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很優秀,聰明機敏,但太過于逼迫自己的,他很擔心在柳端和沒有找到一個調節他的心理的方式方法,解決症結之前,精神和身體就先撐不住了。
他的焦慮症目前看着還可控,可要是繼續發展嚴重到軀體化的程度,那就壞了。
可偏偏柳端和一直在心理上對他懷有戒備,他們談話時柳端和更是正常無比,靜靜地傾聽,很少發表意見,更多的似乎是本能一般順着他的話聊,他的心理疏導效果更是寥寥,這讓宋醫生也是無奈又無力。
宋醫生當機立斷就給柳端和打了個電話。
他的聲音高興得,透過電話柳端和都能聽出來他的開心,疑惑不解地道,“宋醫生是遇到什麼好事了?這麼高興的樣子。”
宋醫生壓了壓情緒,嗓音溫和有力,調侃道,“不願意配合醫生的患者現在終于肯主動走出栅欄,跟我親自見面,我當然高興。”
柳端和一聽也笑了,雲淡風輕地說,“宋醫生說得實在誇張,好像我多麼畏怯腼腆一樣,之前其實是太忙了,最近正好放寒假,我也有時間處理我自己的問題。”
他不置可否地換了個話題,事實上在跟柳端和幾年的交流中,宋醫生已經發覺這個人人稱贊的富家公子的表率,遠不像對外展示的那般溫和君子,更多的是多疑和對世界對所有人的戒備審視。
那麼柳端和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就要打一個問号了,這些他一直在默默觀察,診療時間之外的也是極為重要的參考數據。
當然這些隻存在于他的心裡,宋醫生的職業道德不允許他對外洩露患者隐私,哪怕隻是隐藏的實際性格。
他們在電話中對照出了一個時間,柳端和去他的私人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