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我有點喜歡這個世界了。】
【那就努力完成任務,等你積攢到足夠的能量,記憶也恢複了,你就可以在你經曆過的世界中,任選一個世界複活。】
【嗯嗯。】
……
盛如寶砥志研思了一晚上買的書,學到了許多新的詞彙,覺得自己對惡毒炮灰的人設又掌握了幾分,他自信滿滿的來到學校,然後困倦的埋頭呼呼大睡。
下午時,他恢複了精神,喊來跟班,密謀整蠱吳妄。
盛如寶走到吳妄身邊,見他正在看書,低頭湊近看了看,什麼盈餘公積年償債基金的,他看的眼暈,抽出他的書看了眼封面,《審計》。
一股異樣的香氣随着盛如寶的貼近萦繞在鼻尖,吳妄繃緊了身體。
“你看這做什麼?”盛如寶不在意的将書随手一丢,踹了踹吳妄的凳子,把杯子重重的放他桌上,嚣張道:“去,給我倒水,五分鐘之内回來,不然要你好看。”
吳妄沉默的拿着杯子離開。
“他走了他走了,動作快!”
吳妄回來的時候,發現教室的前門古怪的半掩着,他敏銳的擡頭看去,就見上方架着一盆水,他轉而走向後門。
班級群聊裡:【嗐,我就說這方法太小兒科了,不可能上當。】
【要我說,還不如直接端着水潑他身上。】
【趕緊端走,等下别澆老師頭上了。】
盛如寶見自己讓人布置的陷阱沒起到作用,吳妄還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将水杯放到他桌上後徑直回到了座位,感覺受到了羞辱,他憤怒的抄起吳妄給他水,打開杯蓋确定溫度不燙後,走到吳妄身邊從他的頭頂澆下去。
看着他變成了落湯雞,盛如寶哈哈大笑:“這一杯才是給你準備的。”
盛如寶覺得自己笑的一定非常反派。
他笑的十分開懷,仿佛這是一件再好笑不過的事情,臉頰泛起興奮的紅暈,兩頰又甜又圓的酒窩深深凹陷,吳妄用漆黑深邃的瞳孔進靜靜地看着他,盛如寶不小心與他對視,心中有些發毛,笑聲也小了下來。
“看什麼看!”他揚手就要扇吳妄一巴掌,卻被吳妄握住了手腕擋了下來,他心中一驚,奮力掙紮着,卻抽不出手。
吳妄看出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緩緩地放開手中纖細柔軟的手腕。
他明明沒用多少力氣,卻見對方的手腕上已經浮起紅痕。
怎麼這麼嬌?
盛如寶這才松了一口氣,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他氣得跳腳:“你要造反啊!居然敢反抗,你要知道你們全家都靠着我們盛家養着,不想滾去街上撿垃圾,以後就乖乖聽話!”
他心有餘悸,差點以為吳妄要還手打他了。
論壇上:【我真是無語了,大美人究竟是在打人還是摸人啊。】
【吳妄臉上連個紅印子都沒有,真是服了。】
【就是啊,手揚的那麼高,結果就這?】
【不是吧你們,真是病态的學校,沒救了,看到有人霸淩别人還嫌施暴者打的不夠狠,不像我,我隻會心疼大美人手紅了沒。】
【他們吳家自願賣兒子換資源,沒什麼好同情的。】
【4樓友軍誤埋,走好。】
【我也忍不住和某些人說一句,當初定親宴是吳妄本人參加的,何必當了又立。】
谷潇和姚汽連忙上前安撫盛如寶:“别氣,不和他一般見識,我們等下狠狠揍他一頓。”
盛如寶一僵,他做這麼多就是想換種霸淩方法,他不想每天來學校都要上演毆打吳妄的戲碼,原主既羞辱吳妄也毆打吳妄,他想将毆打的戲碼全部改為羞辱的戲碼。
他不知道究竟哪種霸淩對人的傷害更大,但與其雙管齊下,隻用承受一種痛苦多少比原來好些。
玄色:【你不用有負罪感,這是他必須經曆的。】
盛如寶反問:【我知道他以後會很厲害,但是人的成長就一定要經曆苦難嗎?】
玄色:【人各有命。】
盛如寶其實覺得這所學校的人都不太友好,他們或冷漠或興奮的看着他欺負人,就連老師也無動于衷,可他轉念一想,他們不敢有所作為是不是因為怕得罪背景強硬的自己呢?這種出發點是為了他們自己着想,而自己此刻扮演着惡毒炮灰的角色極盡可能的欺負着吳妄,不也是為了自己所想嗎?
他和他們其實并沒有什麼不同,他們都是出自自私的考慮行事。
盛如寶感覺有些沮喪了,他有些笨的腦瓜子鮮少能想到這麼深刻而富有哲理的問題,但是他卻沒有勇氣撂挑子不幹,死亡的恐懼感還殘存在他的記憶中,他不想再體驗一遍。
玄色見他要鑽牛角尖了,為了小主人的身心健康以及完美的完成任務,他及時開導道:【就算你不來,也會有其他人來做這些事的,沒必要糾結這些,你肯想辦法在保持人設的情況下盡量減少對方的痛苦,就已經是幫到他了。】
盛如寶聽完玄色的話振作起來,他回複揚言要毆打吳妄的谷潇和姚汽,說:“不用你們,我要親自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