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顧念南想得完全不一樣,她以為要連續三天的個人賽呢,小組賽...可是,參賽的那些個人裡面她一個都不認識。
“以抽簽的方式決定小組組員,請根據你們的比賽編号順序上前來。”
要不是這樣,顧念南都忘了她昨天交了稿就領了個編号的事,她低頭一看,是007,還挺前面。
可她不是社牛,不僅不是社牛,還屬于二級社恐,是那種非要對方先主動開口,她才能順暢溝通。以前在球隊的活潑,實屬例外。
“那麼緊張?”
是衛晨的聲音。
好巧不巧,衛晨還是坐在正前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我才沒有緊張,我剛剛手抖是因為沒站穩。”
不對,她幹嗎要跟他解釋,她跟他很熟嗎。
見他也沒再說什麼,便轉過頭去,沒再看他。
是沒什麼好緊張,牙一咬,眼一閉,心一橫,伸手就抽了一個。
便簽打開,明晃晃的三個字映入眼簾:司徒音。
“司徒音是哪一位?”顧念南身邊的一位工作人員替她叫了句。
“我,我是司徒音。”一位長頭發的女孩子舉手回應道。
“今天你跟顧念南一組,房間也可以合并哦。”
“好的,你好呀,請多關照。”司徒音轉身就給顧念南來了個直接擁抱,着實有點被這樣的熱情吓到了。
“一樣,我們一起加油,一起進步。”
“還要一起晉級!”司徒音在她耳邊低聲呐喊道。
顧念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今日命題:火種。”落大公布道。
火種?要命了,這樣的命題她從未寫過。
這種古怪刁鑽的命題肯定是衛晨想出來的,落大才不會這麼為難他們呢。
但再刁鑽,也沒有高考作文難,沒有限制字數,也沒有限制題材。
天馬行空,她還是會的。
火種...跟火種有關的,她竟然第一個想到的是普羅米修斯,後想到的是她在西都的第一次手術,那次麻藥醒了後她真以為她要痛死過去了。
一下子,她就有了靈感。
“就想到怎麼寫了?”司徒音大驚。
顧念南點了點頭,湊近司徒音耳邊跟她講了講思路,以及她可以幫得到她的地方。
“好,就這樣辦,你寫實,我寫虛,虛實相結合,天下無敵。”司徒音一臉興奮地說。
後來,的的确确,他們這組得了個最高分,把司徒音高興壞了。
但顧念南卻有點悶悶不樂,像是被什麼給影響了。
“怎麼了?”司徒音看她臉色不太好,關切地問。
“沒什麼,可能就是想爸爸了。”
“那就打電話。”
顧念南苦着臉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
不是所有的思念都能通過打電話訴說的,去了“遠方”的人,你再思念成災、成疾,他都不可能給你任何回應了。
“他在我五歲時就離世了。”顧念南坦誠相告。
“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早就是過去的事了。”
雖然是過去的事了,但司徒音能夠感覺到她心裡還是在痛,而且是很痛很痛的那種。
司徒音沒再說什麼,隻是靜靜地抱了抱顧念南,用擁抱來安慰她,給她力量。
第三天又恢複了個人賽,顧念南也早有準備,不管是什麼命題,她都能夠把它寫成自己風格的東西。
“相信自己!”司徒音小聲跟她說道。
“你也是。”
随後,司徒音跟她相視一笑。她倆都抱了百分百的決心去迎接最後一輪的挑戰,無論好壞,都無遺憾。
顧念南也想開了,即使到最後,成績也許并不如她預期的那樣好,也不虧,至少她收獲了一份友情。
最終一戰的命題又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就簡簡單單兩個字:愛情。
愛情...能寫的可就太多了,可以寫男女情愛,也可以寫親情,還可以寫大愛。
顧念南想了想,決定編個短篇故事,前世今生的那種,寫寫她跟她的婺州小表姨。
隻要她想寫,整個故事都會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所以最後一個短篇故事,她寫得很順利,四個小時便交了稿。
“我們家南南真厲害,天生就是一個作家。”待司徒音也交了稿,她便勾住顧念南脖子說道。
“阿音,你别太雙标,有幾個姐妹都寫得不錯。”
“她們不錯是不錯,但不關我的事,我跟你好,你好我才高興。”
“好,随你。你寫得怎麼樣?”
“就那樣咯,反正重在參與,盡人事,聽天命。不過,我能感覺到你肯定能進前三。”
“怎麼感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