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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夢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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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隻有兩個人,還被封了靈氣,其中的辰瑄更是在斬殺黑斑蛇中出力良多,導緻他們根本沒有撐多久,就被捆成整整齊齊的兩個粽子。

殷稚魚蔫頭耷腦,有些後悔接下這個任務了。

好坑。

太陽火辣辣地照下來,修道者的體質比凡人要更加強勁,但曬久了,殷稚魚還是感覺到肌膚微微的刺痛。

她幹脆躺平,兩眼空空,渾然一條沒了夢想的鹹魚。

之前和殷稚魚對罵過的邪修用鞭子柄拍了拍少女的臉,笑得不懷好意,好像是在考慮要從哪裡下手。

殷稚魚默默地往辰瑄的位置靠了靠,嫌棄地避開他的觸碰,音色極涼,“你敢動我?”

她彎起唇,雖然不喜歡步家這個名頭,但是該用的時候她也不會含糊,“我是楚州步家的嫡系,如果你們要對我下手的話,要考慮好承不承受的住我母親的報複。”

“對了,”她補充,唇微微咧開,露出一點雪白的,尖尖的虎牙,可惡又嘲諷,“我的母親,步家現任家主,不僅記仇,下手還很狠辣。”

邪修的鞭子停在離殷稚魚半寸的位置,又恨恨地收回來。

楚州步家,傳說中繼承了上古神族血脈的家族,雖然不是真正的神族,但是在神族避世的當今,它的地位同樣超凡。

雖然神的血脈随着一代又一代的傳承日益稀薄,比不上真正強大恐怖的神族,但是步家發展萬年,天驕頻出,擁有格外恐怖的底蘊。

邪修并不想招惹步家這樣的龐然大物,現今的步家家主做事果決狠毒,如果對方招惹了她,那麼她甯可拼着兩敗俱傷也要将人斬草除根,也因此,敢于招惹步家的人越來越少。

他猛然收回長鞭,氣急敗壞地對同伴說,“跑了一個人,我們先把這倆人帶回去,給老大交代吧。”

同伴點了點頭,雖然暫時不會傷害殷稚魚和辰瑄,但是作為俘虜,兩人顯然也不會有什麼好的待遇。

他們直接用了藥,将兩人放倒。

殷稚魚眼前一黑,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邪修這樣做,明顯是不想暴露他們的窩點位置。

嘀嗒。

清晰的,幽冷的水聲在耳畔響起,殷稚魚醒過來的時候,因為藥效的緣故,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倒是沒有再被鎖,隻是手腕上帶上了限制靈氣的手铐。

殷稚魚盯着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手铐看了一會,很希望自己的意願能夠融化它。

可惜幻想失敗,她低低地歎了口氣,她在赤火城裡待了那麼多年,不知道赤火城裡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潮濕又陰暗,他們應該是被扔在了地牢裡,房間沒有窗戶,髒兮兮的,又暗又小。

也沒有人看守他們,可惜靈氣被鎖,芥子袋不能用,殷稚魚也逃不出去。

殷稚魚垂下眸,辰瑄和她同病相憐,少年嗓音清冷地問,“步姑娘現在感覺如何?”

“我沒事,”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支起腦袋,關切地問,“你的同伴,會來救我們嗎?”

可不要她大費周章地送清玄出去,就送了個廢物。

“會,”辰瑄語氣肯定,“我身上有追蹤的信物,隻要清玄找到人,就一定可以來救我們。”

這也就是辰瑄反抗得沒有太激烈的原因,與其費盡心思地找邪修窩藏的地點,不如清玄帶人順藤摸瓜地找來,直搗黃龍,争取一鍋拿下。

殷稚魚有些不放心,但現在這個情況,隻能寄希望于清玄身上了。

她恹恹地唔了一聲。

地牢僻靜又陰冷,牢房太小,兩人挨得很近,辰瑄察覺到身旁的姑娘似乎在微微發抖,掀眸看過去,确切來說,殷稚魚是被他們連累的,因此少年總有些自責,“步姑娘,你不舒服嗎?”

