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歎氣,自己也不想出海,但總不能坐吃山空,再不賺錢真要餓肚子了。
她盤算過,自家一個月營養膏花費2000塊,房租水電2500,這都是硬性支出,節省不下來的,再加上七七八八零碎的花銷,過去她家一個月攢不下多少錢。
不過現在星野号性能大幅提高,出海賺的錢會增多,手頭說不定能寬裕很多。
吃過飯後,阮芙睡了個短暫的午覺,就出門去了集市。
……
集市離着漁港不算太遠,阮芙小跑着到了集市。
這裡是一個商業街,集市被一條車道分成兩個區域,一個區域有兩座商場,裡面都是些高級商品,很多牌子都是市區才有的。
另一個區則是高低不同的店鋪拼湊的街區,各種店鋪琳琅滿目,街頭小巷賣什麼都有。
這裡相對混亂,但卻是底層人最愛逛的,因為這裡的東西真的便宜。
由于治安員不怎麼管,這裡還有不少不正規店鋪,許多漁港人沉迷于此。
阮芙進了集市,在商業街裡竄來竄去,來到了家有些偏僻,甚至快離開商業街的酒吧。她進門後,就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一群人圍着舞台歡快的跳着。
舞台上有個隻穿着吊帶,頭發遮臉的男人熱舞着,時不時有人将鈔票塞到他吊帶裡。
嘶,這門口也沒個未成年人不得入内。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阮芙坐到吧台上等服務員,眼神卻忍不住朝舞台上瞟。
資本主義的酒吧果然罪惡。
“阮姐姐,好久不見,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人沒到聲音先到,一名服務員走了過來,他相貌普通,但穿着精緻,耳朵戴着顆亮閃閃的耳釘。
“我想買點油,你這邊有貨嗎。”
“當然有了,都給你留着呢。”聽到有生意,服務員臉笑開了:“12新币一升油。”
“又漲價了?”阮芙皺眉。
“已經算便宜了,官方油價都18新币一升了。”服務員歎氣道:“咱們漁民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
這裡是個賣私油的地方,燃油一直是壟斷産業,官方售價很高,私油能便宜不少。這家店阮芙記憶中買過很多次,燃油質量不錯,也不缺斤少兩。
“我買80升吧。”阮芙盤算了下錢,歎了口氣。
星野号油箱加滿要300升燃油,能跑大概500公裡。
上次在海上加了方康的油,算上新買的80升,有差不多150升油,短途出海捕魚足夠了。
服務員領着她從後門出了酒吧,賣油的地方在酒吧後院的一個倉庫裡,對方用塑料桶灌了一大桶油。
80升的油沒有推車一次可拿不走,阮芙沒推車,隻能多運兩趟。
“路上注意安全,最近新聞說有個罪犯從市區流竄到了漁港,聽說襲殺了兩名治安員,怪可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的假的,你别吓我啊。”阮芙被他說的有點害怕。
“我這不也是聽說嗎。”服務員嘀咕道。
阮芙提着油桶往回走,這次她選擇了坐公交,一是油桶太重,二是被服務員的消息有點吓到了。
來回坐公交,速度反而比跑着還慢,80升油三個大桶,她運最後一個桶回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晚了。
路燈亮起,漁港的夜晚沒有市區熱鬧明亮,暗黃的路燈下顯得有幾分寂靜。
上一站下車了不少人,車上安靜了許多,停靠在站台處時,一個戴着兜帽的男人上了車,徑直走向了公交後排。
阮芙感覺似乎有人在看自己,回頭看了眼,正好碰上那戴兜帽的男人冷漠的目光。
她被對方看着有點不适,剛想說話時,兜帽男旁邊的男人忽然伸了個懶腰,把兜帽男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那似乎是個流浪漢,交了公交車錢坐一天的人。
這流浪漢瞟了兜帽男一眼,翻了個身似乎又睡了。
公交車要開了,就在車門快要關閉時,忽然兩個人沖上了車!
這是兩個戴着口罩的年輕男性,一人踢了收錢箱一腳,另一人則拿出刀架在司機脖子上,朝着乘客兇狠的吼道。
“搶劫!把錢都給我放進口袋裡來!”
踢收錢箱的人掏出一把槍指着車上乘客,将一個黑布袋丢到前排人懷裡:“不想死的都動作快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