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小清家,如計劃一般行動着,盛如寶在屋裡翻找那顆珠子的時候手都在抖,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等到把東西找到跑出去和阿倫彙合時,他的汗水讓發絲都濕黏黏的貼在了潤紅的兩頰。
阿倫看着他漂亮又驚慌,一副誘人想把他欺負的更厲害的模樣,忍不住再次摸到了他的手,輕聲道:“我這麼配合,小花是不是應該給我些好處?”
“什麼?”盛如寶的大腦還有些過度緊張後的有些僵木。
怎麼偷個東西能吓成這樣?阿倫深深地看着他,忽然有點裝不下去,伸手撫上他的臉蛋為他抹掉一點汗水:“當然是……”他湊近盛如寶的耳朵,“讓我看一看你裡面長什麼樣。”
男生俊朗的臉蛋上挂着和往常一樣燦爛又天真的笑容,但眼中不再加以掩飾的冷酷還是讓他的氣質發生了變化。
盛如寶後退一步,這會兒徹底感受到了阿倫和原劇情裡描述的不同,原劇情裡的他性格是不谙世事的天真活潑,容易被欺騙利用,可盛如寶感受到的,卻有點像那種是非不分,可以用無辜的表情做壞事的人。
盛如寶原先對他的映象先入為主,加上他又是雌性,就算他總是對自己過分黏糊,還時不時問他一些隐私的問題,他雖然感覺不太喜歡,但也沒有非常介意。此刻再想到他的行為和說話,卻覺得像騷擾一般。
哪有雌性會一直惦記着看另一個雌性的身體?
他脊背有些發毛,甩了甩手,卻沒能掙脫,強裝鎮定,故作不耐煩道:“都一樣看什麼看,能跟我一起玩時你的榮幸,以後你有事大巫和首領都會幫助你的,你别不識好歹。”
阿倫太想欺負一下這個漂亮的小雌性,他原先的計劃徹底打亂,露出自己真實的面目來:“你不給我看我就告訴小清,是你偷了他的東西,你想清楚哦。”
盛如寶瞪大眼睛看着他,沒想到自己會被威脅,怒道:“你也是共犯,而且你有什麼證據?”
阿倫微笑:“剛才我們離開的時候,有人看見了,而丢東西的時間,我正與小清說話,你說我是共犯,東西又不在我這,誰會信呢?”
盛如寶急中生智,想着先敷衍他拖延段時間,反正距離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也沒幾天了,就說:“你先放開,我要回家。這件事你讓我考慮幾天。”
阿倫松開手,讨好地笑道:“你好好考慮,都是雌性,看看又不會怎樣,給我看了,以後我還聽你的話。”
盛如寶松了口氣,兩人分開後沒走多久,他遇到了一個年輕的雄性獸人攔在他面前,他眼神躲閃地看着盛如寶,面龐黑紅黑紅的。
盛如寶疑惑地問他:“你有什麼事嗎?”
獸人拿出一個雕着簡單圖案的長獠牙說要送他。
盛如寶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古怪,他接了過來點了點頭就要走,獸人追上來,磕磕巴巴說:“你還喜歡什麼?我給你找?”
盛如寶還沒說話,一陣悠長哀傷的狼嚎忽然在部落上空響起,獸人一愣,說:“老首領伴侶去世了,通知我們去獸神像前送别。”
老首領的伴侶?那不是銀青的養父嗎。盛如寶臉色一變,當即擡腿朝獸神像走去。
獸人變成狼形,跟在盛如寶身邊,語含期待道:“你坐我身上,我帶你去吧?”
盛如寶看着灰毛藍眼的狼,猶豫了片刻,突然想到自己這裙子,連忙搖頭拒絕,并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
他路過大巫的家,把夜明珠和牙雕放了進去。
等盛如寶到獸神像前沒多久,銀青也從部落外趕了回來,狼行的奔跑速度極快,他飛躍的身體猛然停在盛如寶身邊,用腦袋在他懷中蹭了蹭,帶他走到最前方雌父的屍體前。
部落裡其他獸人也都差不多到齊了,場面安靜下來,大巫舉着拄拐嘴裡叽裡呱啦的念叨一通,往屍體身上灑下一捧花葉,站到了一旁。
銀青仰天長叫,聲音沉悶肅穆,其他雄性獸人也跟着嚎叫起來,聲音回蕩在山谷經久不息,雌性獸人則低頭默哀着。
在一片嚴肅的氛圍中,人群中,一個饒有興緻四處觀察着的男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過這會兒大家都在為同伴的離去而哀傷,沒人留意到他的不同。
他的頭發有些長,略微遮蓋住了狹長的雙眸,皮膚蒼白的像石膏成了精,線條鋒利的高挺鼻梁下,兩片顔色淺淡的薄唇似乎天然帶着微笑的弧度。
他的目光停留在為首的銀青身邊挨着的男生身上,那身嬌嫩的皮肉看着與周遭其他男人相去甚遠,光滑細膩,簡直比自己還像異類。
他是昨天被銀青救回來的,當時,有些獸人用直白的目光打量着他,說他很白,說他長得俊美,說他看起來身體不錯,他可真想把他們的舌頭拔了,再把他們的眼珠子剜下來。
他已經許多年沒被人用這種評估貨物價值般的視線注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