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菌在家裡窩了兩天。
還陪着江沣去了趟複健,親眼看他上肢力量的上升,對假肢的掌握的熟練,不是沈煜的數據報告,不是天道系統的抑郁值佐證,是真的看到他恢複的成果,鹿菌才真的放心。
這一次鹿菌全程等在一邊,最後站在扶欄盡頭。
重生後,第一次他抱她,完完全全把她抱了個滿懷。他摩挲她的脊背,在她的頸窩深深喘息。
他說:“我愛你。”
她答:“我知道。”
看他複健效果那麼好,晚上,鹿菌開了個包廂,請沈煜和一些醫護吃飯,因為現在還不是公開的好時機。
醫護那邊就沈煜去幫忙結的賬。
開車送沈煜回去的時候,他再次鄭重地向鹿菌道歉。
“我看到熱搜了,Seraphina是你的小号對吧。”
“那天回來,看他打了一局,和他的粉絲互動還挺好玩的,他就給我開的房管權限。”
“今天在飯桌上我也說了一次,還是想為我之前對你說的不好的話道歉。”
“隻是為他好的話,不用抱歉。改天讓他下廚,現在他都會煮蠻多養生餐了,我吃火鍋,你倆在旁邊喝白粥。”
到家沒多久就接到了經紀人的聯系,差點忘了今天《大漢風雲》就會演到她出場的戲份了。
《大漢風雲》第十一集,暮色籠罩着長安,燈火逐一點亮,一年一度的上元廟會熱鬧非凡。
三皇子陳啟身着一襲月白色錦袍,手持折扇,溫潤如玉,透着書生的儒雅氣質。身旁的清和郡主,頭戴明珠步搖,身着赤色騎裝,身姿矯健,盡顯侯府千金的英氣。
二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攤位上的花燈五彩斑斓,宛如繁星墜落人間。是這個朝代最後的繁華,導演鏡頭設計的很好,拍到乞兒的衣角,朱門酒肉臭的對比在細節之中。
陳啟被一盞繪着山水的燈籠吸引,旁邊挂着的燈謎寫着:“遠樹兩行山倒影,輕舟一葉水平流。打一字。”
他微微皺眉,目光專注地盯着謎面,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擊着扇骨,喃喃自語:“遠樹兩行,山倒影……”
清和郡主也湊了過來,歪着頭,眼中滿是好奇,還有着對陳三哥哥的仰慕,甜甜地問道:“陳啟哥哥,你定是猜出這謎底了?快告訴我,我想了許久,還是毫無頭緒呢。”
陳啟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故意賣關子:“不急,再給你些時間想想,這燈謎有趣得很,值得琢磨。”
郡主佯裝生氣,輕哼一聲:“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快說快說。”說着,還伸手輕輕拉了拉陳啟的衣袖,輕輕搖晃着。
陳啟這才笑着輕聲道:“此乃‘慧’字。遠樹兩行,以‘豐豐’象形表示;山倒影,‘彐’恰似山的倒影;輕舟一葉水平流,‘心’字卧鈎象形輕舟,三點象形水流,合起來便是‘慧’。”
攤主笑着點頭,送上了精巧的發簪。清和郡主拍手稱贊,眼中滿是崇拜:“陳啟哥哥,你可真厲害,我怎麼就想不到這些巧妙的關聯呢。”
陳啟摸了摸郡主的頭,寵溺地說:“你呀,平日裡舞刀弄劍,自然對這些文字遊戲少了些鑽研,不過多琢磨幾次,以後定能猜得又快又準。”
郡主臉頰微紅,正欲反駁,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女子的驚呼:“抓賊啊!”
隻見一個瘦弱的黑影在人群中左沖右突,試圖逃竄。
清和郡主柳眉瞬間倒豎,眼中閃過一絲淩厲,毫不猶豫地拔腿就追。
不似她在燈謎面前的局促,她身姿矯健,憑借着在侯府多年習武練就的輕盈步伐,在擁擠的人群中靈活穿梭,如同一尾靈動的遊魚,迅速拉近與賊人的距離。
三皇子陳啟先是一愣,旋即也跟了上去。
他雖不擅長武功,但憑借着平日裡騎馬射箭鍛煉出的體力,努力在人群中開辟出一條路,緊跟在郡主身後,心中滿是對郡主安危的擔憂,同時也暗暗寵笑,是喜愛她的果敢。
賊人見有人緊追不舍,愈發慌亂,腳下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清和郡主瞅準時機,猛地加速,一個箭步飛身向前,高高躍起,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轉,合身撲向小偷。她的雙手如鐵鉗一般,精準地抓住小偷的肩膀,用力一扭,将其整個人扭轉過來。
賊人拼命掙紮,想要掙脫,但他已經多日不曾吃飯了,很快被郡主一個利落的擒拿手,死死制住。郡主一腳踩在賊人的腳背上,讓他動彈不得,嬌喝一聲:“看你還往哪跑!”
陳啟趕來時,郡主已将小偷穩穩制住,正等待巡街的侍衛。
他看着郡主,眼中滿是欣賞:“清和,你當真果敢。”
郡主臉頰微紅,嗔怪道:“不過是舉手之勞,倒是你,猜燈謎的樣子,像極了那迂腐的老學究。”二人相視而笑,笑聲融入這熱鬧的廟會,帶着少年少女獨有的青澀與甜蜜。
少女的驕矜她演得很好,靈動的眼神格外讨人喜歡。
當晚菌絲培養基就上線了好幾張她的影視截圖。粉絲評論破千,叫老婆疊了好多層。
鹿菌也在剛發的宣傳推文下邊,選了幾個粉絲互動。
休假隻有三天半,過得很快。
鹿菌讓小助理來樓上接她,小助理看見江沣沒有什麼意外。
反而是江沣僵住了一瞬間,以為鹿菌會不高興。
但鹿菌隻是很自然地把包遞給小助理,讓她在樓下開車,然後按了按江沣的肩膀,告訴他不用在意。
“我告訴過經紀人了,小助理也知道你是我男朋友了。”
“所以,你的粉絲可以叫嫂子,你也可以改個稱呼,江沣,你想叫我老婆嗎?”
“現在你自己又能掙錢了,嫁妝你自己出,結婚嗎?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