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顔畢業後就跟着顧棠軒單幹,偶爾從兩人的隻言片語中,能推斷出這對情侶經曆了什麼樣的“血雨腥風”。
巫慶偶爾也會感歎,趙顔表面看着嬌弱,實際上内心比一身腱子肉的顧棠軒還要硬。
在許立昕家等趙顔的時候,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估計着趙顔現在在開車,于是她就沒有打電話拂了趙顔的美意。
算了算了,想太多也無濟于事,小k曾經就評價過巫慶,太守規矩,是寡淡無趣的老實人,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應該有點沖勁。
于是巫慶還是起身收拾東西,估計會在趙顔家裡過夜,因為她知道趙顔這麼熱情,肯定有一部分原因,和顧棠軒吵架了。
趙顔這個和老婆吵架,就往家裡帶人的毛病一直改不了,最後顧棠軒都認命了,隻要帶巫慶這樣的人,她就無所謂。
還在上學的時候,巫慶也無所謂,畢竟顧老闆很大氣,這種好事,她巴不得多來點。
等待的過程中,她再三确定工作已經完成,就合上筆記本電腦,點開手機,看了看自己的餘額。
繼上次和許立昕吃飯的捉襟見肘後,巫慶那個月的工資就沒有存死期,放在銀行裡以備不時之需。
還好,錢是夠的,雖然大概率趙顔會買單,但是巫慶還是想用第一桶金請趙顔吃一頓飯,畢竟是她邁入新世界第一個善良的引路人。
門口有聲響,巫慶立即擰開把手,帶着微笑說:“學姐!”
然而面前的人,不是那個嘻皮笑臉的趙顔,而是沉着臉,一臉不耐的許立昕。
好吧,雖然巫慶入學的時候,許立昕已經畢業了,但也是學姐。
巫慶撓撓頭,點頭哈腰道:“許總……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随後腦子高速旋轉,在反複考慮要不要解釋清楚。
隻見許立昕抱着手,昂着白皙的下巴說:“你幹嘛呢?叫我學姐幹什麼?”
巫慶哂笑:“對不起許總,一部小心就套近乎了,但是我對許總的尊敬一直都在的!”
許立昕垂首,輕輕哼出一口氣,直接踏進門,行李箱還在外面,巫慶則自覺出門提進來。
轉身就看到許立昕擡起月白色的,有着流暢肌肉線條的小腿,她正努力解開腳上的綁帶高跟鞋,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巫慶下意識單膝跪地,雙手捧着許立昕的腳,靈活解開有些卡住的帶子,再迅速将另外一條帶子解開。
在她蹲下來的時候,巫慶就恨自己怎麼這麼狗腿,總是一不小心就想對許立昕付出更多。
以及蹲下的時候,許立昕的香味一陣一陣拂拭她的鼻子,醉了醉了。
哈喇子差點流出來。
巫慶對于自己的行為感到不恥,全程垂着眸,不敢看許立昕的表情,“我幫許總拿行李。”說完就逃跑似的走進去。
許立昕愣愣站在原地,又來了,那種觸電般酥酥麻麻的感覺又來了,腳腕上被巫慶觸碰到的皮膚,很是灼熱。
她不敢讓巫慶知曉她的呼吸已經亂了節奏,于是強忍着憋氣,等到巫慶走後,才大口喘着氣。
許立昕強裝鎮定,看到自己的公寓比自己一個人都要幹淨的時候,還略微啞然,“你打掃得很幹淨嘛。”
巫慶笑了笑,上級的房子要是不搞幹淨,那真是找死了,不過也有點私心……
“許總坐,我給許總倒杯水,工作很順利嗎?”還提前一天回來,本來巫慶的同事還在慶祝周末沒有領導,可以美美享受周末時間。
這下不用加班的美美計劃要泡湯。
許立昕脫掉外套,弄亂了頭發,雙手打開,癱在沙發上,歎了好長一口氣。巫慶聽到,就知道工作不太順利,于是她特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蹑手蹑腳将水杯放下,然後往後退一步,遠離許立昕的視線範圍。
許立昕抿了一口水,“新家找好了嗎?”
巫慶愣了一秒,上司居然關心自己?“噢,暫時沒有。”不會是要趕人了吧?
“但是等會我朋友就過來了,她開車來的,我馬上就走。”對不起啦趙顔,先借你一用。
在巫慶分心胡思亂想的時候,沒注意到許立昕的手突然攥住,氣壓也低了幾分。
然而始作俑者巫慶隻當是許立昕的正常表現,畢竟同事都說許立昕不好相處。
見許立昕久久沒有出聲,巫慶就當是默認了,于是蹑手蹑腳的,想要回到客房拿行李,恰好她剛剛已經收拾好了,隻是碗筷還沒有洗,但也就一分鐘不到的小事情。
“站住。”許立昕像是腦袋後面長了眼睛,叫住巫慶。
巫慶心如擂鼓,這下是體驗了一把,什麼叫“伴君如伴虎”,職場小萌新真的很害怕失去工作啊喂!二加一也不能撫平被辭的難過情緒。
“許許總,還有什麼吩咐嗎?”
“叮!”
“叮咚!”
手機鈴聲和門鈴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