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傾言也沒再跟他過多解釋,而是直接又開了一瓶啤酒,舉起酒瓶又跟他碰杯。
孫丞佑本來就已經醉得厲害,見狀也沒再說什麼,也是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得又喝了起來。
紀傾言本來就已經有些醉了,但由于身邊人不斷招呼他接着喝,很快就被酒精吞沒了意識,迷迷糊糊得趴在桌子上。
他再次睜眼的時候,店員已經站在了他面前,帶着歉意得開口道:“您好,我們這邊要打烊了。”
紀傾言的意識還是很不清醒,就迷迷糊糊得跟着他的指示掃碼付了錢,而後就又垂下腦袋趴在桌子上。
店員一看這情況,則是又開口問道:“那您要不看看,你們要怎麼回去。”
紀傾言剛準備走,被他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不是一個人來的,垂眸就看見同樣趴在桌子上的二人,隻是随口應了聲“好”。
他伸手搖了搖桌子上趴着的二人,但全都無動于衷,像是已經完全醉死過去了。
紀傾言又提高音量喊了幾句“醒醒”,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些,但始終沒有一人起身。
他也是徹底沒轍了,自己一個人又搬不回去他們倆,還是得去找個熟人幫忙。
對,他現在得找人幫忙。
紀傾言這麼想着,就東倒西歪得推門走出了飯店,但在醉意的驅使下,很快就已經忘了自己要幹嘛,找人幫忙最後變成了隻是在街道上晃晃悠悠得溜達。
學校外面的美食街巷子雖然不大,但是街道很長,裡面是很多,雖然現在已經已經很晚了,但還是有很多沒有打烊的,外面還是聚集着很多沒回宿舍的學生,還是能依稀聽見嘈雜得吵鬧聲。
紀傾言在京大算有名的,主要還是因為那一張臉,現在這樣頂着一張帥臉就在巷子裡亂晃,還是招來了很多目光,有幾個女生竊竊私語着想上去要聯系方式,但一看他醉成這樣,就都放棄了。
紀傾言壓根沒注意到這些,他都已經神志不清了,也沒法關心面子,稀裡糊塗得又往前走了幾百米,就在路口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顧斯衍身着黑色夾克黑色牛仔褲,正低頭看着手機,他個高肩寬腿長,從遠處看就很有型,整個人被籠罩在路燈昏黃的光線下,像是要融入夜色,整個人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場,雖然距離太遠看不清五官,但還是能看出體态十分出挑。
紀傾言隻覺得腦子已經暈得走不了直線,隻是看了一眼眼前人,就像是看到救星了似的,眼睛亮了亮:“學長!”
他說罷就跌跌撞撞得跑過去,兩隻胳膊搭在了顧斯衍的肩上,但腳下沒站穩,幾乎是直接栽倒在他的懷裡。
顧斯衍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醉鬼環住了肩膀,随之而來的就是灌入鼻腔的濃重酒氣。
他看着眼前喝得爛醉的人,眉心擰了擰,有些嫌棄得把他的胳膊推開,而後一手就抵住了對方的肩膀,把自己跟他之間分隔開來:“你喝酒了。”
紀傾言點了點頭,本想叫他跟自己一起把孫丞佑搬回去,但下一秒就掃到了他的手機,他的wx頭像也一隻橘貓,似乎正等對面人回消息,看着跟那個渣男的頭像似乎大差不差。
紀傾言恍惚間看到了這個,像是本能反應似的,咬了咬牙,抓住對方的領口,脫口而出道:“你為什麼要給别人發消息,為什麼不理我。”
“我不就是想跟你聊/騷嗎,至于這樣對我嗎。”
“真的以為我多想跟你聊天似的。”
雖然現在已經将近淩晨,但是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還是很多,再加上一旁吃飯的人,也有很多都是京大的學生,紀傾言的聲音很大,鬧出的動靜也不小,時不時引得路過的人扭頭看過來。
顧斯衍實在受不了他再這麼胡言亂語,迅速用虎口堵住對方的嘴,食指和大拇指在臉頰上怼出兩個小坑:“再不閉嘴你就自己待到路邊。”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威脅,完全不像是在說假話。
紀傾言像是被震懾住了似的,果真安分了許多,他嘴被捂住了,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睫毛上挂着生理性的淚水,眸子擡了擡,嘴裡還小聲嘟囔着“不要”。
他又看了一眼wx列表中沒回消息的聊天框,還是決定先把眼前這個醉鬼先送回去。
但很快顧斯衍就感覺到掌心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對方還在說話,嘴唇不斷磨蹭掌心,蹭得人心癢,呼吸噴灑出得溫熱氣體,也不斷穿過指尖縫隙。
他迅速将手抽了回來,見對方已經安靜下來了,又問道:“你宿舍在哪?”
紀傾言卻不等他把手拿開,就又執着得又拉起了他的手腕,将掌心放在臉上,拉着他的手在臉頰上蹭了蹭,像是想借此給臉頰降溫:“不要送我回去。”
“我還沒喝夠。”
紀傾言的瞳孔顔色很淺,眼尾泛着淡淡得绯紅,臉頰則也是像燒紅了似的,由于出來得急,他隻穿了一件白色圓領T恤,外套已經不知所蹤,領口也被拉得有些靠下,鎖骨一覽無餘,胸口的皮膚也泛着粉紅,再往下看能隐約看見起伏的胸擴,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燒紅了的蝦。
顧斯衍隻能感覺到掌心有些發燙,迅速将手抽了出來,但估計這人應該是從店裡跑出來的,隻要把他送到那就行了:“你在哪喝的酒。”
“店裡還有認識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