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雌性意味深長的笑。
一個前幾天沒來做事的未婚雌性一頭霧水的問:“首領是有什麼事嗎?”
“首領能有什麼事,是小花有事,等你再長大些就知道了。”
塗川在一旁處理着雄性獵回來的獵物,聽到他們的談話,低頭面無表情的揮着石斧斬斷手下獵物的脖頸。
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旁邊說話的雌性“哎呀”一聲,被血濺到了身上,他也沒計較,趕緊拿着陶罐過來接獵物噴湧的鮮血。
雌性也是有工作的,他們會在雄性的保護下去部落外的安全區域摘果子蔬菜,或者分割雄性獵回來的動物的肉,處理皮毛等等。
有些家裡有強壯雄性呵護着的雌性也可以不用來,例如盛如寶,就一次也沒來過。
塗川這種沒有結侶,也沒有父輩的,想要獲得食物自然也需要對部落有貢獻。雖然他并不需要靠雄性獸人獵來的肉食生活,但他一來不想顯得過于奇特而引人注目,二來他也需要時常用分解屍體來壓抑住内心的暴戾。
關于盛如寶的事,他前兩天聽到過雄性獸人的議論:“首領怎麼今天也沒來?”
“應該是小花發情了,我路過首領家差點被首領濃郁的味道熏死。”
“小花那麼漂亮,首領不舍得離開也正常。”
“别酸了,等你有伴侶,就算沒小花那麼漂亮,你也舍不得的。”
正常灰狼部落的雄性獸人結侶後,會向伴侶獻上全部的忠誠。
塗川當時坐在樹上,沒人發現他,他開口直接問:“什麼是發情期?”
樹下的獸人吓了一跳,瞥見塗川後又攘來攘去的不說,有個别因為因為他是雌性還紅了臉,眼神變得躲閃。
最後還是一個結了婚的獸人開口:“你、你去問問雌性吧。”
塗川被他們的作态惡心透了,冷着臉去問了部落裡一個熱情的雌性,被詳細的告知後,有些沉默。
所以他那天……是發情期到了?他真的是這個世界的土著?
塗川來到盛如寶家門,那扇門依舊緊閉着,想到他們會在裡面做什麼,沒來由的又是一陣莫名的煩躁,轉身獨自離開部落,去了山林屠宰異獸和普通動物轉移注意。
第五天時,銀青終于出現了,大概是那個小人夫的發情期結束了。
塗川遠遠地坐在一顆樹上,看到銀青拿着一塊翡翠,面色非常難看,然後狠狠砸在了那個叫灰星的獸人身上。
塗川聽明白了,那塊曾被盛如寶遺落在他家的翡翠是這個被他打過的這人送的。
灰星一開始還試圖辯解,後來破罐子破摔的承認了,甚至還說他們的婚約是大巫和前首領夫人一起定下的,這不公平,應該讓小花主動在他們當中選,頗有些要為愛不顧一切的勁頭。
他說完,銀青冒着寒氣的金色眼眸移向其他人:“還有誰想要小花的?”他今天喊來了部落裡大多數的未婚獸人。
或許是灰星的發言感染了其他的未婚獸人,他這一說,居然站出來八九個。
銀青目光冷酷,化為狼形,低吼一聲朝着灰星等人撲了過去。
然後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打。
塗川勾着唇看着這一出鬧劇,腦海中浮現盛如寶的模樣,心想不愧是他,長着就是一張有很多狗的臉。
然而銀青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卻逐漸讓他的眼神染上了幾分凝重。
他們的動靜太大,有一些雌性也被吸引着圍了過來,驚呼着猜測他們發生了什麼。
有人喊了一聲塗川,他低頭看去,是阿倫。
他笑着問他:“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打起來嗎?”
塗川冷漠的重新看向銀青等人,沒有回應。
他覺得這個阿倫相比較其他腦子一根筋的獸人,是有幾分聰明的,他曾探聽過塗川是從哪裡來的,以及在部落外的所見所聞,也會注意到他的一些不同。
甚至他隐隐也是其他雌性的領頭,他們會聽他的意見,受他指揮。
不過這點手段對塗川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看。
被無視了的阿倫沒有露出絲毫尴尬地神情,他看着被銀青單方面痛扁的獸人們感覺有些興緻缺缺,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除了銀青,那群對小花有興趣的雄性獸人們都已經歪七扭八的躺倒一地了。
阿倫面無表情的看着,覺得真沒意思,都是一群沒用的獸人,一起上都打不過銀青一個。
他的雌父以及雄父已經頻繁的在催促選個雄性嫁了,可他看着場面這些算是部落裡最優秀的一批年輕适齡雄性,卻挑不出一個看得上眼的。
他一直都隻想要最好的,以前是銀青,後來他對本該抱有敵意的小花卻産生了不一樣的情感,他很漂亮也很可愛,竟讓他産生了兩個雌性也可以在一起的感覺,甚至對小花說了一些過火的話。
想到現在對自己避之不及的小花,他眼中劃過遺憾。
他擡頭又看了一眼塗川,他覺得這個來路不明的雌性十分神秘,也特别,讓他生出了一點危機感和攀比心,好在他獨來獨往又非常冷漠,大抵是不會和自己争搶什麼的。