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察覺到了組織成員疑問的視線,微微點了點頭。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那些警察絲毫沒有懷疑他。枡山憲三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離開會場後,他很快驅車前往不遠處的房屋。那是他名下的資産之一。在追悼會的暗殺任務完成後,枡山憲三還上抓到了一個意外的驚喜,那個驚喜被他關在了用作酒窖的地下室。
男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神經質,一邊開車一邊給琴酒發了條消息:
*我抓到了雪莉。*]
雪莉?!
衆人立馬想到了之前卡特蘿的好友宮野志保。熟悉内情的人瞥了一眼看不出情緒的灰原哀,不太了解組織的人在心底好奇,看樣子雪莉是從那個組織逃走了?
[鏡頭順着枡山憲三前進的方向迅速劃過。寒風呼嘯,吹的路旁的樹枝不時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畫面中終于出現了一棟平房,鏡頭向下轉向了酒窖。一個套着明顯不合身的外套、異常狼狽的茶發女人無力地倚靠在牆邊。她低頭喘着不均勻的粗氣,右手邊透明玻璃瓶的老白幹傾倒在地面上,流下一灘酒漬。
衆人都很熟悉她的長相,雖然成熟了不少,但是宮野志保沒錯。
影片給了枡山憲三仍在路上的場景一個鏡頭,但此時,地窖門外傳來了漸漸逼近的腳步聲,聽到聲響,茶發女人猛地擡頭,露出了慘白的面色,冷汗不停地從她額頭冒出:組織的人......要來了嗎?]
雪莉此時畏懼的神情取悅了琴酒,男人收斂了興緻缺缺的樣子,擡起眼皮看向屏幕。雖然在他的記憶裡,雪莉最終還是跑掉了,琴酒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聲。
“志保......”宮野明美忐忑不安地看着屏幕上的妹妹,皮斯克認識她和志保的父母,也見過幼年期妹妹的樣子。所以皮斯克是認出了志保,然後把她抓起來了嗎?
江戶川柯南突然想到“灰原哀”的形象,心有餘悸地感慨:“還好這個影片沒有放出你喝酒後變大的過程。不然怎麼也掩飾不了真實身份了。”
灰原哀倒是已經毫不在意了,她完全沒有屏幕上緊張的樣子,輕飄飄地說道:“該來的總是躲不過的。”
灰原哀記得那次被抓後的事情。當時她已經放棄了希望,隻憑借心底的一絲不甘心驅使着她極力從煙囪爬到了天台。那天雪下得很大,凜冽的寒風像刀刮在她的身上。變大時釋放的能量又不斷沖擊着她的體内,最後她實在無法控制自己,在天台的角落失去了意識。
灰原哀本以為必死無疑,蘇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變回了灰原哀的樣子躺在阿笠博士的甲殼蟲車上。江戶川也在前排座椅。
皮斯克的酒窖着火了,她被江戶川救了出來,而組織裡的其它人也沒有發現她。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灰原哀有些慶幸地想到。
[咚、咚。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明顯,最後停在了酒窖門前。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但鏡頭裡的宮野志保早已不見身影。
另一個長發及腰的女人出現在了畫面上。雖是大雪天,她穿得單薄,隻裹一件白色風衣。女人看起來瘦削,肩線平直,行進之時隐約看得出有力的肌肉。更讓人注意的是,在一身白與黑之中,女人露出的脖頸上似乎帶着一圈紅繩。
當鏡頭再次拉近,女人的相貌徹底放大在了熒幕上。她冰藍杏眼裡壓着看不明白的光,淺淡的唇緊抿着。雖是雪天雪色,反倒襯得她更為白皙清冷,也更加冷漠無情。]
衆人都認出了來人,此時的卡特蘿已經無法用少女來形容。組織裡的遭遇讓她過早成熟了起來,容貌連同氣質一起變成一朵不堪攀折的高嶺之花。
灰原哀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她一直以為門外來的人是皮斯克,隻是沒想到是卡特蘿?
“已經是最近發生的事情了嗎。”江戶川柯南暗自琢磨,灰原被皮斯克抓走的事件就發生在去年冬天。如果按照時間順序播放下去,是不是留在這個神秘影院空間的時間不多了?
萩原研二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卡特蘿的臉上,輕聲喃喃:“幸子成熟了好多......”也冷漠了好多。
安室透指尖輕敲了一下觀影椅。這才是他最熟悉的冷血殺手形象。
[卡特蘿一邊走一邊掃視地形複雜的地窖,很快發現裡面空無一人。隻是在走到壁爐和煙囪的連接之處時,女人的腳步停了下來。
她蹲下身子,仔細檢查桌上正在登陸頁面的電腦,那是皮斯克和組織的聯絡工具,然後她從鍵盤上小心翼翼地撿起了一根頭發。
冰藍的瞳孔中唯餘一根茶色的、半長直發。]
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