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戲,鹿菌纖腰扭動,媚态如絲。
服化道的加成,讓她媚态天成,窈窕惑心。
【從那女子走上來起,雷鼎就是一個姿勢,不動,隻有隐在桌下的指尖多了幾個微小的火器,細小渾圓,應是霹靂堂的霹靂雷珠。
比起雷鼎的不動聲色,雷炎顯然早早地就按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來,聲色俱厲的質問:
“說,你說!說是不是你打傷了我的師兄,搶了我們的镖!”
盈盈巧笑,崔欣欣顯然沒有被雷炎的三言兩語就激怒,她捏着黃鹂一般的聲音,婉婉道來:“這位想必就是霹靂堂的世孫雷炎兄弟吧,我們初次見面,大家同為江湖中人,都是混口飯吃,小兄弟又是何必那麼大的火氣呢?”
“姑娘繞的一手好彎,我師弟雖是痞氣急躁了一點,但他問得問題想來溫婉的姑娘你一定是能細細地答明的。”
“溫婉不敢當,欣欣不過是憑着女流之輩多被憐惜這才能出入江湖罷了。”
三人你來我往,一個來回的問答都沒有說到關鍵,葉歸在一旁看着這情況,心裡明了,一個直脾氣的江湖愣頭青,一個面冷心熱的江湖老手,一個刻意打太極的江湖女子,雖然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個所以然,但至少不會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所以雖然面上看起來是劍拔弩張,但終歸還在場面上,葉歸心想,可以先吃吃茶,再嘗點菜。畢竟柳葉白還是熱的适合好喝。
一個青菜,一口白飯,一盞柳葉白,潤潤腸,和雷鼎交換個眼神,葉歸這才緩緩開口:
“怕是崔姑娘今日來是有求于我們,那不如先坐下來吃飯。”
說着,葉歸擡手,幾筷子夾來夾去,給崔欣欣布了菜,雷炎也在雷鼎的示意下安坐。
“我們進入梅花鎮的頭天,崔姑娘你便知道我們來了,你身上有傷又投靠了地下錢莊,沒在我們養傷的時候找上門來,一是可以快速解毒而是可以斷我們的後路一了百了,但姑娘你沒來。”
崔欣欣笑着,毫不芥蒂地吃着菜,對葉歸的話不置可否。
“這都好解釋,因為你和地上錢莊都不能确定我的底細。”
“但崔姑娘沒在昨日上門來,選在今日,是因為在昨日你們丢了搶來的镖是嗎?”
聽了葉歸的推言,崔欣欣還沒有什麼表示,雷炎倒先按耐不住了,大叫:“什麼,你們把我們的镖丢了!”再一個健步上前,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地把崔欣欣給提溜了起來。
場面裡既然雷炎率先發作,客棧裡剩下的其他人得了崔欣欣眼神後也一下子站起,亮出兵器,一時間,氣氛肅然。
葉歸飲下又一盞柳葉白,打量着他們的着裝兵器,青衣長劍,黑色勁裝腰纏斷刃。
“以快著稱的秦陽山秦陽劍、号地府九刃的殺手九部,還是我算錯了,姑娘你不是投靠了地下錢莊,而是你就是地下錢莊的少主人,毒醫聖手崔鳳仙的獨女。”
被雷炎架着又被葉歸點破身份的崔欣欣,面上帶笑,沒有絲毫的慌亂。她回敬道:
“出身逍遙城,公子,你果然好眼力。”
葉歸抱拳微笑回應稱贊,雷鼎也明白了眼下情勢,收起手中的火器,拉過自家師弟:
“炎陽,放崔姑娘下來。”
“如此,看來霹靂堂也是明白小女子的用意了?”
雷鼎不置可否,隻是示意崔欣欣她可以繼續說下去。
“昨日清晨我們便發現我抓來的那女子逃跑了,房裡沒有一絲一毫的的痕迹,人就像是直接消失了一般,我們在梅花鎮的所有暗樁眀樁都沒有發現一絲迹象,雖不知是否有人暗中相助,但現下那女子的确失了蹤迹。”
“所以你來此,是希望我們聯手,先找到那女子再說?”
雷鼎雖還是一副冰冷神色,但他也明白其中要害,看他口氣不像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是,我們地下錢莊隻是想要她知道的一個消息,應該和你們霹靂堂要将她護送到寒山寺不沖突。”
“是嗎?我們又從何得知你們要的那個消息不是我們護送她的目的?”
葉歸痞痞開口打斷崔欣欣,崔欣欣一回首就是一記眼刀飛來。
“那我們地下錢莊願意當着寒山寺無禅法師的面再問那個消息。”
“那崔姑娘你的意思隻要是我們合力找到了那女子,那之後你們地下錢莊願意和我們霹靂堂一起護送她到寒山寺。”
“是。”
雷鼎雖是一開始覺得崔欣欣的話不值得全信,但現在看來若是真的那镖物已經被别人從中作梗,那麼霹靂堂和地下錢莊聯手也不是不可。
葉歸看着一番對談下來,雷鼎面上的冰冷神色溫和了不少,知道事情多半能成,他就自顧的吃着桌上半冷的菜。雷鼎沉思良久,但最後還是點點頭應下:
“既如此我們霹靂堂應下了。”
“好,那欣欣我滿飲此杯柳葉白,權當是敬雷兄一杯,慶祝我們地上錢莊和你們霹靂堂同仇敵忾。”
葉歸看着他們,自斟自酌。一杯飲盡方才開口:“若是無人救援,那女子就算能逃出地下錢莊也跑不出梅花鎮,若是有人馳援,那麼這天下隻有三人有着來去自如不留絲毫痕迹輕功。”
“合歡宮歐陽菲,采花賊蕭潇,羅刹門葉城。”】
一段戲走下來,鹿菌相當匹配,無論是自己的演繹還是和對手演員的配合,都是可圈可點。
結束一天的戲份之後,導演把梁政叫到一邊。
“确實不錯,是比趙月更适合,不枉你專門說服投資人,用了天盛的人。”
鹿菌不知道這個小插曲,自然也就不知道,這一世當自己不再争的時候,在演技上,已經獲得梁政的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