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家那個小舅子不是治安局廁所維修工嗎,能有什麼情報啊。”
這漁民漲紅着臉:“維修……維修工怎麼沒情報了,治安官也得上廁所啊。我小舅子聽他們說,兇手是個叫什麼……魔女的人。”
他說完,旁邊爆發出哄笑:“魔女?我還女巫呢,電影看多了吧。”
隻有阮芙笑不出來,她腳步匆匆離開了船塢,邊走邊看手機,果然如漁民說的,金瀾酒店事件登上了聯邦新聞的頭條。
在各個社交網站上也是頭版頭條。
事情鬧大了,不會查到我頭上吧……阮芙心慌的趕路。
這件事中,我一直戴着饑餓蟲皮僞裝身份,理論上不會被認出。但也不是全無破綻,如果他們查到金瀾酒店跟永眠教派的關系,很可能順着靳骁這條線查到我。
在靳骁死亡這條線上,我給獵人傳遞消息用的是臨時号碼,可真的調查起來,我的嫌疑是最大的。
阮芙有點焦慮,但轉念一想,她并沒有留下證據,真被找到,自己也可以咬死不知情,治安九局沒有證據也不能抓自己吧。
想到這裡,阮芙稍稍松了口氣,坐上了公交車打算先回家。
就在她剛上車時,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竟是10萬新币的轉賬信息。
同時她收到了獵人的感謝短信,短信中獵人簡潔的道了聲謝,并表示這10萬新币是約定好傳遞情報的報酬。
阮芙看到後差點跳起來,并心虛的掩住了手機,随後意識到這是掩耳盜鈴後,她連忙給獵人發信:
“你轉我錢做什麼,我什麼都沒做,發我一個卡号,我把錢還你,無功不受祿。”
很快她收到了獵人的回信:“知道了,不是你做的,這筆錢是我心情好獎勵你的。對了,如果你幫我抓到一隻逃跑的老鼠,我可以再給你10萬新币。”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這個能力。”阮芙回複後,無論再發什麼,獵人都不再回應,她深吸了口氣,甚至升起去滅口的想法。
可惜也就是想一想,真去找獵人就是找死了。
……
天黑了,金瀾酒店周圍卻很熱鬧,臨時搭建的指揮處,一個白色頭發,穿着黑棕軍衣的女人坐在首座,視線看着金瀾酒店,她眼眸為深紅色,身旁懸浮着一把長刀。
而在她身邊,幾個治安九局的隊長正在彙報工作。
一名長着絡腮胡,耳朵後夾着煙的男人彙報道:
“根據初步調查,事件起因是酒店廚師帶來了一隻異常生物,而後該異常侵蝕了酒店老闆的兒子,老闆,最終徹底爆發,形成了異常區域,并侵蝕了酒店中大部分人,僅有五個人活了下來。”
“活下來的人中,化名為魔女的女性覺醒者在消滅了異常源頭後失去蹤影,其他四人則身份都已核對,都是無辜受害者……需要特殊注意的是,其中一人為洛氏财團繼承人,洛明安。”
“不用你提醒,這名字我今天聽了很多遍了,那群老家夥都快急死了。”白發女人淡淡道:“丁隊,說點我不知道的。”
這位丁隊沉默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臉色有點差,暗罵一聲該死,這種事偏偏發生在自己管轄的片區。
這時,旁邊魏七忽然說道:“經過詳細調查,我們推翻了最初的定論,異常源頭可能并非廚師長帶入,而是酒店老闆自己從歐丹訂購的,遠航托運在海關都有記錄,我已經讓谷小萱去查了。”
他剛說完,手機就響了,他看了眼道:“果然有一份金奧的遠航訂單,足以證明我們猜測沒錯,這起事件的源頭就是金奧。”
“你的意思是他殺了自己兒子,還害死了自己,你瘋了還是他瘋了。”丁志鵬冷笑道。
魏七繼續道:“我們還在廚師長的床下發現了一些獸類骸骨,而這名廚師長的死因較為奇怪,經初步鑒定,疑似是‘負債人’派系的覺醒力量所殺。”
白發女人露出感興趣表情:“負債人派系……覺醒1級,負債人,能力是透支生命換取力量,代價是透支後需要償還債務。”
魏七點頭:“殺死廚師長的力量,更像是該派系2級覺醒者‘血契人’的能力。”
“血契人能以自身為媒介,與目标簽訂契約,并借用契約者的能力和讓契約者承擔傷勢。而由于這種契約的建立風險極大,所以通常會跟親密的生物或人建立。”
“這名廚師長疑似是某個血契人的契約對象,然後違約後遭到血肉反噬而死。”
白發女人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據此推測,我初步猜測,整起事件是一個負債者派系的覺醒儀式。金奧想要通過儀式,與變成異常的兒子結下契約,這同時滿足2級血契人和3級罪縛之人的覺醒條件,再加上一酒店的祭品,他可能想一次突破到3級覺醒者。”
魏七說完,周圍幾名隊長都露出思索神情,片刻後面露驚歎,這确實能将當前線索鍊接,不愧是老魏。
白發女人說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負債人派系背後‘暗語天平’的人可能來了海平市,這确實需要注意。除此之外,那個逃走的覺醒者你們也需要盡快找到,此人可能是永眠教派的餘孽。”
“永眠教派在海平市傳教多年,近期在謀劃什麼大動作,相較暗語天平,他們更為危險,必須把她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