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誰,憑什麼她能進去,我不能進?”
侍衛不理她,還是一句話。
“請止步。”
王茹雲恨的咬牙,卻也不敢硬闖。
隻能跺了跺腳,小發一通沒用的脾氣。
“哼。”
王茹雲見亭子裡沒有太子,也就沒有辦法歪纏。
如果太子在,她還能撒撒嬌,但這裡隻有冷冰冰的侍衛。
誰不知道太子身邊的侍衛一個個都是不通人情、不講道理的,她在他們那裡碰了好多次南牆了。
王茹雲雖然還是對亭子裡那個陌生的貴家娘子嫉恨,卻也無可奈何,隻能轉身走了。
想想還是氣憤,對着侍女問。
“那娘子是誰?我好像不曾見過她,這京中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好看的娘子?”
鄭懷舒才進京不久,也不曾去過什麼宴會,侍女自然也不曾見過,不過。
“奴婢也沒見過,不過聽說前兩個月進京的忠勇候府的小娘子生得極好,坊間傳聞她貌若天仙呢,這亭子裡眼生又如此漂亮的小娘子或許就是她了。”
王茹芸不屑。
“忠勇侯府?忠勇侯都沒了,還什麼忠勇侯呢,那個忠勇侯世子雖說之前被皇上召見了,不還是沒有襲爵嘛,一點用都沒有。”
“這麼說來,那她也不算什麼,憑什麼就能進去太子别院,還能讓太子對她另眼相看,竟然讓湯公公跟在她身邊伺候。”
這邊王茹雲在憤憤不平。
另一邊亭子裡。
鄭懷舒又等了許久,還是不見二人回來。
也不知道是在玩什麼呢,這麼久還不回來。
鄭懷舒看着眼前的美人,實在是見獵心喜。
既然久等不歸,鄭懷舒覺得還不如就自己去找他們。
雖然有可能打擾到他們,不過離得遠遠兒的先瞧上一眼總行吧。
既然決定了,那就行動。
鄭懷舒隻帶着湯圓兒和盈袖上了準備好的小船,吩咐船夫慢慢地往湖中心劃去。
誰知離湖中心還有蠻遠的距離,就聽到二人嬉笑的聲音。
鄭懷舒忙讓船夫停下。
随手折了兩支荷花擋在面前,從中間悄悄地望出去,尋找懷瑜和太子的身影。
沒找到懷瑜和太子,回頭卻看見了直挺挺站着的船夫,還有沒有掩體的湯圓兒和盈袖。
鄭懷舒尴尬。
鄭懷舒不滿。
“咳,船夫進船艙躲着,你們兩個也别被發現了。”
船夫不發一言地聽話進了船艙,湯圓兒和盈袖不解,但還是學着鄭懷舒的樣子,折了兩支荷花縮成一團。
鄭懷舒三人四處張望着,想要找到太子和懷瑜在哪裡。
找了半天,終于,在遠處荷花掩映中找到了一葉小舟。
但是,小舟上沒有人啊。
那笑聲是從哪裡傳來的?
三人面面相觑。
“阿舒,你們在幹嘛?”
懷瑜從荷葉中冒出,遊到船邊,看着鄭懷舒鬼鬼祟祟的樣子發問。
鄭懷舒聽到聲音一個激靈,緩緩轉頭。
就看見自家兄長衣冠不整,渾然一副出浴美人圖的樣子。
後面還悄悄遊來個同樣淩亂的太子,想要偷襲懷瑜,還抽空給鄭懷舒三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鄭懷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一下懷瑜。
看着眼前單純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兄長,鄭懷舒掙紮了一番,還是打算提醒一下。
“阿兄,你後面......”
“嗯?”
鄭懷舒剛剛出聲,話還沒說完,太子就已經偷摸地到了懷瑜身後。
一手環住懷瑜,一隻把水往懷瑜頭上潑去,給懷瑜洗了個頭。
懷瑜聽到鄭懷舒的話,下意識想回頭去看。
卻不想面前突然冒出一條胳膊,一下子就摁住了他的鎖骨,往後帶去,然後就是一捧水澆到了頭上。
懷瑜本能的抓住面前的胳膊,低頭想躲開水流,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啧,差點就赢了。
将頭上的水甩了甩,倔強地抿了抿下唇,才轉頭去看太子。
太子那張沾了水後更加熠熠生光的臉就這麼闖進了懷瑜眼裡。
兩人對視,眼裡均是被誘惑般的欣賞。
鼻息交融的瞬間,兩人同時放手遠離。
兩人心裡不約而同地冒出了一個念頭。
離得也太近了。
“噗,哈哈......”
鄭懷舒看着自家兄長被欺負的樣子笑得不能自已。
水裡的兩人被鄭懷舒的笑聲吸引,同時往船上望去。
鄭懷舒看着兩人狼狽的模樣,趴在船邊笑話他們。
“這是哪裡來得兩個落湯雞?今天好像也沒有下雨呀。”
“我說阿兄和三哥怎麼遲遲沒有回來呢,原來是在這裡鴛鴦戲水,樂不思歸了呀。”
懷瑜不滿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