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落到了山邊,整個灰狼部落都籠罩在殘陽金紅的餘晖下,一縷金線透過木門上的縫隙撒進屋内,光線中的細塵屢次被氣流驚動。
“小花,小花……”獸人興奮到幾乎顫抖的聲音,“小花太小了。”
過了一會兒:“小花好厲害,小花吃進去了。”
也不知道他說的小花是他的名字嗎。
盛如寶的視線被淚水模糊,帶着哭腔道:“閉嘴!”
花苞般的粉色腳趾蜷起,垂在空中的纖細小腿抖動着,才知道它的柔軟與豐腴,膚肉層層蕩漾開。
銀青癡癡地望着融化成一汪甜水的小雌性。
汗水将盛如寶的頭發黏連在臉上,面色潮紅,雙目失神。
銀青失控了,他不顧哭泣着的小雌性拒絕的話。
高大的男人小麥色的皮膚覆着薄汗,肌肉線條流暢起伏的堅實臂膀将纖細柔弱的小雌性緊緊桎梏在懷中,不留一絲逃跑的縫隙。
灰耳說:“雌性某些時候愛說反話。”
所以他的小雌性不是在拒絕他,而是在鼓勵他。
他本以為被洗幹淨毛發已經很舒服了,沒想到他的小雌性還能給他帶來更舒服的體驗。
直到盛如寶暈過去時,一臉癡态的男人頓時吓得驚慌失措。
他用獸皮将盛如寶裹起,在夜色中狂奔,恐懼在他的心中蔓延,額角的冷汗大顆大顆的滾落。
他沖到大巫的家中,粗魯的一腳踹開房門,險些将睡夢中的大巫吓得心髒驟停。
大巫氣得拿拐杖抽打他,罵道:“蠢貨!去給他清理幹淨,讓他好好休息,以後注意他的身體,不要瞎來,要是發燒了就嚴重了。”
銀青誠惶誠恐應好,他這才明白,原來小雌性是真的受不了了。
盛如寶醒來時又是一個黃昏,他隻覺得渾身都散架了般的酸痛,連手指都擡不起來。他腦袋還沒多清醒,眼睛就一酸,忍不住哭泣起來。
守護在一旁的銀青見了,慌忙将他抱到懷中,撫着他的脊背道歉:“小花别哭,沒事了沒事了。”
盛如寶下意識想掙紮出他的懷抱,察覺到他的抗拒,銀青慌了神:“我再也不這樣了,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好不好?”
盛如寶現在哪有力氣打他,思及此哭的更兇。
他昨天剛來這個世界,辛辛苦苦的給銀青洗了個澡,細嫩的手心搓皂草都搓的險些破皮,本來就很累了,一天下來又沒吃又沒喝的,結果銀青還那樣對他,不管不顧的一點也不心疼他。
回憶起來銀青瘋狂的模樣,盛如寶隻覺得恐懼和委屈。
他甚至有些後悔,忿忿地想早知道就不同意給他了。
他怎麼可以對他那麼壞?
他一言不發,由着銀青在一旁伏小做低地說個不停,直到哭累了,他才躲開親吻他淚水的腦袋,聲音悶悶地說:“餓。”
“好好,乖寶貝,等我。”
銀青把昨天那個被嫌棄的紅皮果掰開,遞給盛如寶讓他先吃了墊墊。裡面的果肉像無花果也像柚子,這種果子很受雌性的歡迎。
盛如寶抖着手拿着果子,慢吞吞的汲取着裡面酸甜的汁水,滋潤幹啞的咽喉。
銀青在屋外忙活,盛如寶把果子吃完又等了好一會兒,他才端着一個大陶碗走進來,裡面裝着水煮的白花花的肉,看着就沒有多好吃。
那肉切得有些大塊,銀青就撕碎了喂給了盛如寶。盛如寶吃着,感覺味道有點像魚肉和雞肉的結合體,口感很嫩,帶着淡淡的鮮甜,餓急了的盛如寶這會兒吃着感覺倒也還行。
将小雌性喂飽後的銀青看着還剩下大半碗的肉,不确定地又問了一句“吃飽了嗎?”
得到小雌性肯定回複的銀青有些愁。他摸了摸小雌性的肚子,這吃的也太少了,還不夠成年雄性獸人塞牙縫,部落裡幾歲大的狼崽子吃的都比他多幾倍,難怪那麼嬌,連他一半的欲望都承受不住。
他憂心忡忡的将剩下的食物吃完,又從屋外拿進來一個非常大的獸腿吃,見盛如寶說要嘗嘗,銀青撕了一小條下來,盛如寶咬了一口,又柴又硬還有點腥,他想要吐掉,又不好直接吐到屋裡,銀青看出他的意思,湊上去親住他的嘴将肉卷走。
盛如寶瞪圓眼睛,泛着水光的嘴唇微啟,傻掉般看着銀青神态自若的吃掉,然後開始快速吃起獸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