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緣分都是因果使然，顧念南覺得她與張國榮哥哥就有一定的因果關系，不然世界上那麼多歌聲，為什麼獨獨是他的歌聲陪她走過了那些個難熬的日夜，可惜她聽到得太晚了，若再早一些，說不定她也能跟其他的榮親一樣，去現場看哥哥的演唱會，和哥哥一起去做慈善。

“哥哥，我來看你了，謝謝你的聲音陪伴了我這麼久，哥哥在那邊可以好好玩，好好休息了，妹妹下次再來看你。”顧念南對着張國榮哥哥的照片認認真真地說完了想說的話，然後把玫瑰花放到了靠近照片的桌子上。

随後，蘇憶北又把顧念南背下了山，一起坐計程車回了酒店。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香江？”進了酒店房間，她問他。

“我自然...是蒙的，外公說你要跟司徒音去旅行，我便猜你肯定是想去美國，那去美國肯定是要來香江轉機的嘛。”

“所以你就來堵我了？”

“嗯，我雖然不會格鬥，但保護你，陪着你我還是可以的。”

“我不需要你保護，我隻是去看看我娘，你沒必要跟着我一起冒險，國外還是不安全，萬一你有個閃失，幹媽那我怎麼交代。”

“就是你幹媽同意了我才來的，她說叫我好好照顧你。”

“你跟幹媽坦白了？”

“是啊，隻有讓他們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他們才不會繼續幹涉我做的決定。”

事已至此，她還能說什麼呢，隻能随他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啟程去了美國。

本想着飛機一落地她就去尋她娘的住處，哪知道一下飛機她就覺得想吐，身體特别不舒服，就被蘇憶北緊張地打車送往了醫院急救。

還好蘇憶北英文過硬，不然就靠司徒音那點初級英語，可能要病房都有困難。

不過，司徒音雖然英文不行，但她是個女孩啊，可以貼身照顧着顧念南，這點她就大大地超過了蘇憶北。

“蘇小北交費去了，他問了醫生，醫生說你就是簡單的水土不服而已，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兩天？”

“嗯，兩天能好就不錯了，你這嬌弱的身體就不該來。”司徒音一邊喂她喝水，一邊說道。

“我隻是忘了帶點土，又不是林黛玉附身，上上次去錦城都沒事，還有華亭那次也沒事，為什麼偏偏這次就不行。”顧念南有點責怪自己地說。

“你這樣怪自己，身體也沒辦法好得快一些，再忍忍，反正我們都來美國了，你娘還會跑了不成？”

跑是不會跑，她就隻是想早點見到娘，早點把自己的身世搞清楚，然後才好做之後的打算。

還有就是...她也想讓她娘見一見蘇憶北，向娘說一說她自己的心意。

***

兩天，說慢不慢地終于過去了，還沒等出院單子拿到手裡，顧念南就拉着蘇憶北打車去了她娘早先給外公的那個地址。

“你确定是這裡？”出租車司機飙着一口流利的本地美語問蘇憶北。

“那裡不能去嗎？”蘇憶北也用美語問他。

“那裡很早就拆了，現在是個廢棄的工地。”

雖然顧念南的英語學得比司徒音好，但僅限于聽和看，要她開口講就格外困難。所以司機的回答，她不用蘇憶北翻譯也聽懂了。

“有沒有電話？打個電話試試。”蘇憶北回過頭來問她。

“我試試啊。”

她娘的電話其實一直都挺神秘的，從去了美國，她娘就隻允許他們過節過年打電話給她，好似怕打擾了一樣。

但都走到了這一步，隻能繼續走下去了。

她拿出電話撥通了她娘的手機号碼，等了将近半分鐘，那邊才傳來聲音，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找誰？”電話那頭的男人雖說的是中文，但卻有點不耐煩。

“這是餘一女士的電話嗎？可不可以叫她接下電話？”顧念南也不急着亮明身份，因為她怕她娘真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哦，你等一下啊，她還在幹活，我去叫她。”

等待之時，她輕聲示意蘇憶北說沒問題，叫他放心。

等了兩分鐘，電話那頭傳來了她娘餘一的聲音。

“娘，我是南南，我來美國了，想見見娘，娘可不可以把地址告訴我？”

兩個人都略顯激動，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打顫，她娘就更加，電話這頭的顧念南都能感覺到她有一點哽咽，像是在強忍着不哭出來。

随後，她娘就給了他們一個咖啡廳的地址，離原地址不遠，離她娘現在工作的地方也很近。

“深呼吸，放松一點，應該我緊張才對。”後來車子到達咖啡廳門口，蘇憶北開車門扶顧念南下車時說道。

“你緊張什麼？”

“女婿見未來丈母娘能不緊張？”

她答應了嗎，怎麼就自說自話當上女婿了？

真是臉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