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将計劃暴露給他們的人并非是他們想的‘波本’,而是‘你’卡特蘿。】
[“一切都按照我們之前計劃的那樣發展,庫拉索看到的是僞造的卧底名單。”風間裕也聲音壓得極低,“但是我們發現——”
“發現什麼?”
風間裕也喉結滾動了下,“庫拉索在查到卧底名單之後,還額外搜索了另一個人的檔案。”
“誰?”
“一名已經殉職的外事情報部公安,他叫西園寺清正。”]
“西園寺……?”
熟悉的姓氏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大石子,在觀影廳激起軒然大波。琴酒在聽到名字的瞬間,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伏特加猛地擡頭,粗壯的手指僵在半空。諸伏景光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瞬。灰原哀瞳孔地震,整個人愣在原地。
琴酒的眼底翻湧着危險的暗流,幾個音節裹着寒意從唇齒間崩開,“梅洛和田納西。”
“他們是誰?”後面加入組織的基爾察覺到琴酒的不對勁,狀似随意地問道。
琴酒沒有回答基爾的問題,但那雙冰冷瞳孔裡翻湧的黑暗已經足夠讓人不寒而栗。
十餘年未曾提及過的代号再次浮現在她的耳邊,貝爾摩德緩緩閉上了眼睛。
[降谷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他和組織有關系?”
風間裕也頓了一秒,語調莫名:“他在二十年前因為卧底被發現而殉職。檔案很簡略,庫拉索也隻是草草浏覽了他基本信息。
空氣變得有些沉重,降谷零難得感同身受的情緒翻湧,能被庫拉索查閱到的信息保密級别并不高,這意味着這位前輩,恐怕早已沒有在世的親近家眷。
沒有需要保護的親屬,沒有需要延續的僞裝,所以連最基本的檔案加密都沒必要了。
隻是庫拉索為什麼刻意去搜尋這麼古老的檔案?
“外事情報部通常負責國際活動的調查…”降谷零皺眉:“西園寺警官他卧底在什麼組織?”
風間裕也搖了搖頭,“二十年前的事情,很多信息都不完整了。但是能夠唯一确定的是他在那個組織裡面的代号是個地名,田納西。”
“Tennessee。”降谷零輕聲念出這個美國州名,紫灰色的瞳孔微微收縮。一個荒謬的聯想突然閃過腦海。能被庫拉索借閱的檔案,也許這位前輩的代号不是地名,而是——
“——Tennessee Whiskey。” 田納西威士忌。在田納西山谷釀造而成、世界十大名酒之一。]
黑田兵衛的獨眼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個刺目的名字,瞳孔微微顫動。二十年的時光加上那場讓他昏迷十餘年的事故足以将他的很多記憶都打散成了碎片。但現在,那些零星的畫面正逐漸清晰起來。
“理事官?”降谷零很快發現這個影片過程中,一直嚴肅沉默的上司情緒的變化。“您認識他?”
“西園寺清正。” 黑田兵衛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是我在警校時的同期。”
公安區域突然安靜下來,影片中聽到的名字和現實中親口承認的名字帶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諸伏景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他跟你一樣優秀,一畢業就被警備局外事情報部直接要走。”黑田兵衛繼續道:“跟我們不屬于同一部門,後面就沒有什麼聯系了。”
柯南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着冷光:“如果說西園寺警官是潛入黑衣組織的卧底,那麼,卡特蘿以'西園寺'這個姓氏作為小說家身份,一定有更深的含義。”
赤井秀一靠在觀影椅上,綠眸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光芒:“同名姓氏,确實太過巧合了。”
佐藤美和子不解:“可是西園寺警官都殉職這麼多年了,組織為什麼現在又來調查他?”
毛利小五郎肯定地點點頭:“這背後必定藏着更大的陰謀!”
[“把他的資料調出來給我。”降谷零下達命令。
敲門聲适時響起。一名穿着筆挺公安制服的年輕警員抱着厚厚的檔案袋走進來,紙張間還散發着剛打印出來的油墨味。風間裕也接過文件,“已經将能夠找到的全部相關資料打印出來了。”
風間将檔案遞給降谷零,降谷零接過整理好的檔案,翻開第一頁,陳年泛黃的一寸照片正式地貼在右上角,色彩已經褪去很多,青年警察的模樣依舊清晰。
年輕警察的黑發梳得一絲不苟,棕色的眼眸清澈而堅定地凝視前方。警徽在他制服胸口閃着微弱的光,照片下方印着已經模糊的鋼印:【警察廳警備局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