“不是,”殷稚魚臉色蒼白,她的眸光有些失神與空洞,鎖铐沉重,但并不影響他們的行動,少女抱着膝蓋,将臉貼在冰冷的鎖铐上,鼻腔萦繞着淡淡的,腐朽的血腥氣,“我隻是,有一點怕黑而已。”

辰瑄垂眸,忽然伸出手。

殷稚魚怔忪,不太明白他想幹什麼。

光線幽沉,少年的手掌在逼仄的空間裡顯出一點雪白如羊脂玉的色調,又似無暇的冰雪,他掌心亮起一點橘黃的靈光,“現在呢,還是很怕嗎?”

他側過半張臉,幽然如螢火的光影中,半張臉精緻絕美,淺笑也溫和,像是谪仙落入凡間。

殷稚魚怔怔,眼睛被火光點亮,她小聲地問,“雲珩道友,是可以使用靈氣了嗎?”

辰瑄的靈氣,是什麼時候恢複的?

“沒有,”辰瑄否認了殷稚魚的猜測,“隻是我功法特殊,但也隻能調用出這一丁點靈氣。”

殷稚魚有些失望,很快又釋然。

她往火光的位置湊近了一點,眉眼彎彎,睫發清晰,“謝謝。”

她柔軟的嗓音在缥缈的火焰中像是一個不真切的夢,模拟出另一個步胭來,沒有客套假意的笑,也沒有尖利的刺,像是刺猬敞開脆弱的肚皮,抱住了來人的手掌。

那樣的乖,幾乎像是幻覺。

像是抱薪取暖的旅人,又或者蜃樓裡昙花一現的幻想。

她汲取着虛假的光和熱,靠得越來越近,紗裙萎靡在濕冷的地面上,柔軟得像是無害的小動物,讓辰瑄忽然很想摸一摸她。

時間過得太慢,也太安靜,殷稚魚忽然有了傾訴的欲望,她音量并不大,自顧自地說,“我小時候,我父親不太喜歡我。”

陸雲珩性格清冷,雖然是座萬年不化的冰山,但是并不會刻意忽視他人,嗯了聲,代表自己在聽。

辰瑄投來視線。

女孩淺淺的笑了下,額間的瑪瑙墜子沉甸甸地晃,紅如血淚。

“你大概,也聽說過我的故事吧?”

她垂下眼。

辰瑄:“确實。”

他斟酌了一下言辭,“步前輩那件事,當年鬧得挺大的。”

他說的還是委婉了,步家家主這樣處處受人關注的人,和她有關的風月故事一傳出來,立刻傳遍了九州五島。

步胭的生父死得太顯眼,他性格偏執扭曲,若是得不到步家家主,就要她一輩子記得他。

他确實做到了。

謀害年輕天驕,對步家家主連下了十八道追殺令,賞金上不封頂,大費周章弄到了她的一滴精血,孕育出屬于他們的後代,可以說是罪無可赦。

也就是因為生父太過不堪,所以步胭回到步家後,并不受歡迎。

步家長老總覺得步胭繼承了生父的血脈,未來可能成長為和她一樣的人。

步胭性烈如火,從來不會委曲求全,因此後來與步家家主發生矛盾後就與步家斷絕了關系,在外闖蕩至今。

殷稚魚凝視着火焰,平靜地說,“他愛我,又嫉妒我,早就瘋了。”

步胭的生父愛她,是因為她繼承了步家家主的血脈,可他同樣嫉妒女兒,為什麼可以是她的孩子。

那麼扭曲的,瘋癫的感情,讓年幼的步胭根本無法理解。

也因此,小時候的步胭一直都是在地下室長大的。

她的父親清醒時會帶她出去看看太陽,犯病的時候則會将她鎖在地下室,喋喋不休地叙說他無望的愛意。

真是難以想象啊,她的父親那樣瘋狂地愛着她,又恨着她,感情極緻得如同精神分裂。

這也從此,種下了她對于陰暗狹小房間的恐懼。

步胭準确來說,并不是怕黑,而是怕被關在沒有光的逼仄房間。

她最大的夢魇,是小小的地下室,和父親那張因為扭曲變形而醜陋不堪的面容。

她微微彎下眉眼,微圓的眸尾淺淡舒展開來,勾勒出一點燦然的笑意,認真地說,“雲珩道友,你真的是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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