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曲妮,我覺得她最近活潑得有些過分。”
“所以我才感到有些奇怪。”唐蘇說道。
她将電影院的事情同羅藍複述了一遍,最後加上了這句觀後感。
羅藍看着唐蘇說到夏曲妮時臉上流露的關切,她的心底多少有些吃醋,于是半開玩笑地反問道:“看看你的表情,難道還對曲妮有點餘情未了?”
唐蘇看了一眼羅藍,她聳了聳肩膀坦蕩地承認道:“老實說,有一點。”
“如果你感到實在遺憾的話,我可以幫你在她的脖子上系上緞帶,然後将她推到你的卧室裡。”羅藍噘起嘴,她看上去将“我吃醋了”四個字刻在了臉上。
“小椿,今天超市的保安大叔似乎又有好戲看了。”遠處傳來了祁佑薇促狹的聲音。
“嗯,确實好看。”蘇椿配合地點頭道。
唐蘇立馬和羅藍分開,尴尬地握着購物車的把手。
羅藍倒是大方地與她們打招呼,她看着對方購物裡的東西,寒暄道:“你們這是打算一起度過周末嗎?”
“是的,畢竟我家的小椿椿難得休假。”祁佑薇笑道。
她瞥了一眼蘇椿,對方正擡起手将高層貨架上擺放的意面醬料拿下來。
“我記得我說過不止一次,不要用這個稱呼喊我?”
蘇椿剛剛将醬料放進購物車裡,就從祁佑薇的口中聽到這個耳熟的稱呼。她趁着祁佑薇擡手拿東西的時候,忽然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肚子。
“你别戳我,要是我手滑了,會被罐子砸到的……”祁佑薇皺着眉頭道。
她揉了揉肚子,将另一種口味的意面醬料罐頭放進購物車中。
蘇椿擡起手安撫性地揉了揉她的頭,讨論道:“你認為哪種好些?細面條還是蝴蝶面,或者這種通心粉?”
“細面條的口感好,這個牌子的不錯。”祁佑薇回答道,她看向羅藍,“我覺得你應該多買些吃的,你的女朋友太瘦了。”
她說完這句話對着唐蘇眨了眨眼睛道:“但是羅藍她,抱起來很舒服,對不對?”
“祁佑薇,你不要總是說一些奇怪的話。”蘇椿擡手敲了一下她的後腦勺,“雖然人家看起來瘦,至少胸前非常有料。”
“這确實是實話。唐蘇,蘇椿看了你之前的比基尼照片之後,也覺得你非常果敢。你打算什麼時候再穿一次?”祁佑薇調侃道。
唐蘇的臉頰頓時發紅,羅藍擋在她的面前說道:“好了,不要開她的玩笑了,否則我就當作你們嫉妒了。還有你們兩個有沒有興趣相聲出道?我一定會給你們送大花籃的!”
調侃鬥嘴之後,祁佑薇二人先行離開,羅藍看着她們離開的背影感慨道:“這兩個人在一起已經五年了,感情還是這麼好。”
“五年……”唐蘇想了想,她過去最長的一段情感經曆,僅僅持續了一年半。
“是的,你别小看祁佑薇,她曾經也是餐飲業的巨頭企業家族繼承人之一。為了蘇椿,她放棄繼承權,自己一個人跑出來創業。”
羅藍頓了頓,繼續說道:“蘇椿為了實現雙方父母的承諾,硬着頭皮在司法界站住腳跟。通過努力,她現在也是一名精英檢察官了……”
“我一開始認識她們的時候,她們就是這副模樣,幾年過去,她們還是如此。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的感情生活能夠這麼穩定,這麼好。”羅藍半是羨慕半是疑惑地總結道。
晚飯後,祁佑薇和蘇椿坐在沙發上看電影,她不經意問道:“六周年的時候,你想要什麼禮物?”
“我都可以……我正在申請假期,到時候我們出去旅行吧?”蘇椿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在祁佑薇的大腿上。
“好。”祁佑薇應道,“不過,你上次沒有去海灘實在是太遺憾了。”
她隻要想起海灘之旅的經曆就會感到非常的不爽,出發的時候一切正常,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回去的時候幾乎變成了一對一對的。
“為什麼會感到遺憾?比基尼不好看嗎?”蘇椿眯起眼睛道。
她将注意力轉移到祁佑薇的身上,擡起手摩挲着祁佑薇的下巴,語氣中帶着些許的酸意。
“我認為還是我的女朋友比較好看。”祁佑薇将手探進蘇椿的衣服,貼在她柔軟的小腹上。
她最近一直都沒有機會和蘇椿肌膚相親,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把持不住。
“如果你真的非常想看的話,我可以穿給你看。”蘇椿揚起眉毛,她按住祁佑薇的手,跨坐在她的大腿上。
“隻是……你需要送我一套。”蘇椿用鼻尖輕輕地蹭着祁佑薇的臉頰,慢慢地轉移到耳廓,用濕潤的舌尖在她的耳垂上來回移動。
祁佑薇被她的撩撥惹得倒抽一口冷氣,觸覺上的柔軟已經足夠刺激。蘇椿的上衣領口大開,祁佑薇看着她欲蓋彌彰的烽滿,隻覺得透着無限的誘惑。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撫上蘇椿的背部,在上面輾轉遊移。
蘇椿被她撫摸得異常舒服,她的心裡一陣悸動。
或許,這次可以?
于是她吻上祁佑薇的唇,在纏綿之間擡起手勾住對方的脖頸。她的手指在祁佑薇的頸後與發間摩挲,身心變得愈發迷亂。
當祁佑薇的手觸碰到她的内衣搭的瞬間,蘇椿明顯地察覺到了腿間的施意。
她下意識地更加貼近祁佑薇的大腿,不自覺地扭動着身子,明确無誤地暗示對方。
“叮——”
然而在一觸即發的時刻,洗衣機的提示聲忽然響起。
“我該去收衣服了。”祁佑薇慌張地将蘇椿移到沙發上,站起身走過去。
蘇椿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她的身體仍舊被煽動起來的心火灼燒,可是缺乏愛撫的外部卻開始逐漸冷卻。
蘇椿知道祁佑薇對她很好。隻是,每一次都是如此,還是令她感到難過。
她捂着臉感到異常的委屈,每一次都是這樣,她們永遠隻能進行前面的步驟。
蘇椿能夠理解祁佑薇不想做這種事情的理由,她當然不希望祁佑薇出現沉重的負罪感。
可她們是戀人,為什麼每一次到最後,都要以她默默地自己解決收場?
沒有性|愛,朋友和情人,又有什麼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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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夠永遠地信守你的承諾嗎?你能夠永遠地忠誠于一個人嗎?
正是因為能做到這件事非常困難,所以“守諾”、“忠實”才會成為大家如此推崇的美德吧。
可是有時候,背叛并非是蓄意已久,隻是一個念頭,隻是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于是,一切都脫離了原來的軌道,變得不可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