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靈虛殿好大一聲巨響,火光沖天,後來才聽說是魔族入侵,我擔心有人受傷,便讓碧水去仙藥閣取藥取了,估摸着一會兒就會回來,正好可以給師姐用。”
幻笙歎了口氣:“還是你想得周到,隻不過今晚整個九重天上受傷的大概隻有我一個,真是倒了血黴。”
扶遊倒了杯水端給幻笙:“師尊既出關了,定能查清楚是怎麼回事,師姐就安心養傷吧!”
幻笙點點頭,也是,眼下也隻能等師尊查清原委了,她接過水杯,就着丹藥一飲而盡。
淩霄殿内,天君端坐在紫金椅上,面色十分凝重,見北鬥與宇陵一起走了進來,便開口問道:“靈虛殿如何了?”
北鬥行了一禮:“回父君,靈虛殿外殿被毀,我已命人修複,恐要耗費一些時日,但内殿并未受到太多影響,結界依然完好無損,金蓮台座附近也一切如常。”
“你那個徒兒呢?”
“幻笙被梼杌所傷,但所幸并無大礙,已将她送回玉清宮休養。”
天君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魔族餘孽,居然敢來九重天撒野。”他語氣平緩極了,可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天空轟然響過一道驚雷,所有人都愣住了,這九重天的氣候由天君心海所控,已經溫暖如春了數百年——天雷炸響,代表了天君此刻的震怒。
北鬥與宇陵紛紛跪下。
“父君息怒。”
“天君息怒。”
半晌過後,雷聲才漸漸小去,天君看着宇陵道:“魔族猖狂,我們必須予以還擊,否則海族定會看我們的笑話。”
宇陵拜了下去:“但憑天君吩咐。”
北鬥說:“父君,我們不能圍剿梼杌,隻能派精銳去誅滅,若派出大軍隻為對付一個梼杌,海族人也定會肆意編排,嘲笑我們隻會以多欺少。”
天君點點頭:“你說的對,隻不過宇陵如今受了傷,今日午後我們才說過誅滅梼杌一事需從長計議,怕是暫時還不能對他做什麼。”
北鬥繼續說:“對梼杌可以從長計議,為求一舉誅滅,但對魔族餘孽……父君可還記得,當年那幾個魔族将領,至今仍關在水牢底。”
天君嘴角浮起一絲微笑:“本座也正有此意,讓他們苟活了五百年了,如今也算有了用武之地,此事可交于重雲,将這幾個餘孽處刑以震懾魔族。”
“是。”
宇陵擡起頭:“天君,我想到一事,梼杌今日舉措無非是想為他的主子帝江出口惡氣,但當年誅殺帝江是碧元天尊與寒雪元君合兩族之力共同為之,梼杌今日在九重天上毀了靈虛殿,下一個目标不知會不會是水晶宮内的鎮海閣?”
天君沉吟了一瞬:“倒是的确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