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顧念南按照約定時間在公交車站台跟肖晴會合，一起去球館打球。

“你穿休閑衣更像鄰家小妹了，真可愛。”顧念南下了車，肖晴看到她說道。

“你也不錯，根本看不出你多大，說不定你朋友看了都會說你是我姐。”

“本來就是。我做你姐姐還不是分分鐘，就怕你不要。”

“我為什麼不要，在同學們面前你是老師，在我面前你就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怪不得你不怕我。顧念南，小心哦，你若是桌球輸給了我，就罰你在操場上跑圈。”

“我不怕，本來我就應該多多鍛煉體能。”

但顧念南哪裡打過桌球，她就隻是在電腦裡玩過桌球遊戲而已，跟這現實裡的還是有很大區别，先不說會不會算角度，她連姿勢都不标準。

“怎麼沒人？”肖晴推開球館的門，裡面卻沒有一個人，顧念南看了奇怪地問。

“我讓他開了門就回去了，他忙着呢，象湖那邊他還開了一個火鍋店，下次我帶你去吃。”

“我先打一局，你看看。”肖晴提議。

顧念南點了點頭。

肖晴拿起球杆，給她展示了漂亮的一記開球。

“厲害！”

之前她就覺得肖晴老師打籃球好帥，沒想到打桌球她也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讓顧念南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這不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嘛，她現在能不能逃走？

“你試試，不行我再教你。”一局打完，肖晴拿了另一根球杆遞給她。

看來是逃不掉了，打吧，相信自己。她在心裡為自己打氣。

“砰。”

竟然開球開得還不錯，她回頭看了看肖晴，肖晴立即為她豎起了大拇指。

得到認可後，她越發有了力量，後面幾個球都是幾秒入洞。

“很棒，歇歇。”肖晴見她腿有點打軟，便把她牽到了休息區坐下。

“我體能還是差點。”

“也許你更适合打這個球。”肖晴從牆角的一個袋子裡拿出一桶球來給顧念南看。

“這是？”

“硬地滾球，專門給腦癱患者設計的一種球類項目，規則嘛跟我們的冰壺有些相似。”

“你怎麼會有這個？”

“我也是剛剛昨天接的活，南都殘聯說他們那要急着成立硬地滾球隊，缺一個教練，希望我接下。我看是幫人實現夢想的活，我就接了。”

“那學校···”

“不影響，他們說可以雙休日，或者用暑假寒假的時間訓練。怎麼樣，現在教練有了，就差你這名隊員了，你願不願意加入？”

“南都硬地滾球隊？”

“對，練好了可以代表南都去參加全國錦标賽，乃至奧運會。”

“很酷的感覺，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做運動員。”

“從現在開始想。”

運動員...想着是很酷，可以代表自己的家鄉，代表自己的國家去打比賽，那是一種無上的榮光。可，她這樣的體能能打好嗎，别讓她一個人拖了全隊的後腿。

“我們暫時找不到四個都是腦癱的隊員，所以隻好叫小兒麻痹那幾個假裝一下，你要是願意加入，基本上就可以開始訓練了。”

“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想好了我會盡快給你答複。”

“而且，你不是想交朋友嗎，那裡有很多人，你們一定玩得到一塊去。我們自己隊裡就有四個帥哥，啊哈，有一個帥哥比你小好多，你可以當他師姐。等你看到他們就知道了。”

“行。我能摸摸這個球嗎？”

“當然可以。”

顧念南從肖晴手裡接過那個藍色的球在手裡抓了抓、感受了一下這球的重量。

還挺重...比她預想的有份量。

“是這樣投出去？”顧念南做了個假裝投球的動作問肖晴。

“對，就是這樣。坐着投，也可以抛，隻要看最後誰的球在目标球周圍又近又多，誰就能赢得比賽。”

“還蠻簡單。”

“你這是看着簡單，等打起來你就知道有多不容易了。”

“說得我現在都想躍躍欲試了。”

“還是等你決定好了再試吧，我們等你。”

也對，就像剛剛的桌球一樣，她沒打之前也覺得很容易。

打球，還是寫作，她必須先選擇一樣。

不過，做選擇之前，她還是想回去問問她外公的意見。

***

“跟随你的心。”餘珏聽了她說的那些，笑着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