廳後的場景,竟還是一堆木屋,不同的是,此處多了個懸崖,崖邊還有座精緻的小亭子,風景極佳。
【這就是你說的方法?偷?】
“當然不是,這裡隻有我們三個生物,少了東西也太明顯是我幹的了。”
沐夕晚緩步走進青山月的房間,環視着四周,目标明确:“這次來的目的主要是探察情況,看看魂匙到底附在什麼東西上,先明确目标,日後再想辦法。”
他的房間很大,東西又多,尋起東西十分麻煩。
“話說,我應該如何感應魂匙,為什麼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個……我也不清楚。】
“你也太沒用了吧。”沐夕晚恨鐵不成鋼,隻能慢慢翻箱倒櫃地繼續尋覓。
未免被青山月察覺,她盡量将翻過的地方都恢複原樣。
然而找了一圈毫無成果,最後來到梳妝台前,剛打開抽屜,沐夕晚就被眼前的畫面給驚呆了。
她揉揉眼睛,再三确認沒看錯後,訝異地張大下巴:“不是……他一個男的為什麼有這麼多女子用品!”
簪子,發冠,發帶,絨花……
看着滿滿一抽屜飾品,甚至還有胭脂水粉,沐夕晚眼中滿是驚詫,“莫非……他是個變态?”
【這……不可能吧……】
話音未落,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不好!有人來了!】
沐夕晚渾身一激,迅速合上抽屜,無頭蒼蠅一樣在屋内慌亂地尋找藏身之處。
然而,為時已晚。
随着腳步聲愈來愈近,木門很快被打開,一道颀長的身影靜靜立在門外,在屋内撒下大片陰影。
青山月眼眶緊縮,視線凝聚在屋裡人身上,語氣異常不悅:“你進來做什麼?”
沐夕晚還在裝模作樣地擦着桌子,在他開口後詫然回頭,“哎師尊,你回來了?”
她笑意盈盈地站起身,面不改色道:“哦對,是這樣的,我看别的徒弟都按時給自家師尊打掃房間,就想着進來看看您需不需要,畢竟這是做徒弟的本分嘛,況且還是做您的徒弟,我自當勤奮些。”
“本來還想給師尊一個驚喜呢,沒想到您回來這麼快。”
空氣似有一瞬的凝滞。
青山月警惕地望着她,并未回話,而是迅速以神識在屋内探察了一遍。
發現并無異常後,才稍稍安心。
素來佛系淡然的人,忽而嚴肅起來,也是極駭人的,“不需要,我自有術法清掃,日後不必如此麻煩,沒有我的允許,也不要擅自進來。”
冰涼的聲音宛若最威嚴的警告,不容反駁。
沐夕晚連連點頭:“嗯嗯,知道了。”
她的笑容還僵在臉上,背後早已冷汗涔涔。鬼知道她現在有多緊張,方才那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在身旁遊走的時候,她吓得差點給他跪下。
不僅如此,還要控制住自己的心裡話。
幸好沒亂動他的東西,不然此刻怕是已經躺着了。
“出來吧,今日學習使用符紙。”
沐夕晚松了口氣,立刻跟上,“好嘞,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