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全杉你好,我思考了很久,最終做出了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就是向你提問。我最近喜歡上了一個男孩,我很喜歡很喜歡他,但是我不知道這是否是我的心胸太過于狹隘,任何與他靠近的女孩,我都特别的讨厭,我想要這個男孩隻看着我一個人,我願意為此付出最大的努力——我會出現這種想法,這正常嗎?
——來自:不可自拔的Lucy
A:如果僅僅是在腦海中想想,那的确是無可厚非,即使是我,在我看着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也會想要獨占那個人的笑容。這自然會生出占有欲——隻是你要知道,愛情是兩情相悅的,如果對方對你沒有這方面的意思,我希望您不要過度沉迷于這種感覺。否則愛意會變成一條毒蛇,噬咬着内心,教人感到異常的難受。
——來自:全杉
……
”我知道傅總的工作忙碌,隻是約會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假以人手?“羅藍抱着雙臂,重新坐下身。
“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直接讓手下将我——嗯,請過來。甚至沒有過問我,是否有其他的安排,今天是否方便。”
“這讓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這是将我當作什麼人了?”
羅藍直率地将心裡的想法說出。
傅清波微微睜大了雙眼,随即她将頭底下,柔聲地道歉:“羅小姐,實在是抱歉,我的确沒有考慮得這麼周全……”
“還有,你竟然讓女人等……讓我等你?”羅藍看着傅清波如此低聲下氣的道歉,早已心軟了一半。
隻是内心的不爽并沒有那麼快平息,“約會主動的那一方應當提前到達約會地點,這是必要的禮節。”
情緒由一開始的興師問罪,逐漸地變成諄諄善誘。
傅清波一直用認真的眼神看着羅藍,時不時地點頭表示贊同,就像一個勤奮好學的學生一般。
等羅藍将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完,傅清波才小心翼翼地望着她:“所以你今天生氣了嗎?”
羅藍怔愣了一下,道:“不,我并不是很生氣,隻是……”
那種情緒到底是什麼?
其實今天的事情使她想起了柏星昀。
柏星昀是一個特别強勢的女人,她從來都不會過問自己是否方便,想要見面的時候,會直接來到她的面前。
羅藍總是無法認為自己與她是平等相處的戀人,不如說是一位情婦。
當然,她也從未否認,自己确實是作為柏星昀的情婦而存在。
“那麼我今天該怎麼做,才能将羅小姐心中的怒火平息?”傅清波微笑着伸出手将羅藍眉間皺起的眉毛撫平。
“嗯……我現在有些餓,暫時沒有力氣去想。等我們吃完飯再說吧。”羅藍微微地聳了一下肩膀,決定終止這場胡思亂想。
“好的,今天我一切都聽你的,羅小姐。”傅清波眨了眨眼,她站起身,模仿着侍應生引路的姿勢,“畢恭畢敬”地邀請着她。
其實與傅清波待在一起的感覺并不壞。
羅藍想着。
無論從什麼角度去看,傅清波都是一個教她無法讨厭的人。
從傅清波的舉止确實能夠看出來,她真的在乎自己的感受。
接下來的時間過得比較輕松愉快,最後,傅清波開車将羅藍送到自家樓下,她越過身幫助羅藍解開安全帶。
忽然,傅清波似乎想起什麼,說道:“羅小姐,您今天身上的味道,格外的迷人……”
羅藍聞言這才想起另外一件使得自己有些介意的事情,她促狹地回答道:“謝謝,不過在這之前,坐在這個位置上的那個女人的香水,味道也很好聞。”
看着傅清波臉上的錯愕與不安,羅藍的心裡感受到了一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感,她戲谑地摸了摸對方的臉頰,愉快地與她道别,轉身上樓。
她并不覺得這件事有多麼的無法教人釋懷,像傅清波這種身份的人,身邊有幾個漂亮女人很正常。
她隻是特别喜歡看到傅清波不安的模樣,僅此而已。
那種表情果真非常有趣。
羅藍的唇角勾起,打開手機,隻見唐蘇将照片打包發送到了她的郵箱。
這一次到達了羅馬?羅藍看着郵箱裡的風景歎了一口氣,她将屏幕下滑,上面寫着一段非常帶有唐蘇風格的一段話:
【羅馬的風景似乎并不怎麼樣,髒兮兮的。這裡的男人看上去挺帥的,隻是眼神非常令人起雞皮疙瘩。我真的無法想象你是如何在這裡度過四年的,我隻待了四天便感到渾身不舒服。】
【哎,為什麼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甚至覺得咖啡廳的後巷都覺得非常漂亮?】
這個人的每封郵件都寫着類似的話語,直教羅藍感到非常難辦。
羅藍将這段話截圖,放到手機相冊中某個圖集中,裡面已經有将近十張截圖。
她為這個圖集上了鎖,重新回到主屏幕。羅藍轉身看向牆上挂着的一大幅世界地圖,認真地在羅馬的那個點上做了一個标記。
“不要再給我寄東西了,你再寄……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羅藍噘起嘴,撇了撇眉毛,她的心裡越來越糾結。
“叮鈴鈴——”
手機鈴聲忽然想起,羅藍頓時被吓了一跳,她将電話接起,隻聽傅清波有些冷峻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羅小姐,請問您明天晚上有時間嗎?”
