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房琳聽他解釋完畢平複好了心情,然後好奇問道:“你對這朵鮮花做了什麼,竟然值得這般神神秘秘?”
“也沒什麼,”胡乾說道,“隻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術法,我已将其賦予能夠使得擁有它的主人隔空進行遠程對話的功能,不信的話,姑娘大可走到房間外面測試一下。”
“真的?”
房琳半信半疑而又有些沾沾自喜,立刻轉身跑到門檻的位置竊竊私語,小心摘下耳畔的風鈴靠近唇齒說道:“喂喂,聽得到嗎?”
還在屋子裡頭托起一朵瓣蕊溫柔說道:“在的,可以聽到。”
“哇!”
房琳隔着雙扇感到胡乾的聲音近在咫尺,當即喜出望外覺得不可思議,然後笑着問道:“你是如何做到的呢?”
胡乾不假思索回答:“這在我們這種擅長奇門遁甲的修士眼裡不算太過困難,相反還是十分得心應手的技能,姑娘大可不必這般大驚小怪。”
“那麼,這就算是胡先生給予我的禮物咯?”
她這話語說得暧昧,字裡行間盡顯俏皮和明媚,與她平時的外表和姿态截然不同,讓人看着無端生出些許憐愛的心思。
就連一向愚鈍的胡乾也有感受到心遊神晃,但是很快穩住情緒,和藹可親對待房琳說道:“姑娘,現在已經很晚了,為了确保明天早上我們都有充沛的精力調查楚楚失蹤的案件,大家還是趕緊睡吧。”
“也好,”李絮說道,接着不等胡乾反應笑了一下伸手摘下那盆風鈴其中一朵瓣蕊,食指和拇指摩挲一會綠色的根莖,然後緩慢戴在後者的耳畔,嬉笑說道:“其實我倒覺得簪花這種事情你比她更合适以及好看。”
“哎……”胡乾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猝不及防,但是一時半會來不及拒絕,隻能面上含羞帶怯一般用着平靜如水的眸子閃着亮光與李絮對視。
後者覺得,對方這時的神态頗有幾分欲語還休的暧昧意味,于是勾勒一抹好看弧度的嘴角和笑意沒有到達眼尾的眸子目不轉睛聚精會神盯着胡乾的白皙的臉蛋,仿佛一隻意欲捕獵的鷹隼捉到一條躍出海面的小魚正好打算俯沖下去将其一擊斃命收入囊中飽腹。
卻說感覺到了李絮熾熱而又與衆不同的目光以後,胡乾不太自然,甚至可以說是局促不安的神色越發明顯,接着就想摘下那朵瓣蕊扔向地面,不料剛才擡起的手腕反被前者抓住阻止他的舉動說道:“男兒簪花不自羞,花應羞上男兒頭。你這小道這般排斥作甚,須知我朝不論王孫貴胄抑或平民百姓都有逢年過節簪花以及像是尋常女子那般塗脂抹粉打扮的習慣。”
“不行,”胡乾還是婉拒說道,随即掙脫開了和尚的束縛,剛才被他抓住的手腕上面的溫度還沒消散,雪白的風鈴瓣蕊飄然落在地上,孤苦伶仃的,可憐至極。
“啧。”
李絮見他這般嫌棄,仿佛是在厭惡自己,一時有些不悅,又再俯身彎腰小心翼翼拾起那朵慘遭遺棄的瓣蕊,然後上前追上趁着轉身妄圖睡到床上的胡乾的腳步,一把薅下他的腰間的荷包,将其塞了進去裝好。
“你!”敏銳猶如胡乾,饒是李絮這般身手敏捷如若平時想要正兒八經幹點偷雞摸狗的事情大多不被發現的世外高人也引起了他的注意,随即有些火冒三丈伸手奪回荷包,卻沒打開口子取出風鈴瓣蕊,而是重新佩戴在腰間系好,然後怒吼說道,“不要欺人太甚!”
“這麼計較幹嘛,”李絮恢複平時吊兒郎當插科打诨的樣子,得意洋洋說道,“莫非你是忘了剛才……”
“剛才?”
胡乾問道,然後就見李絮變得神情有些不太自然,眼睛飄忽不定遮遮掩掩的樣子,于是他就追問說道:“對了,你說我是因為受到那個叫做圓覺的香爐影響所以險些死掉,那麼你呢,為何平安無事?”
“呵,”李絮輕笑一下,用着諱莫如深的目光湊近望着胡乾說道:“這是秘密,不然你猜?”
“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