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群情激奮,男人有恃無恐的環視衆人,他身材高大眼神極具壓迫,漸漸的周圍聲音都小了幾分。
阮芙皺起眉頭,又是覺醒者,海狼幫覺醒者這麼多嗎?
他感覺一點不比牙狼弱啊,至少也是2級覺醒者。他确實有狂妄的資本,就算漁民們齊心協力,隻用冷兵器也不可能戰勝他。
那男人忽然大步走上前,來到受傷躺在地上的漁民前,他踢了面前漁民一腳,然後伸手抓着肩膀将他拎起來:“這不是漁民聯盟的創始者之一羅先生嗎,差點沒發現你。”
被他拎起的正是羅叔,阮芙暗道一聲不妙:“治安員怎麼還沒到。”
肯定早有人報案了。
“說是路上堵車還在趕過來。”吳郝焦急道。
真是群沒用的家夥,不知道是不是真堵車,阮芙知道他們是靠不上了,連忙拿出手機聯系谷小萱。
将這裡的情況發送過去,在等谷小萱回複時,男人手上用力,羅叔感覺肩膀像要碎掉般,痛苦的吼了一聲。
“骨頭也沒那麼硬嗎。”男人咧嘴說道,随後扔下羅叔,看向倒地衆人:“我們老大不喜歡你們這狗屁聯盟,我數十個數,自願離開的聯盟的人快點離開。”
“不離開的,十個數後我會找人記錄你們的身份,以後在海上遇到了,你們自求多福。”
“十九八七……”
男人倒數,倒地的衆人最初還沒人走,當念到五的時候,出現了第一個離開的人,有人打頭,很快離開的人就多了起來。
這一幕深深打擊了漁民們的士氣,周圍氣氛瞬間低落下來,明明是人多的一方,氣勢卻被漁霸們壓了一頭,人群中低聲議論。
“完了,漁民聯盟這下完蛋了,以後隻能交保護費了。”
“保護費這麼高,這可怎麼活啊。”
“咬牙挺吧,我們漁港人不一直這樣。”
“連老羅都被打成這樣,難道就沒有人能管一管這些漁霸了嗎,太不公平了。”
對當前的情況,男人毫不意外,烏合之衆就是這樣,隻要有人帶頭逃跑,那點可憐的尊嚴在危機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他低頭看向羅叔道:
“他們能跑,你不行,不給你點教訓,以後再冒出來什麼窮人聯盟可就煩人了。”
羅叔怒瞪着他,身上疼痛異常,卻死死咬着牙關不出聲。
“倒是個漢子,算了,不吓唬你了。”男人忽然轉了口風,淡淡道:“給你個機會,我們老大想見見那個有治安九局靠山的女人,你把她叫過來,我放你一馬。”
羅叔盯着,冷哼一聲,一言不發的扭過頭去。
“你可真是個廁所裡的石頭,看來還得給你點教訓。”男人抓着他肩膀提了起來。
周圍人頓時一陣驚呼聲,不少感性的漁民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羅叔這些天搞漁民聯盟是為了大家的利益,雖然很多人不敢加入,也不看好這漁民聯盟,可他本人卻早就得到了衆人的認可。
“住手!”
就在男人正要動手時,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人群望向發聲處,就見阮芙走了出來。
“阮小姐……危險。”吳郝在她後面忐忑不安的提醒道,在他看來應該等治安九局的人來了她再出去,不然萬一對面發狂,她一個嬌弱女生怎麼保護自己。
可羅師傅那邊又等不了,吳郝急的像熱鍋上螞蟻。
阮芙倒沒想那麼多,她走出人群,來到男人面前。
靠近了感覺對方更高了,簡直就是個小山,這得有兩米高了吧,阮芙打量着對方。
“你就是阮女士?”
“沒錯,把羅叔放下吧。”
“有點意思,你可以叫我‘塔山’,是海狼幫二當家。”
塔山說着放開了羅叔,目光從她腳下掃到頭頂,眉頭挑起,這女人長得好看,氣質也像市裡那些柔弱小姐,但眼神中卻絲毫沒有害怕。
是對自己靠山很自信,還是……對自己很自信。
“你們找我幹什麼?”
阮芙說道,她對塔山是有點忌憚,可也不算害怕,以她的實力打不過但肯定能跑。
更何況如今她可是實打實的治安九局線人,海狼幫除非得了失心瘋,不然不可能對她下手。
“我們老大想跟你談一筆生意。”
海狼幫老大,傳聞中至少是4級覺醒者的獵人?他跟我談什麼生意,我能跟他做什麼生意?
“我對這生意不感興趣。”阮芙搖頭道,她扶起了羅叔,準備帶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