“啊……或許,可能……我不知道。”羅藍猶豫地說道。
“如果您明天晚上有時間,請問能否陪着我去參加一個私人聚會?”
“那我穿什麼去?”羅藍說完便感到有些後悔。
剛剛還在裝矜持,結果過了一會兒就變得這麼松口。
傅清波明顯地笑了一下,聲音都變得柔和不少:“你想穿什麼都可以,這隻是一個私人聚會,不需要太拘束,放輕松就好。”
羅藍最後的穿着确實随便,一件白色工字背心加格子襯衫,卻毫不馬虎地化了一個淡妝,最後思索再三,挑選了那條綴着鑽石的L字鍊戴上。
等到了來接她的時間,門鈴分秒不差地響了起來,羅藍看着穿着一件棕色短風衣的傅清波,禁不住贊歎道:“傅總,你今天真好看。”
傅清波看着羅藍,眼神明顯得變亮,接着卻将視線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羅小姐,我認為你應該換一件外套——今天降溫,你現在穿得又是如此的……清涼。”
“那麼,我讓你感到熱了嗎?”羅藍望着傅清波微紅的臉頰,沖着她眨了眨眼睛。
她彎下腰從玄關處拿出一雙白鞋穿上,看着再次變得有些拘謹的傅清波,羅藍主動地将她的手挽住,輕快地問道:“我們等一下去哪裡?”
“上車後不就知道了?”傅清波帶着羅藍走到地下室,她将車鑰匙按下,一輛嶄新的銀灰色奧迪S4響了起來。
“你換車了?”羅藍有些驚訝傅清波的換車速度。
“這輛車子除了你,我不會載任何人。”傅清波認真地說道,使得羅藍與剛剛相比,感到更加的震驚。
“你知道……我昨天隻是開玩笑,對嗎?”羅藍揉了揉額角,有些窘迫地說道。
“我也說過,我對你是認真的。”傅清波笑道,她的手指輕輕地叩了叩方向盤。
羅藍歪頭看着她,隻覺得心裡的感覺非常微妙。
真是奇怪,她有時候,竟然能夠從傅清波的身上看到柏星昀的影子。有時候,她又覺得傅清波的作風與柏星昀完全不一樣——
等等,為什麼她要拿着其他人和柏星昀比較?
當車子駛入市郊的一棟占地廣闊的獨棟别墅時,早已有預先在路邊等待的随從小跑着過來。
傅清波下車幫羅藍打開車門,将車交給随從去停,自己則拉着羅藍的手,同她沿着甬道走向别墅正門。
“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
當大門被兩個黑衣男子拉開的時候,傅清波輕松地将這句話說出口。
她随意得就像是在說今天星期幾一般。
大門内是兩列仆從,他們見到傅清波後,紛紛将頭低下恭敬地問候道:“大小姐好!”
羅藍見狀眉毛狠狠地跳了跳,她有些尴尬地問道:“既然今天是傅小姐的生日,我卻沒有準備任何禮物……這豈不是非常失禮?”
傅清波擡起手做了一個手勢,仆從們立刻噤聲。
其中一位仆從走上前幫她和羅藍将身上的外套脫下,将它們帶去衣帽間挂好。
傅清波的唇角流露出一絲笑意,她臉頰上的酒窩顯得愈發濃郁,“沒關系,羅小姐隻要能夠參加我的生日派對,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她說完這句話,主動地牽着羅藍的手,走進大廳。
“生日快樂,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