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擔心顧念南的身體吃不消,一直嚷嚷着叫她依靠依靠他這個未婚夫。
既然都說是未婚夫了,肯定還不能靠啊,還沒過門呢,提前依靠像話嘛,她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所以顧念南一意孤行,繼續一個人辛苦地勤工儉學。
就這樣過了大半年,這期間衛晨來過幾次,都是收租金順便來看她。霍心兒也來過一次,特地給她送點自己做的醬油肉,她曉得顧念南在國外就是念這一口。
雖沒有她外公弄得好吃,但也算是故鄉的味道了。
後來她學業越來越多,每天都擠不出大塊的時間跟蘇憶北視頻,于是兩個人從每天視頻一次,改成了一個星期一次電話。
“你就一點也不怕他另尋新歡?”霍心兒在網上問她。
“不怕,他到哪再去找我這樣會勤儉持家的女孩子呀,我家小北可不是傻子。”
“不是傻子,總是正常男人吧,是正常男人就會有···”
“打住,不好意思,我家那位跟我一樣,心上人不在身邊隻會是個工作狂,除非我回去。”
“好,那你什麼時候回去?想過何時結婚嗎?要不要我這個姐姐飛回來見證一下你的求婚一刻?”
緻命三連,她可以不回答嗎,這三個問題她想都沒想過,因為她滿腦子都是畢了業去華亭上班。其實她這樣的人更适合單着,或者遇見一個“戰友”湊合湊合。
結婚,或者是相夫教子,她都覺得是自己下輩子才要去完成的事情。
“不用,我回去結婚一定會告訴姐。”
“是我多想了嗎,我怎麼感覺你好像不太想結婚?”
“不奇怪啊,在外面的想進去,在裡面的就想出來了。”
“你不會是婚前恐懼症吧?”
很有可能,因為顧念南隻要一想到自己要步入婚姻,她就會想起她媽媽的悲慘過去,她實在沒信心在生活中超過她媽媽。
“還真是?”見顧念南半天沒回複,霍心兒便确認了答案。
“其實,沒你想得那麼可怕。等你真正進來了,你就會發現它不過就是兩個一起合作。就好比小時候你跟蘇憶北合作堆的那個雪人,婚姻也就相當于是雪人吧,總之沒你想得可怕。”
“我大概還是有什麼毛病吧,回去進寺裡待待,說不定就能想明白了。”
“别想得遁入空門就行。”
***
過年時,顧念南回了一趟南都,卻沒見到蘇憶北,說是被領導臨時喚到邊疆支教去了,要去一年。
蘇奶奶怕顧念南難受,就沒再說下去,走進廚房去熱她做的糯米發糕了。
難受是有點難受,但完全理解,她有她的使命要完成,他也有的,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完成自己的事。
第二天上午,她真的去了一趟廟裡,拜了拜菩薩,吃了頓素菜,也如願地與大師聊了聊。
“你其實很清楚自己要走的路,也明白自己的卡點在哪,但有些東西隻能你自己去解去悟,那根線你必須自己把它牽出來。”大師與她說。
“多謝大師。”顧念南雙手合十着拜謝大師,
“施主與我佛有很深的緣分,假以時日,或許會有所成。”
“明白。”
***
“你明白什麼了?”霍心兒好奇地在網上問。
“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是什麼?”
“用我心見自己,見衆生,見天地。”
“就這個?”
“嗯,就這個。”
“這也太玄妙了吧,你不要告訴我你是活佛在世間渡劫渡人。”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天機不可洩露,就不跟你細說了。”
“好吧,不方便說我就不問了,代我問候外公外婆,好想念外公燒的菜啊,我以後還是回南都定居算了,國外的東西太難吃。”
“歡迎啊,我代南都人民歡迎你回來。”
“你沒這個資格,都要去華亭工作的人,沒資格代南都人說話。”
“好,我不代,你自己回來吧。我隻是去華亭工作,又沒說要老死在華亭。”
“行吧,到時候你功成名就再榮歸故裡,也算風光一回。到時候我一定要當着百姓們的面說,你是我霍心兒一手護衛大的,這打天下的功勞怎麼着也得算我一份吧?”
“那必須的,開玩笑,沒有心姐就沒有我顧念南的今天。”
“哈哈。不貧了,說正事,你堂兄正在查那筆錢的來源,估計會懷疑到你頭上。”
“噢,懷疑就懷疑呗,反正那錢又不是我叫人放的,隻要不查到你身上就沒事。”
“你不是說過你堂兄辦案很厲害的嗎?一點都不怕?”
“厲害歸厲害,但世上總有他捉不到的犯罪嫌疑人。”
“捉不到...誰啊?”聽到有沒捉到的罪犯,霍心兒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