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聽到的也就這些了,最近父親一直被聖上叫過去,不知會不會有什麼其他大動作。你們可還有什麼别的消息沒?”申昭見狀也忙岔開,不再談這頭的事。
羅昶西摸摸鼻子,有些赧然道,“後宮不得幹政,那位娘娘雖說有人脈,但大多在後宮。前朝最近鬧得聲勢浩大的,也不好貿然查探以免打草驚蛇。”
詹司韫也苦着小臉點頭,後宮中娘娘們不方便探聽,太子那邊的女眷就更不好出手了。畢竟太子還隻是太子而已。
秦序歎口氣,“我與病白最近一直互通有無,也沒什麼其他的消息。尤大人最近四處奔走,想來能知道的大抵也都知道了。若要說探聽消息,光靠咱們幾家還是史丹利波。”
聽着這話,申昭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有些不确定地接話道,“序哥說的是,悉谙兄長嗎?”
秦序一怔,旋即反應過來,“是了,沈尚書也是韶卿你的表兄呢!”
見着将話題扯上了那位沈大人,幾個都湊近來絮絮叨叨。
“沈大人不是被聖上明令排在審案官員之外了麼?現下不大好貿然過府打擾吧?”
羅昶西想到自家那位娘娘傳來的話,有些不太确定地問道。
詹司韫也跟着在一旁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我姐姐也說了,其他的人托嘴問一問倒還沒什麼大礙,唯獨沈大人和宋大人那邊,還是暫且不要輕易叨擾的好。”說着他将手指指上頭,“保不齊那位就盯着這兩處呢!”
尤瑾卻不接話,隻是有些苦惱地皺起了眉。近些日子父親在外奔走,似乎的确也不曾去拜訪過這兩位。
雖說是案子還沒有定準,但他們幾家也自認是清清白白,但是萬一就有不軌之人盯着怎麼好?被污蔑成抗旨不尊都沒地兒說去。父親是一貫謹小慎微的,不大可能在明知道聖上顧忌的情況下還要前去拜訪。
秦序沒回話,認真打量了會兒尤瑾的表情才道,“瑾哥兒,尤伯父可曾與你說過宋大人和沈大人的事兒?”
尤瑾隻略帶失落地搖搖頭,“我爹最近看得緊,壓根不在我跟前說這些,就怕我被勾起了心思,一個沒看住又往外竄。不過應當是沒有的。”
申昭見幾人都愁眉不展,暗自咬咬牙,“要不我去沈府一趟?畢竟咱們交好的事兒還沒多少人知道,尋常人見我去也隻會當我是去拜訪沈二伯,不會想到其他的。”
的确,又有誰會想到就見了一個照面的功夫,鎮西侯世子就火速交上了志同道合的兩位好友,還順帶着打入了京中小少年交際圈的内部呢。
聞言,幾人都看過來,唯獨尤瑾歎道,“還是算了,雖說沒什麼人知道,但也不是沒人知道啊。”
秦序也收斂了喜色,“是我想的不周全了。如今這會兒子正是要緊關頭,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的,平日裡說是過府拜訪長輩還沒人會多心,隻近日這情形,宋沈兩府怕是被人盯得連蒼蠅進出都得知道有幾隻,哪裡會略過大活人。”
聽了這話,申昭面色一僵,後知後覺想起自家父親的話,确實,如今這會兒做什麼都會被人盯死。還不如先去其他地方打探,等過了這陣子再另籌謀。
幾個小少年又圍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一陣,這才各自散開,偷摸着各回各家。
荀病白一直插不上話,他家與尤府素日往來親密,他知道的消息更是早被爺爺倒竹簍子似地全說給尤老大人聽了,這會兒也沒什麼新消息。要他想法子吧,那還不如讓他直接偷溜着去沈府,以他的身手,哼,保管沒人會發現!
當然,這話一出口就被衆人一齊按下了。開什麼玩笑,他輕功再好,也保不齊有人花了大價錢請人盯梢呢。年輕人自信是好事,但也需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
惹得荀病白一陣無語,說得好聽,不就是不信任小爺的武功真有那般高強麼!等之後小爺露一手你們就會明白錯過這個機會是多麼大的損失!
他倒沒什麼不高興的,不去也好,他還懶得去沈府問那怪人呢!
嗯,對對對,他們都虧大發了。
小夥伴們齊刷刷點頭,然後又自顧自讨論起來,叫荀病白氣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