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是一聲不吭,用三日的時間将繩子一點點啄斷,揚長而去。
如今的縛仙繩已經是斷了一截後被修複的成果,所以長度不足以将齊悅從頭捆到腳。
想起這件事,驚了一下後秦桀又重新恢複冷靜,她弄斷需要三天,不是三個瞬間,大可不必驚慌。
兩人面對面站着,誰也不肯服輸時,外面的朱凰猛地踹了攔着她的青雲一腳,循着空隙大聲道:“主子,松林别院有信傳來!”
齊悅這才一改閑散的姿态,瞪着人咬了咬牙道:“行了,收起你的神通,我馬上就走。”
繩子松開,她動了動肩膀和胳膊肘。
路過他身邊,齊悅低聲道:“好大哥,你給我等着,冠陀花的事另算,他給你繩子和你捆我的事,沒完!”
秦桀:“......”
看看他這觀南居,門也壞了,竹院也毀了,他還受傷了,到底是誰該等着?秦桀看着齊悅的背影,不禁皺眉摸了摸刺痛的唇。
甩下這些幼稚的想法,少尊主也朝着門外走去。
路過青雲時,他撇了人一眼,語氣危險道:“你打不過她身邊那名護法?”
青雲剛被踹了一腳有些委屈:“主子不是說不能主動和少主的人起沖突嗎?”所以他隻守不攻沒敢還手啊,要不然到時候被少主記恨上了怎麼辦?
秦桀恨鐵不成鋼:“我是說不能主動,沒叫你站着挨打!”
青雲悄悄擡眼看了看他留血的唇,不敢還嘴。
“等下吩咐熊一,叫人把竹院修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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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松林别院的路上,齊悅問朱凰:“傳來的什麼消息?”
朱凰轉頭:“白玉公子通過傳音螺來信,有一人首鳥身的怪物前來,盤旋在院中要找你。”
齊悅挑眉:“号鳥?”
“聽公子描述,是号鳥不錯。”
号鳥是強耳的愛寵,人首鳥身,可日飛三千裡,強耳若要向四域傳達命令,通常會派号鳥前去。說來,它就是曾經被齊悅拔光過毛的那隻鳥。
齊悅暗自思索:什麼消息,連号鳥都派過來了?
回到别院,果然,号鳥正等候在院中,傳來魔尊口信,要齊悅至少在祭天大典三日前返回魔界。
齊悅想了想,這幾天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不妨明日就回吧,看看她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她吩咐剛對朱凰說完,一擡眼,便看到白玉從書房外的回廊下走過。
果然,下一瞬間,門口便出現了男子俊朗的面容和修長的身影。
“你要回去了嗎?”
“嗯,明日就走。”
白玉垂眸,他不想做一些“深閨怨婦”的姿态,可是自從齊悅從人界回來,她不知是太忙還是因為已經不再歡喜于他,總見不到她的蹤影。
心中百轉千回,白玉終究說不出什麼挽留之話,隻溫聲詢問道:“那晚間可要泡藥浴,我為你準備?”
齊悅剛從桌後轉出來,站到他的面前,心照不宣笑道:“好啊。”
白玉俊美的臉上閃過喜色。
齊悅看他笑顔時目光不禁落在了他微張的唇上,腦中快速閃過一抹柔軟的紅,來不及思考什麼,她上手挽住面前人的脖子,仰頭啄了他一口。
“聽聞妖界東南部芙蓉山那一片奇花異草數不勝數,風景秀麗,等我回來我們去一趟?”
白玉攬着她腰肢的手緊了緊:“好。”她知道的,芙蓉山,是他的老家。
妖界東南部是三王之一赤殷的領地,修煉方式大多與人界修士相同,吐納天地清氣,修内丹,化靈氣。
既然今後要插手妖界,齊悅準備熟悉各方勢力,同時看看同樣以清氣為根本,妖族修仙與人族修仙有何不同。
不過這都是後話。
等她先回魔宮參加完祭天大典,再與秦桀商量好冠陀花大小事宜再慢慢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